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唐朝大将 第154章 各方(下)

作者:陈恶禅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4-10 12: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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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水军中水性最好的朱阿三撑着小舟,趁着夜色顺裕溪而下,进入长江后,在金军眼皮子地下来到了大江的东岸。

待到朱阿三出示了象征身份的腰牌后,巡逻的宋军分与了他一匹马,快马加鞭抵达宋军采石大营时,已经亥时过半了。

哪怕是冬日,奔波了大半日的朱阿三还是浑身大汗。几乎是被守卫架着来到中军大帐。

“报!席太尉的紧急军情!”朱阿三单膝跪地,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泥封的竹筒,双手高举奉上。

“热水,汤饭,衣物!”虞允文披着大氅,从帐后疾步而出,指了指朱阿三对门口侍卫嘱咐道。

时俊将竹筒接了过来,上下检验了一番之后将其放到了虞允文身前的案台上。

“让花沧过来!”虞允文检验了火封朱漆,低声吩咐身旁的侍从。

掰开竹筒后,首先是请求封赏的名单,从义军大大小小将领,到巢湖水军的陈如晦、梁兴等人,再到洞庭湖水军的百多号人,谁都没落下。

虞允文细细的看了一遍名单,发现最高只是统制官,也是松了一口气。

叶义问还是如历史上一般怂包,缩在建康不敢过来,可他对虞允文的要求一概有求必应。

作为同知枢密院事,督江淮诸军事,名义上的两淮最高长官叶义问,他身边可是有“义问到处,如朕亲临”的大旗的。他虽然不识军旅,可却能听得劝,江南的各支军队,粮草金银如泼水一般发往前线。

叶义问三天一遗书,两天一诀别的样子着实将赵构吓破了胆。在洞庭湖水军战败的那一日,他在上书中夹带的私信上对赵构说:“……若贼众过江,臣知臣必死,亦无复悲。却只泣于君父生则必遭五国之耻,崩则必逢项籍之厄,思之五内俱崩,唯愿陛下保重保重……”

五国城就是靖康之后赵佶赵桓等皇亲国戚所住的地方,正是塞外苦寒之地。

而项籍之厄指的是项羽死了之后,被汉军争功的将士分尸,砍得稀碎,尸骨无存这档子事。

无论哪种下场,都让赵构吓得快背过气去了。

若不是几条战线上的顶梁柱顶住了攻势,而赵构在这种灭国之战中的确逃无可逃,没准他就又去浮海去了。

所以两淮前线能获得如此强力的支援,这位御极数十载的老太监功不可没。

对此,虞允文只想说一句话。

他妈早干什么的了?

当日让那岳鹏举打到底,今日赵构就是中兴之主,在史书上就是第二个汉光武,凭借九州一统的功绩,赵构哪怕去封禅泰山也有数不清的读书人替他吹嘘。

今日落得个被金贼堵在长江打,朝不保夕的下场,其罪大恶极者,一是赵构而是秦桧,昭昭史册,一个都跑不掉!

虞允文将这些有的没的驱逐出脑海,仔细的将目光看向第二张战报。

这时花沧与李显忠也已先后赶到,花沧见到朱阿三的第一面就又惊又喜的上前抓住了对方的胳膊,他是真没想到转战金国大军后方的弟兄还能活着回来。

其实已经不用花沧确认了,书信中席君买自称为异界来客,这个称呼是金军无论如何都造不出假来的。

将军报书信读完之后,虞允文目光复杂,叹了一口气将其递给了身旁的李显忠。

“除了时俊,花沧,还有军使,其余人围住大帐,十步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虞允文命令道。

李显忠也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不由得瞠目结舌:“这才三四天未见,他到哪拉扯出来如此近万人的大军?还把金狗的粮道给堵了?”

