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武明白易中海为啥这般表情，心里也不慌。
倒是许大茂以为易中海在盯着自己，犯怂不敢进去。
曹孟武不等许大茂，独自往前走。
易中海板着脸迎上来：“孟武，你本事够大的，居然把我给涮了。”
“你别忘了，说话算话，是一种可贵的道德品质，人不能没有道德。”
易中海今天早上在车间干着活，莫名就被房屋管理处的干部叫出去问话，闹得一车间工人全看见，各种各样的议论都有。
等问话开始，易中海才明白过来，是曹孟武检举了徐梦茹，人家这是找他采集证据。
易中海不敢说谎，老实交代了一切，事后回车间越想越不舒服。
自己在院里呆了这么多年，居然叫曹孟武一个小年轻给蒙过去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易中海回想到早上被关在小屋里问话的情景，脸变得更黑了。
曹孟武倒是神态轻松：“一大爷，换作您要检举一个人，会提前说出来吗？”
“再说，积极检举，敢于同歪风邪气作斗争，恰恰是新时代工人应当具备的宝贵道德品质。”
“国家天天这样宣传。一大爷您阻止我检举揭发，不会是平时在思想政治学习的时候，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吧？”
这小子，居然还跟自己一套一套的。
易中海被曹孟武噎得低头不语，内心不悦道。
他想了想后抬起头，没好气地望曹孟武一眼：“你说的我都知道。”
“下回别再给我玩这一手。”
易中海说完背着手走了。
曹孟武冲着易中海背影吆喝：“您也记好，入局容易脱身难。下回可别随便什么人就往院里领。”
易中海滞住脚步，本想回头再说曹孟武两句，可仔细一想，这话还挺有道理。
确实，算盘不是那么好打的。自己是有点太一厢情愿，太急于拿下八级职称，还低估了曹孟武。
往后办事得更谨慎，免得像今天这样，被曹孟武一孩子给涮了。
易中海一走，许大茂快速凑到曹孟武身边，眉开眼笑竖起大拇指：“哥们，伱真牛逼。”
“咱院一大爷，还从没在谁手上吃过这样的亏。”
“兄弟佩服！”
“今晚说什么都得请你好好喝上两盅。”
许大茂刚才离得远，没听清两人说啥，只知道曹孟武最后把易中海说得不吭声。
看到这一幕，许大茂虽只是旁观，可也跟亲身参与一样兴奋。
因为许大茂过去每次被傻柱揍，易中海都出来拉偏架。许大茂对此积怨已久，只盼着能出口恶气。
曹孟武推辞了：“你的好意我领了。今晚有事，改天。”
许大茂面露遗憾：“成，啥时候有空，告诉兄弟我一声。”
他本想给自己在院里找座靠山，看来没那么容易。
许大茂家在后院，曹孟武步入中院后，和他说了声回见，转头走到自家门口，推开屋门进入温暖的家中。
门打开时，姜竹和姜玫正在给曹孟武织手套。
听到动静，姜玫拿起一只鼓囊囊的热水袋，跑了过来：“姐夫回来啦，快拿热水袋暖暖手。”
“真乖。”
曹孟武摸摸姜玫秀发如瀑的小脑袋，接过热水袋捧在手心。
姜竹也放下毛线，从床边站起：“我去做饭。”
“先不急。媳妇你过来，给你和小玫看两样东西。”
曹孟武从兜里掏出两张大黑十，还有一叠猪肉票，放到桌上。
姜玫看到这么多钱和票，惊讶地张开小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姜竹快步走过来后，看到桌上摆的东西，也非常地震惊：“孟武，这些钱和猪肉票……是从哪弄来的啊？”
“我帮领导解决安全隐患，领导奖励我的。”
曹孟武将下午维修经过简单讲了一遍，姜玫、姜竹姐妹俩认真听着，最后都心生佩服。
“姐夫，你可真能干。”
姜玫眼巴巴地说道，“在我心里没人能比得上你。”
姜竹想到了更长远的东西：“有今天这么一回，你给领导心目中留下深刻印象了。”
“这对你的发展非常有利。”
“机会总是有的，全看如何把握。”
曹孟武表示认可，从桌上抓起一张十块，还有所有的猪肉票，“这十块和猪肉票你拿着。”
姜竹接过猪肉票，没有拿钱：“家用开支要不了这么多。而且你一个大男人，身边总得留点钱。”
曹孟武坚持把钱塞给媳妇：“我这还有十块，你拿着吧，多买点好的一起吃。”
姜竹只好收下钱，抿着嘴笑了：“有面有肉，还能多好？”
在姜竹眼里，她和曹孟武现在的生活水平已是人间天堂，她对此感到特别满足。
曹孟武搂住姜竹香肩，抱进怀里：“那好吃的多了去了。别人能尝到，咱们也能尝。”
说着，曹孟武还在姜竹吹弹可破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哎，别闹……”
当着妹妹面被亲，姜竹脸红得都快滴血了，立刻捂着脸跑开，“饭都快来不及做了。”
姜玫也羞得将脸扭过去，感到耳热心跳。
直到姜竹把饭菜做好端上来，姜玫仍觉得热意尚未退散，脸颊烫烫的。
每次曹孟武和姜竹亲昵，作为妹妹的姜玫也会跟着有反应，脸红心跳呼吸加快。
姜玫为此又羞又怕，生怕姐夫发现这一点，吃饭时都心不在焉的。
……
晚上，曹孟武在床上又是搂着姜竹一顿亲，才肯将她放过。
亲完没多久，曹孟武自己进入梦乡，姜竹却仍心跳不已，回想着刚才被亲时的感觉，根本睡不着。
没多久，屋外一声惊呼，打破夜晚四合院的宁静。
“不好啦，东旭在单位出事啦，两条腿叫机器给砸断了！”
“张大娘，淮茹，你们快去医院吧！我们车间主任人已经去了！”
姜竹好容易攒了点困意，被吵得又没了。
她推推躺在旁边的曹孟武：“孟武，咱们院出事了。”
“睡觉，跟咱没关系。”
曹孟武摇头道。
两人对话之际，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
以易中海为首的三位大爷在指手画脚，安排人选作为居民代表，和他们一起前往医院看望。
傻柱穿着件单衣冲进严寒，肿着眼泡，和秦淮茹一起扶着哀嚎不已的贾张氏往医院赶。
前来报信的职工在大声嚷嚷，传递另一个重要讯息：贾东旭大出血，需要献血抢救。
易中海于是又赶紧挨家挨户敲门，动员居民去医院验血型。
曹孟武在家听着外边的兵荒马乱，拍拍姜竹嫩滑光洁的大腿，让她把姜玫叫进来。
姜竹明白了些什么，飞快下床推开屋门，把尚在睡梦中的姜玫唤醒，连拉带拽领进她和曹孟武的房间。
姜玫还没搞清楚状况，易中海就敲到了曹孟武家门外。
“孟武，快开门。东旭入院了，情况紧急需要献血，你快和大家一起，去医院验血型。”
易中海大声催促道，声音震得玻璃都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