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玫迷迷糊糊之间,正要应声。
曹孟武眼疾手快,赶紧起身,用大手捂住她的樱桃小口。
“唔……”
姜玫嘤咛一声失去重心,娇躯往曹孟武臂弯中一倒。
曹孟武将声音压到最低:“别出声。”
姜玫意识到什么,紧张地点点脑袋。
曹孟武这才松开手,坐到床沿边。
曹孟武还没和贾家打过交道。不过,按照他们和其他邻居打交道时的行事方式来看,自己如果血型和贾东旭相符,他们肯定恨不得把自己的血抽干,来救贾东旭。
曹孟武不想给这样的白眼狼占到任何便宜。
所以,不出声装睡,是最好的选择。
外边,易中海又敲了会门,见没反应只好放弃,去通知下一家了。
姜竹、姜玫姐妹俩同时松了口气。
“快进被窝暖会。”
曹孟武看到一身薄衫的姜玫在瑟瑟发抖,于是招呼道。
“嘶……冷死我了。”
姜玫反应过来,赶紧从姐姐那边钻进被窝,用被子裹紧全身。
姜竹借了条手臂给妹妹抱着取暖,神情若有所思:“还好孟武你反应快。”
“不然咱们就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曹孟武很欣慰:明显,媳妇和自己一样,都不愿给贾家一丝一毫的好处。
“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就是不知道,院里有多少人今晚当了冤大头。”
曹孟武望着天花板道。
贾东旭双腿断掉,就算能抢救过来,也是卧床成为废人。
觊觎秦淮茹色相的人一直很多,他们过去忌惮贾东旭不敢下手。
从今晚起,情况就不一样了,那些人必定是蠢蠢欲动。
往后这四合院里,势必越发地热闹。
……
第二天曹孟武去上班时,看到四合院一片寂静,家家大门紧闭,没有往日上班时间的人来人往。
只有傻柱顶着对黑眼圈,身披皱巴巴的军大衣,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曹孟武将他唤住:“雨柱,咱们院怎么没人去上班啊?啥情况?”
傻柱在曹孟武跟前停下,面露哭相:“别提了,昨晚和东旭血型相符的,都被顶格抽了400毫升血。”
“就这样,张大娘还想继续抽大家的血,幸好医生不让。”
“贾家缴不起院费,大家还现场给他们凑钱,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回家。眼下大伙都搁家休养生息,起不来。”
果然,这才是贾家。
曹孟武望着傻柱这熊样,努力憋住笑:“那你呢,怎么不在家歇着。”
“嗨,别提了,昨晚最忙的要数我。献完血又捐钱,还跑回院里给他们取陪床的被褥,一宿没合眼。”
“这不今儿一大早,我还要去医院接棒梗,送孩子上学。”
傻柱哈欠连天道,“要不说还是你精明,昨晚没跟着去。”
“我啊,我睡着了。”
曹孟武拍拍傻柱肩膀道,“包括伱说给东旭献血,我还不知道他为什么入的院。”
傻柱露出兔死狐悲的神情:“嗨,别提了。操作轧钢机时打盹,把两条腿给轧了,大出血。”
“哦,那是挺惨的。”
曹孟武装出同情的神态,吸一口凉气道,“不过,你应该是高兴,而不是难受吧?”
“我看你平时挺愿意找秦淮茹说话。”
傻柱浑身一机灵,慌忙摆手:“没,我可没。你别瞎说。”
“我拿淮茹当我姐,东旭就是我哥,他受伤我怎么可能高兴。”
曹孟武打量傻柱一眼:“别装了,你瞒得过别人,瞒不了我。”
“反正你得给我个准信儿,要是你真一门心思对着秦淮茹,我看就没必要给你介绍对象了。”
傻柱急了:“别呀孟武,该怎么介绍,还怎么介绍啊。”
“东旭是腿断了,又不是死了,我能跟秦姐怎么着?”
曹孟武哑然失笑:“哦,听你意思,要是东旭死了,你就对秦淮茹下手,是吧?”
傻柱这货,终究露出了狐狸尾巴。
傻柱被曹孟武戳穿,赶紧借故掩饰尴尬:“可别瞎说,赶紧把那个梁拉娣给我带来,才是正经的。”
“我去接棒梗,不跟你说了啊。”
傻柱说完就要溜。
曹孟武拽住傻柱:“你可得想好,别最后两头都顾不上。”
傻柱信誓旦旦:“知道,我是那样的糊涂人吗?”
曹孟武直想笑。
全四合院最糊涂的,恐怕要数傻柱了。
没名没分的,一天天往贾家送东西,给他们家当牛当马。
曹孟武只是当面不好戳破而已。
“这话你说的,明天我去找梁拉娣,征求她意向。”
曹孟武最后敲定道。
出了四合院,曹孟武去单位上班。
抵达后,曹孟武在休息室找出一段电线,一卷橡胶,去杨厂长办公室把他的电饭锅修好了。
曹孟武启动电饭锅,看向在大办公室批文件的杨厂长:“领导,电饭锅能用了。”
“您来这感受一下,看看还麻不。”
杨厂长放下文件,走到小房间站了一会:“确实,腿不酥麻了。”
“留下来,吃个早饭再走。”
盛情难却,曹孟武留在办公室,享用司局级标配的牛奶面包早餐。
曹孟武不在的这段时间,杨为民给徐梦茹送东西,在科长办公室没找着她。
找到徐梦茹后,杨为民才得知他妈已经不是科长了。
徐梦茹对被免职原因三缄其口,架不住杨为民一问再问,才说出真相。
杨为民气疯了:“曹孟武这兔崽子,我马上去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