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选我!选我!”
叶清韵正翘首以盼的盯着他,同时还积极的举手示意。
叶珩这才注意到自家妹子,竟然是个大美女。
她长着张秀美瓜子脸,高挺的琼鼻,配上微卷长发,颇有几分混血美人的意味。
先前在牢房中他倒是没怎么细看,此时见状也不由得有些愣住。
回过神来,他平静点头:“那就小妹来问。”
叶清韵双手捧着脸,眨巴着双大眼睛,好奇的盯着他:
“大哥,你是如何成为他们口中的玄使大人的?”
不只是她,就连叔叔、婶婶和二弟都不由的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叶珩宛转一笑,掏出熊妖僚牙径直摆在桌上:“此事要从那黑风山上说起。”
……
“大哥,你的意思你得授仙人传法?”
“对!”
“然后还一朝顿悟?”
“对!”
“然后还杀了山上的熊妖,并且还顺带和斩妖司的大人物结交为朋友?”
“是的!”叶珩看着面前四张不可置信的脸,笑着点了点头。
他为不暴露系统的秘密,只好编了个仙人入梦的谎言。
二叔一家子,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
叶珩的经历,他们一晚上听下来,跟看话本小说没啥两样。
叶珩负责讲,他们全程被张大嘴巴,下意识的鼓掌。
他们怎么能不震惊,这都是能到出书的地步了。
虽然世人皆知天上有仙,但凡人谁有机会得见仙神。
因此叶清韵反而更加好奇,眨巴着大眼,
“大哥那仙人长什么样?仙人吃饭吗?他们是不是三头六臂?”
“妹啊,举头三尺有神明,可不敢妄议。”叶珩抬手指了指天,故作神秘。
其实是他懒得编,说谎可太麻烦了。
叶清韵连忙捂住樱桃小嘴,捣了捣下巴。
看见妹妹如此可爱,叶珩也不忍心再逗她,伸了个懒腰:
“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就都去早点休息。”
二婶也跟着发话,“行,大家也都累了蛮久的,都睡觉去。”
只是两兄妹,还有些意犹未尽,不愿动。
“赶紧滚回屋,睡觉!”
在二婶的河东狮吼下,叶清韵和叶槐安这才不情不愿的回了各自的房间。
毕竟睡觉哪有听故事好玩。
偌大的小院,顿时变得安宁,仅剩夏蝉,不愿休息下,鸣个不停。
主卧室中,程丽看着叶成宴额头的伤口,有些心疼,
“相公,你这伤痛吧?”
“老夫老妻的,何必说这些。”
二叔抬手,抓住二婶的柔荑:“倒是夫人你,跟着我这些年受了不少苦。”
“跟着你我心甘情愿,你为这个家付出的,我永远都看在心里。”
“嗯!如大郎说的,今后会越来越好的。”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
嘎吱!
叶珩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生怕打扰到二叔一家人。
毕竟他们也才刚从监牢之中出来,得好好休息下。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二婶和二叔此时正站在门口没好气的盯着他。
“你都当玄使了,哪能一直穿着个破衣裳。”
说完,二婶便将手里的墨色长袍,递了过来,“回去换上,才准再出门。”
“赶紧去,这是你婶婶一大早去坊市给你选的。”
“谢谢婶婶。”
叶珩当即接过衣服又返回了房间。
“当家的,你说这大郎要是换上这身衣服,怕是要迷到一大片女孩。”
“那是,但还是比不了当年的我。”
程丽当即翻了个白眼,“你咱有脸说这话的。”
叶成宴理直气壮的反问:“如果不是我当年长的帅,你凭什么跟我。”
“老娘那是看你对我好!又不是看上你的颜值了。”
不一会儿,叶珩便换好衣服,再次折返回来。
他经过蜕变的身形本就挺拔,再加上貌若潘安的外貌,此时更是帅到没边了。
“叔叔,婶婶,我换好了,这可以放走了吧。”
“真俊!有你二叔我当年一半帅了。”
“你少听你二叔吹牛,他当年要是有大郎你一半帅,婶婶倒贴彩礼给他。”
接着二婶又绕着他看了一圈,满意的点头:“不错,没白费婶婶我一片苦心,去吧。”
叶珩这才从两人赞赏的目光中逃似的跑出去。
“就咱家大郎这颜值,去配公主都绰绰有余。”
“娘子,这点我倒是认同你。不过你先前说的,那我可不认同。”
叶恒走在大街上,但一路过来都不停的有人在偷瞄他。
这让他不禁有点怀疑,难道他脸上写了字,或是有污渍没擦干净。
于是礼貌伸手拦下位姑娘,诚恳的行了个礼:“姑娘,你方才一直在盯着我看,不知是不是在下脸上有什么污渍?”
