“因为我手里,掌握着能让死人复生的法术啊!”
复生法术?
他料到了凶手伪造男孩的死因,是为了隐藏真实的目的。
但要想猜出具体是什么,情报还是太少。
沈安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终究不能确定。
如果他所言属实。
那余、柳两家是因为家中孩童将死,主动找到这黑袍人?
如此一来,有被害者相助。也能解释这家伙为何明明修为一般,却能在城西来去自如。
沈安云扶枪而立,这样的缘由他也不曾想到过。
“哈哈哈!”
总算有未曾被猜到的谋算,那黑袍人又是大笑。
“不曾想到吧,你们以为我有多么高明的隐蔽手段,布下天罗地网要搜查我。”
“可除了这铜符以外,剩下的都是那些愚昧的家伙替我隐瞒。”
“强闯?伪装?”
“是他们家主亲自领着我进的门!”
“狗贼住嘴!”
一旁的傅修竹怒火中烧,道道剑罡往黑袍人要害处劈去。
“复生法术?张鹏你清醒一点!”
“余府全家惨死,那男孩有没有活?”
“逝者如斯,我知你心哀,可不能因此就相信一个屠了几十口人命的凶手。”
他手中长剑递出,寸寸罡气被张鹏真元震碎,陷入招架。
“修竹,你自幼失去父母,我的悲痛难道你不明白?”
“你们走罢,不要管我了。”
张鹏语气挣扎,招式间有留手。
“修竹,不必与他多说了。”
“他相助凶手行凶,助纣为虐,亦是同谋。”
沈安云出手,周身白色云雾缭绕,宛如一席云甲披身。
他踩着雷火,捏着一杆金色雷枪,步伐间有龙吟响彻。
“来来来!”
黑袍人沉醉在众人的惊乱之中,手中阴风更盛,与沈安云手中长枪碰撞。
嗡~!嗡~!嗡~!
那黑云笼罩,要将沈安云吞食,傅修竹想要援手,但被张鹏牵制。
只是片刻,就见那黑云被闪电贯穿,生生撕裂。
长枪裹挟狂风而出,沈安云披云拿火,电光火石之间刺中黑袍人胸口。
铮~!
类似金属的碰撞声响起,那黑袍人被击退,咳出一滩黑血。
“这...”
沈安云抖了抖长枪,神色肃穆,这家伙的身体古怪,如同金属制品,却又略带柔软。
“张鹏!”
黑袍人口中黑血不止,显然是受伤不轻,他沙哑的声音嘶吼,向张鹏求援。
“还不全力出手,你的儿子还想不想救了!”
张鹏闻言叹气,掌中真元吞吐,将傅修竹逼退。
只见他飞身而起,如大鹏起落,随后一拳拦住枪尖,将那黑袍人护在身后。
沈安云感到一股巨力从枪身传来,当下手腕一抖,长枪化作雷电劈去,被张鹏用手臂挡住。
好厉害的技巧!
手臂上的疼痛不止,张鹏心中暗自心惊。
借助他打在枪上的力量,化作雷电再向他打来,简直神乎其技。
“之前你未按计划行事,我很失望。”
黑袍人开口,站在张鹏身后,笑得很得意。
先前被看出铜符诡异,他只好重新布置铜符阵法,只是需要时间准备。
他曾命令张鹏,要尽力将他们引导至此地,可方才却听见张鹏劝二人先行回去,险些坏他大计。
“先前被往日情谊牵绊。”
“望丰大人原谅。”
他沉声开口,头抬得很低。
“无妨。”
“你的儿子我仍旧会复活。”
张鹏闻言松了口气,但黑袍人随后的一句话又让他如坠冰窖。
“不过,我要你杀了这两个少年。”
黑袍人向着沈安云怪笑道。
张鹏沉默,只是周身威压更盛,向着沈傅二人而来。
局势愈发棘手。
沈安云置身云雾,手中长枪紧握。
那黑袍人与傅修竹水平相当,要想得胜,除非他能胜过这炼元境的张鹏。
“可要散开云雾,引正阳司来援。”
傅修竹向前迈步,与沈安云并肩。
周围被后者的云雾神通笼罩,外界根本无法察觉,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被正阳司发现。
“还不行。”
“我这云雾既隐去了踪迹,同时也是囚笼,让那黑袍人无法逃脱。”
“若是放开云雾,对方必会逃遁,之后再想抓他只会更加困难。”
沈安云低声开口。
对方想必也知道这云雾的作用,只是那黑袍人自信有张鹏相助,正好借着这云雾将他们击杀。
但沈安云亦相信自己能胜,不愿意就此放虎归山。
“此处离正阳司不远。”
“若是情况不对,你只管尽力离去,我会用这云雾将对方困住,直到你找来庞司守相助。”
他手中长枪气势愈盛,看向傅修竹,最后叮嘱道。
“即便是你,也做不到以一敌二。
“在下怎么可能留你一人送死。”
傅修竹摇头,并不认可他的建议。
“哈哈哈,贤弟你大可放心。”
“今日定让这贼子伏诛!”
沈安云侧目看去,金色眼眸中雷火生发,眼角带着笑意。
他只是叮嘱,以防万一,并未真的认为自己会输。
傅修竹闻言愣神,又想起初次与沈安云相遇的场景。
他并未说话,只是侧举长剑,踏步向着张鹏而去。
境界差距又如何?
他从未怀疑过这位金瞳少年的能力。
“哈哈哈,不自量力!”
黑袍人胜券在握,招式之间阴风阵阵,把傅修竹长剑挡住。
“张鹏,你先去把另一个解决了。”
这傅修竹与张鹏有旧,他担心后者下不了手。
张鹏正要开口,一道雷电撩起火光,直直打向他的脑袋。
轰~!
这一击的威势惊人,搅的云雾翻涌不止,地面上的坑洞隐约可见。
张鹏从中站起,他此刻衣袍尽碎,露出一身精壮肌肉。
“不过锻体修为,怎么这般厉害?”
他知道这龙云能打,但毕竟修为摆在那里,并未真被他放在心上。
可刚才重击之下,险些把他真元打碎,此时已经不敢小看。
“我还想要问你。”
“你精修隐匿之道,为何练的肌肉如此浮夸?”
伸手抓住一缕雷光,沈安云踏步而出,周身云火波纹荡漾,如残阳晚霞。
“怪不得连我这个锻体武者,都能把情报放到你怀里。”
“呵呵...”
张鹏苦笑,原先还不想在后辈前落了面子,可如今撕破脸皮,又有什么所谓?
修竹,想必是恨透了他了。
他叹气,说道。
“铜符阵已经被你所毁,为何不跑?”
“哈哈哈!”
“我为何要跑?”
沈安云笑得很小声,内心有怒火在压抑。
“倒是你!”
话音未落,只见他伸手一招,便有无数雷光自云雾中而出,宛如天罚;再踏出一步,就有火焰从地面升起,向着张鹏蔓延而去。
一时之间,有天雷地火异象骇人,沈安云手执金色长枪紧随其后,与张鹏战至一处。
后者亦不愧炼元武者,拳掌握放间有黑色宝刀隐约可见,在阴影中流转。
枪刀碰撞间,声势激荡。
“兽牢山大难在前,你却包庇孽仙,助纣为虐,导致余、柳满门被杀;”
沈安云愤然开口,手中长枪亦是不慢,刺向张鹏胸口。
“将孩童抽筋,施展邪法,让建安城百姓终日恐惧不安。”
“你为何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