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何不大方点。”张羽坐在亭中,劝道:“老是扭扭捏捏的,根本不像你的性格。”
张清雪盯着叶珩的背影,连头都不回的反问道:“你懂个屁,我在叶郎面前一直是端庄大方的模样,怎能说变就变。”
“而且还是变成个邋遢的修炼者,换你,你接受的了?”
“那我是读书人,我肯定不能接受,但姐夫是练武的,他说不好就喜欢这种反差。”张羽信誓旦旦的说着,没注意到张清雪变黑的脸。
“你说谁是母老虎!”
“我错了!”
“咚”,张羽跪的很丝滑,没有一丝犹豫。
他双手扯耳朵,低着头跪在地上,没办法,天生被压制,根本不敢反抗。
“哼,还算你懂事。给老娘把练功石捞起来,你再走。”
泡在水中,张羽接着问道:“那姐,你这么执着于修炼又是为了什么?”
张清羽只是静静盯着叶珩的背影,却什么话都没说。
而叶珩直回到家中,才有机会继承天命词条。也不知是不是系统局限,竟然只能继承一条。
他只好选择【灵根天赐】,无奈放弃【红颜知己】。
毕竟灵根可是关乎修仙的,女人当然得往后面排。
继承完的瞬间,叶珩便突然间就能感受到空气中游离的某种物质。
“看来这便是灵力,只是我还得找门合适的功法才行。”
收回思绪,方一抬头,他便发现天色暗淡了下来。
黄昏时分,正是前去娱乐场所沟通感情,不对,是去拿证据的好时机。
回到家,叶珩拿了件叶槐安的书生白袍换上,又顺手再拿上把折扇,用以遮挡面貌,隐藏身份。
免得被别人发现。
毕竟玄使怎么能出现在青楼,同时他也怕清雪误会。
院中,叶清韵双手捧书,正看的津津有味,突然听得靠近的脚步,她俏脸飞起红霞,连忙将书背在身后。
“小妹,你这是在看啥呀?给大哥瞧瞧。”叶珩靠近漂亮妹妹好奇问道。
叶清韵连忙摇头,岔开话题:“没看啥,大哥你穿二哥衣服作甚。”
叶珩这才“哈哈”一笑,“出去办点事,得穿的低调点。”
叶清韵不由白了他一眼。
这穿白袍,又拿折扇,那有半分低调的模样。
“对了,怎么没见槐安,他出门去了?”
“二哥,他去书坊抄书,说是要赚钱贴补家用。”
闻言,叶珩甚感欣慰,嘴角不自觉噙着笑意,摇着折扇就朝门县衙而去。
他得去带个人一起取证,免得东窗事发,好歹有人证明他的清白。
……
“大人,咱们这是要带去何处?”
许楷绷着张脸,目露疑惑道。
“找证据去。”
叶珩摇扇的手一顿,接着道:“你别问为什么不带武器之类的问题,到地方,你就明白了。”
教坊司,看着眼前的三个大字,许楷不由睁大双眼。
没想到玄使竟然是这样的人。
此处,他以前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本人这还是第一次来,毕竟未突破到八品前,元阳不能丢。
而这刚一突破,又被派出来做任务,就一直没机会去。
他抬头,便瞧见楼上一群环肥燕瘦的女子,正展露着曼妙的身姿,不停吸引着往来的男子。
许楷羞红着脸,连忙低头问道:“玄使大人,你确定那证据是在这里面吗?”
“我单纯的很,你可别骗我。”
叶珩侧头道:“你就相信本使,余何时骗过你们,这不是看你单纯,带你出来见下世面吗?”
说完叶珩便领着许楷向里进。
“两位客官,请问是大厅,还是二楼雅间?”一麻衣小厮抬手,拦住两人前进的去路。
“咳咳,你且说下有何不同?”叶珩抬扇遮面,小声问道。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来,所以不清楚里面的门道。
“大厅以前是三两一位,今天有京都来的花魁表演,所以现在是在十两一位,至于二楼一…”
叶珩当即抬手打断,“那就大厅两位。”
“敢问两位尊姓大名?”