至于异界来客之类的话,李显忠还以为是约定的暗语。

虽然怪了一些,可暗语就得是越怪越好,如此敌人才无从伪造。

“这其实也在意料之中,金贼身后必然有忠耿之士,也必然是一团散沙。”虞允文捻须叹道:“除了中原义军起事是在意料之外,迫于形势降于金贼的王师也肯定有心有不服者,关键就是要有人用大势将他们串连起来。”

“而这人不能太多,否则就成了与金贼的渡江决战,也不能太少,否则就是拿肉馒头喂狗。纵观全军,也只有席都尉有此等手段了。”

“虞舍人所说极是。”李显忠点头说道。

这几日战斗虽然艰苦,也不是全无败绩,江心洲都丢了,可李显忠还是感到了久违的畅快之感。

无他,有一个知兵的士大夫上司顶着朝廷的压力,实在是太爽了。

除了打仗,李显忠什么都不用管,自然有虞允文将所有问题处理的妥妥当当。

前几日,江南的部队陆续开来,书册上四万兵马,实际只到了一万六千人,其中有战斗力的也只有七八千人,还都是各个将领的亲卫。

若只是李显忠在这里,说实话他什么办法都没有。军中关系盘根错节,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了,别人吃空饷,你李显忠就没有吃吗?五十步笑百步个毛!

李显忠作为一名武将,最多只是上书弹劾,绝对没有临机处置之权。因为总的来说,你淮西的都统管不着江南的官兵。

虞允文才不管这一套,援军来的第二天,直接让各方军官唱名而入,并扣在中军大帐内,随后各营军队被依次带到高台之下,清点数目青壮。

在采石大营的三万大军早就被战争磨炼出来了,面对江南来的这一大坨废物,也只是分出四千人列阵,就将这一万六千人全都震慑的动都不敢动。

渐渐的,大量的空饷与缺额被清查出来,各营长官也是汗如雨下,磕头如捣蒜。

虞允文对这些军官的处置很简单,你一个统制实额四千人,却只带来五百能战之兵,只能算是一个统领,今后你就去当统领官吧!至于统领官去当都头,都头去当什长。

当然,你若缺额不太严重,自然可以继续当你的军官,虞允文还不至于到严重揉不得沙子的地步。

请罪文书虞允文已经贴心的提前为这些军官备好,就等他们在上面签字画押。

两名不知天高地厚的统制官仅仅反驳了两句,就被虞大舍人下令砍了脑袋,吊在辕门之上。

然后就没人敢废话了。

随后虞允文犒赏全军,也没有抛弃那些老弱,将挑剩下的八千余人编为辅兵,有战力的七千六百余人由他自己亲领。

虞允文将文书一股脑的送到临安府后,依旧理直气壮的要四万人的补给粮饷,说是江南之兵不堪大用,要编练新军。

朝堂之上大家叽叽歪歪半天,也只是夸赞虞允文革除军中弊病,实乃救时之举。

这就是虞允文的优点,身为两榜进士,出身根正苗红,在朝堂上的同党足够多,笔杆子足够粗,嘴巴也足够甜,在赵构心中的形象也足够好。现在他在战前所预言的事情全对,在战中又挺身而出,堵住了采石矶的口子,哪怕缩在建康城的叶义问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了不得的人才。

赵构也到了知天命之年,总要留下一些能臣干臣的。像虞允文这种人才,只要自己不作死,基本上就能确定是未来的宰执了。

“席都尉在信上的事你怎么看?”虞允文沉声问道。

“不好说。”李显忠摇头说道:“还是得等他在巢县与仆散喜所部分个高下才行。”

“若是他能胜,完颜亮最起码要回军一部,则必不可能再发动渡江进攻。”

“若是他败了,只能通过巢湖威胁粮道了,那样变数很大。”

“归根结底,我军虽然壮大了些,却还是无法与金贼野地决战,只能倚仗地利。”李显忠皱了皱眉头:“若强行渡江,则极有可能将兵马一举葬送。”

虞允文点了点头,指关节在桌子上敲了敲说道:“那席都尉在含山让出的缺口,金贼会不会注意到?”

“嘿,小子!”李显忠没有回答,却转头向朱阿三问道:“你们李统领派出了几名信使?”