那高挑妹子,先是一愣,接着面色潮红的低下头,躲了过去。
这让叶珩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将疑惑放回心中。
接着先去找了还在县令家看守的张玄,吩咐:
“你替本使去办两件事,很关键,办好后,尽快赶回县衙。”
“是大人!”
接着便才赶去县衙。
……
“拜见,玄使大人!”
衙门前,叶珩恢复往日神色,
“不必多礼!县丞张大人到没有?”
“回禀玄使大人,还未到,只是主薄和其他一众官员都到了。”
“行,本使知道了!”
问完,他迈步打算先前往议事堂。
“玄使大人,请稍等。”
叶珩驻足,回头望去,
便瞧见辆马车驶来,而张正探出窗户,正在朝自己挥手,于是点头示意,“县丞大人,别来无恙。”
马车停下,县丞和许楷连忙从马车上下来。
张正连忙上前,神情关切,“大人听说你昨晚遇刺了。倘若你有什么差池,下官当真难辞其咎。”
“张大人,你多虑了,刺客已死,现在正是咱们大举反攻的时候。”
张正混迹官场十五载,当即便悟到其中关键,立即露出心照不宣的神情。
叶珩左右扫视了下,“张大人,您收集的证据都带来了吗?”
“莫非,就是许楷所抱的那一摞?”
“回禀大人,正是。”
叶珩原本以为可能就几部书籍那么多,不曾想,却有半人多高。
这些证据他在上次模拟中可未曾见到过。
因为在模拟中县丞还没来得及和他搭上线,便先被灭了口。
因此他昨晚才派遣许楷去保护张正。
而他正好还可以借此钓鱼,将藏在暗处的苍蝇收拾掉一批。
“张大人,你当真让本使有些刮目相看了。”
“大人过誉了,咱还是边走边说吧。”
叶珩手中翻着本线索,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张大人,我身上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大人何出此言呀?”张正有些疑惑:
“下官瞧大人,仪表堂堂那有什么不妥,但要说惹人注意怕是只有大人的脸了。”
“可是本使脸上有赃物?”
见张正笑着摇头,叶珩颇为不解“既不是,那为何本使这一路走来,总有人偷偷盯着我看。”
“那下官就不知道了,这可能得需要大人亲自去问。”
张正偷偷憋笑,原来看起来无所不知的玄使大人,也还是会有无法理解之事。
而议事堂中,在此等候有一阵的县官们,有的昏昏欲睡,有的则开始发起牢骚:
“好个玄使大人!”
“让吾等早点来,他却不来,当真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的圣人。”
“诸位,还请慎言,现距离早会还有盏茶功法,等过了时辰,再言其他也不迟。”
而坐在末尾的捕头林堀,则有些愤愤不平:
“玄使大人,岂容得你这些个小人在此污蔑。”
“看来林捕头是认定玄使大人,就是不知道你家大人认不认你这条狗?”
“哈哈哈”
陈序笑的很开心。
这一介匹夫胆敢和他吵架,真当他书白读的。
林堀顿时语塞。
他如何能从陈序这样的读书人嘴里讨到便宜。
听闻此语,一张脸涨的通红,可是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他,搜肠刮肚才挤出几个字,
“狗日的陈序,当真是要气死林爷我啦。”
“林捕头,你有何可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