“许楷。”许楷瓮声瓮气的说道。
叶珩则是不由的感慨,许楷胆子真大,在这种地方敢实名制。
他则是神色如常的回道:“小生,书院学子徐冲。”
许楷怔怔的转头,愣愣的看着叶珩,好像没懂这是什么意思。
“许楷,给钱。”
“不是,大…徐大哥,不是你请客吗?”
叶珩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徐大哥我带你出来长见识,你出钱不是很合理吗?”
“你放心,徐大哥会还你的。”
许楷只能不情不愿的从腰间拿出银子。
“徐冲,许楷,大厅雅座两位。”
接着便有个小厮领着两人,在舞台前的空桌处坐下。
“两位客人,可需要些小菜,酒水之类的。”
“来壶免费的白开水就行。”
不待叶珩开口,边上的许楷已经抢答道,生怕再花他的钱。
看着许楷那闷闷不乐的样子,叶珩安慰道:“行了,今天京都的花魁表演,你看到了可吃不了亏。”
“可是……”
“别可是,你看看张玄和徐冲我都没带,就带你一个,你应该能懂本使的心意。”
“铮”,一阵舞曲合奏之音,响彻整个教坊司大厅。
“欢迎各位贵客!”
有位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的妇人,在舞台上弯腰行礼,偌大的雪白呼之欲出。
“今天本坊有幸邀请到京都百花楼的花魁紫鸢小姐,感谢各位前来捧场,定不会让各位失望。”
待其退场,接着便有位身姿曼妙,轻纱蒙面的女子飘带轻舞,从天而降。
想来便是那位花魁紫鸢了。
舞台又跑上几位穿着暴露的妙龄少女,与那花魁共舞。
紫苑妩媚的舞姿,勾魂夺魄,特别是那暴露在外,白腻纤细的腰肢,完全是夺命的刀。
在场的男性观众,无不目光灼灼的紧盯着,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好好好!”
“跳的真不错!”
“不愧是京都来的花魁,真不是凡俗女子可以相媲美的。”
“你看那腰,啧啧啧,真是要了老命。”
“若能摸上一把,那定能延年益寿。”
叶珩目光平静,戳了戳有些呆愣的许楷:“怎么样?此番是不是不虚此行。”
许楷把脸瞥到一边,不吭声,只是其羞红的脸直接出卖了他。
俗话说得好,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切情话,少男也一样。
许楷以前没见过这种阵仗,瞬间便被那紫鸢勾走了魂。
“兄台此番言论,当真与我不谋而合。”
边上有位白袍男子朝叶珩拱手道:“观兄台穿着书院服,与我莫不是同窗,在下叶书群,敢问兄台贵姓。”
却不是别人,正是叶槐安。
他见临桌的手拿折扇的白袍男子背影,颇为眼熟,于是便上前搭讪。
“你说你叫啥?”
叶珩怀疑自己听错,转头看去,手中折扇都差点掉地上,果然是他的好弟弟。
于是叶珩开口质问道:“你不是说去抄书吗?你就是来这种地方抄书的?”
这时叶槐安,也注意到眼前这眼熟之人,竟是他大哥。
只能面色一红,把脖子一缩,呛道:“那妹妹还说你去查案了,你就是来这种地方找证据的?”
顿时两人皆是无语。
可以在任何地方碰见熟人,就是不能在这种地方碰见。
你抄书抄到教坊司,和他查案查到教坊司的,能有啥区别吗?
谁都不好说谁。
场面一度尴尬,好在与叶槐安同桌之人打断了这个氛围。
“书群,你们认识?不如咱四位坐一桌?”
叶珩这才拉着许楷坐了过来,
“吾名徐冲,这位兄台名叫许楷,今天有幸,见过两位。”
“徐兄,许兄晚上好,吾名张羽。“
接着张羽又带着疑惑道看向叶珩:“只是徐兄,你为何一直以扇遮面,莫不是有什么难处?”
听其自我简绍,给叶珩带来的也惊喜不比叶槐安小。
他连忙侧头看向,刚刚一直背对着自己的男子,竟真是张清雪的弟弟张羽。
他只能感叹黑风县太小,逛窑子都能碰到两个最不能碰到的人。
叶珩这下便更不能暴露真身。
而且这算是怎么个事,这两货又是怎么勾搭上的。
疑问太多,但现在不是时候,只能压下思绪,撒了个谎:
“多谢张兄挂怀,我只是脸上有疾,暂时不便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