“算上俺,一共三个。”

“要看那其他两人能不能到。”李显忠对虞允文正色道:“这信不是用军中暗语写的,所以若是让金贼缴获,则必有防备。”

“不过也无妨,老夫猜想,席都尉不去占领含山,一方面是时间过短,兵力所迫,另一方面则是故意留出个空档。”

“若书信被金贼缴获,他们就不会走含山,直接攻取东关?”

“不,若是军报安全抵达,金贼三个万户有可能全军撤到含山县,直接进攻巢县。若是军报被缴获,则必会分兵两路,一路走含山,一路攻东关。”李显忠认真解释道:“这其实是个阳谋,通过军报上的暗示,让金贼放弃直接突袭而选择万全的办法。毕竟,金贼还有水军。”

“那这么说,即使席都尉在巢县大胜,我们也不可渡江了?”虞允文皱眉道。

“非也,老夫的意思是,只有当我军与金贼三个万户的战力相当时,才能渡江决战。”

“其中又分两种,一是金贼疲敝,二是我军壮大。”

“换言说就是,或者席都尉牢牢扼守东关巢县一线,将金贼饿得半死。或者成闵大军赶到。”

“还或者,有意想不到的助力。”

“哦?”虞允文问道:“李太尉有什么隐秘的好消息吗?”

“不好说,军报的字里行间,老夫感觉泼李三与张敌万要有些大动作。”

“李宝……张荣……”虞允文眯眼说道:“也罢,还是莫要将所有希望寄予他人,李太尉,金贼不会自亡,整顿兵马的力度不能停下来。”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既要用战斗磨砺新兵,同时又要稳固防线。”虞允文看着李显忠已经有些消瘦的身形,叹了口气说道。

“虞舍人,你这么一说,老夫反而不好意思了。”

“是我矫情了。”虞允文微微一笑:“来人,备饭食。”

“喂,水军的那小子,席都尉这几日都干了什么,事无巨细的都讲出来。老夫与李太尉要用之佐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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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江西侧的金军大营,一场军议也正在激烈的进行中。

“俺不同意,俺们武平军已经攻下了江心岛,这时候若是走,那些儿郎们不就白死了吗?”完颜阿邻愤愤不平的说道。

“那你说,四日了,你就攻下一个江心洲,还有几日能在长江对岸立足?”韩棠翻了个白眼:“军中粮草满打满算不到二十日,粮道已断,能不提前做准备吗?难道要等到只剩三日粮草时才找出路?”

“粮草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成闵来了,没从大江对岸来,而是直掏到了六安,距离庐州不过百五十里。”完颜元宜低声说道。

完颜阿邻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面色阴沉。

“阿邻,我说句公道话。”完颜元宜毕竟是长者,此时叹了口气劝道:“若这军中只有咱们三人,那无所谓生死,灭国之功就在眼前,我也不会吝惜任何人的性命。”

“可陛下在军中!”完颜元宜声色转厉:“万一咱们败了,两淮这水网纵横的烂泥塘子里,你就真的以为四条腿能跑得过宋狗的两条腿?你莫忘了,现在咱们这里都算是敌境,四面皆敌而手中无兵,你让陛下怎么办?”

“陛下若有失,老夫也不说什么功名利禄,身家性命。你信不信整个大金都得乱套?宋狗趁机北伐,你们信不信国祚都会有失?”

坐在上首的完颜亮知道这话是完颜元宜的劝谏,却依旧一言不发。

“可……可让蒲察世杰引大军与我等汇合。”完颜阿邻咬牙艰难说道。

这也是大金特色的鹰派与鸽派之争,唯有此时完颜元宜打着陛下安全的旗号,让完颜阿邻无法还嘴而已。

“汇合也得是咱们却找他!”韩棠说道:“是咱们的粮道断了,再来数万张嘴可还行?”

“也不能去,老夫为兵部尚书,自然知道蒲察世杰那三个万户的兵粮后备,绝对支持不了六个万户加数万签军,到时候宋军只需派万人稳步追击,六个万户全得完蛋!”完颜元宜反驳道。

“那你说,咱们现在只有退兵这一途吗?”

“不,不是退兵。”完颜元宜点了点舆图:“老夫的意思是不要被过江之功蒙蔽了眼睛,东路军加上水军的作用难道不是很明白吗?庙算时的想法明明是为乌者在襄樊拉扯空档。现在成闵来了,而是从咱们的后路孤军深入而来,岂不是正中下怀?”

“臣以为,应该速速回军,将盘踞在东关与巢县的反贼一网打尽,随后与仆散喜合军,共同剿灭成闵。”完颜元宜转身向完颜亮躬身说道:“陛下,须知攻军为上,攻城为下。宋国的水军已经没了,长江就在这里不会动,大不了灭了成闵之后再强渡一遍。”

“完颜尚书,你想得太美好了些。”说话的是完颜郑家奴,这些天强渡长江可把他折腾的够呛,其余人好歹还能轮换休息,他得打满全场:“对岸的那虞舍人明显就是个有本事有心气的,若是他渡江追来怎么办?我军不就被成闵与李显忠两面夹击了吗?”

“他?拉倒吧!凭我军的速度与战力,自然可以击溃一部软蛋后再去啃硬骨头,不耽误事的。”韩棠摆了摆手。

“好,那我还有个问题,谁跟你们说宋国水军全军覆没的?”所谓隔行如隔山,完颜郑家奴觉得这些陆军马鹿想得实在太美了:“李宝还没死,张荣也没亡……”

“苏尚书不是留下了三百战船吗?徐文也是宿将,其人你还信不过吗?”

“我也不是背后说坏话的小人,可是我还是要说,徐大刀绝不是对手,只能作纠缠,取胜却是无法的。”虽然很耻辱,可在与洞庭湖水军决战后,完颜郑家奴还是正视了双方水军的巨大差距:“若明日接到军报,说大金水军全军覆没,李宝正从下游杀上来,我是一点都不会奇怪的。”

“难得而易失者,时也。能渡江的时间,可能只有几天,再以后……”完颜郑家奴摇了摇头。

完颜元宜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是谋国老臣,与这些毛头小子不一样。治大国如烹小鲜,急不得,现在大江对面摆明了气势如虹,撞上去就是一脑门子血。虽然夺下了江心洲,可在数万大军面前强渡长江,怎么想怎么觉得有毛病。

形势变化,战略也得随之调整,不能说前几日要不惜一切代价渡江,今后就得一以贯之。

稍微有些挫折怎么了?如果仆散忠义能吞下襄樊,甚至攻下江陵、汉阳,那连两淮都能稳稳拿在手中。

吴拱部与成闵部两大宋军精锐全都吃掉,宋国的精锐野战军也就剩下巴蜀的吴璘部了。

过五年攻巴蜀,再过五年水军大成后吞江南,不也是很好吗?

完颜亮春秋正盛,又不是没两年活头了,急什么?

“移特辇,若是回身进攻成闵,应该走那条路线?”一直在沉默的完颜亮开口说道:“细细说来。”

完颜元宜精神一振,行了一礼,用刀鞘指着舆图说道:“臣以为,应该先下东关,一部走含山,一部沿裕溪,两面夹击。”

“随后攻下巢县,向北与奋武军汇合,取得辎重后,一齐向成闵进攻。”

“一伙叛贼……”完颜阿邻嗤之以鼻。

“这伙叛贼袭杀了水军的一个猛安,驱赶了韩将军的一个马军猛安,攻下了东关,攻下了巢县,并且又吞了奋武军的一个猛安外加近万签军。”完颜元宜豁然转头,每一句话都让几名当事人脸色黑上一分:“不到四天,仅仅不到四天,武平总管,你的武平军能下手如此利索吗?”

“陛下,那伙叛军就算以前是贼寇,现在也不是了!尤其在夺了我军辎重之后,若视他们为普通贼寇,那会出大乱子的!”

完颜亮从主座上缓步走下,手指在舆图上点了点,随后对完颜阿邻说道:“你的武平军还能战吗?”

“回陛下,俺还留了六个猛安,舟子已经备全,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武平军上下即刻就能渡江击贼!”完颜阿邻躬身说道。

“武成军韩棠为协助,神武军完颜元宜为后备,明日全军压上,给宋狗的采石大营一下狠的!”

“陛下……”完颜元宜急道。

“且等俺说完。”完颜亮举起两根手指阻止了完颜元宜的劝谏:“郑家奴!”

“臣在。”

“苏卿现在还昏迷不醒……唉……”说到这里,完颜亮不禁叹了口气:“你要调配战船,让大军可进可退,若大军在采石立足,则要多架浮桥。”

“移特辇。”完颜转头对完颜元宜解释道:“俺知道你想说什么,可越是如此,咱们越不能自乱阵脚。”

“对面的虞允文与李显忠不是废物,若咱们仓促回军他们难保不会在身后狠狠咬上一口。”

“大江上有大金水军,自然……”完颜元宜反驳道。

“水军是有差距的,郑家奴都说李宝与张荣威胁极大,事随时转,此时与王权那时不同了,对面那虞舍人与阿里刮所面对的残兵败将又不同。”完颜亮正色对完颜元宜说道:“俺明白你的意思,无非是俺身负社稷之重,不能有失。可你有没有想过,这随俺南下的军兵何尝不是江山社稷的一部分呢?”

“若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便是虞允文不追咱们,下游的蒲察世杰三个万户也有被包围的危险。俺若是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有负于社稷?”

“陛下,既如此,我也不想与陛下打什么机锋了。”完颜元宜豁然抬头:“我为兵部尚书,职责所在,却想问陛下,此次进攻需要几日?若打穿了宋国采石大营如何?若攻不下又如何?”

“五日,俺只要五日。”完颜亮心中早有预案,此时迅速回答道:“可具体如何,还需要看仆散喜与水军的作为。”

“若能攻下采石大营,则江南数州再无可战之兵,是进是退都可从容。”

“若攻不下采石大营,甚至无法与宋狗以重大杀伤,那无需多言,通知蒲察世杰有序撤退,咱们回身赴庐州寻找战机。我军还有二十日的粮草辎重,再向周边收罗粮草,怎么也不差这五日。”

“当然,这是最差的情况。宋军虽有营寨,也好歹算有些样子,却依旧不可能是大金百战之兵的对手。”

“陛下错矣,此并非最差情况。”完颜元宜一字一顿的说道:“若是仆散喜战败,庐州与巢县全都回归宋人之手,而成闵与那伙叛军会师,才是最差的局面。”

“移特辇,仆散喜与你们一样,都是俺在这十年间遴选出来的统兵万户。”完颜亮皱眉说道:“此次将他放在身后,也只是大局考量,并不是奋武军是一坨废物。”

“虽然他损失了三个猛安,两个被成闵消灭,一个中了那伙叛贼的埋伏,都非战之罪。他手中还有七个猛安,又有坚城庐州在手。不指望他能攻灭成闵所部,防守一地总还是不难的吧,何妨信他一次?”

完颜元宜想了想,还是咬牙说道:“既如此,陛下请与臣相约。若五日之内,无法攻破采石大营,则要立即回军对付成闵!”

此话一出,不止完颜阿邻,韩棠也对完颜元宜怒目而视。

完颜元宜却面色不改,只是定定的直视完颜亮继续说道:“签军也不能闲着,现在开始就打造攻城器械部件。如果进,就由水军载过江,去攻打当涂;如果退,则由水军载负,赴东关巢县,无论如何都能用得上。”

“好,此乃老成谋国之言,俺答应你!”完颜亮答应的十分干脆。

其余各名总管万户自然也毫无异议,当即口称得令。

“既如此,归营备战吧!”完颜亮拔出长剑,在舆图上的采石处指了指:“你们平日全都自认是英雄,可究竟是好汉还是孬蛋,明日即可见分晓。给俺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啃下采石大营!”

“喏!”众将轰然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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