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依旧元气满满,感觉自己耐力似乎变强了,明明晨跑的距离差不多,疲劳感却越来越少,看来要增加运动量了。马上就回到家门口了,姜杨放慢了速度。
“不许动!!”一声爆喝从身后传来,夹杂着金属与手掌的摩擦声。
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感袭来,姜杨身体僵住。哆嗦着问道“是你吗,小弗兰克?”
“是我,双手抱头,慢慢转身。”小弗兰克严肃道。
姜杨听话照做,转过身就看见隔着两米远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脑袋。姜杨瞳孔一缩,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干咳道“小弗兰克,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是吗?”小弗兰克撇了撇嘴,然后毫不犹疑扣动扳机。
姜杨目光死死盯着小弗兰克握枪的手,扣动扳机的手指微微用力,姜杨立刻连滚带爬地躲到身旁的树后。只听到“咔”的一声,枪并没有响,反而传出小弗兰克哈哈大笑的声音。
“哈哈,总算看到你的狼狈样了,有没有被吓尿啊杨。喔哦喔哦,真该用DV拍下来。我们的榜样,好学生,乖宝宝,伯恩·杨被一把空枪吓得屁滚尿流。”小弗兰克嘲笑道。
姜杨没有理会小弗兰克,他现在觉得心脏怦怦跳,呼吸也不太稳,身体止不住有些发抖,还有点头晕想吐。姜杨都没想到自己的应激反应这么强烈。今天周日,姜杨冲进家门时妈妈还在做早饭,看见回家的孩子脸色不对,忙问是怎么回事。姜杨强忍着不适把刚刚的经历给妈妈说了一遍。妈妈很生气但还是先翻翻姜杨的眼皮检查了一下,然后给姜杨倒了杯温水。姜杨喝了温水,妈妈又帮着按摩了一会四肢,姜杨的感觉才渐渐好起来。于是问妈妈刚才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妈妈说这是由于应激反应身体分泌了大量肾上腺素造成的,很多初次上战场的士兵都会有这种反应,美国医生应对这种反应很有经验。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姜杨才缓过来。加州虽然不禁枪,但没有持枪证户外持枪还是不被允许的。未成年人持枪,即便未发生事故,父母还是需要接受警察质询的。爸爸妈妈原本想报警,可是没有证据,只能作罢。一家人怒气冲冲的去到卡塞尔家,把小弗兰克持枪吓唬人的恶劣行径告知了玛丽亚,并对她作出严厉警告。玛丽亚并没有大部分白种人面对其他有色人种似的高傲,而是如普通家庭主妇一般不断道歉,还找来小弗兰克强迫他对姜杨道歉。小弗兰克脑袋挨了两巴掌才不情不愿的道歉,不过既然他已经道歉了,姜杨也没有受伤,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不知是不是受惊吓的原因,姜杨的饭量似乎有所增长。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姜杨感觉到气的存在了。事情发生在第二天早起的时候,起床的瞬间姜杨隐约感觉到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集中精神感应又什么都没有,按照那一瞬间感觉的位置,姜杨对照着龟息功的图本比划了一下,是足阳明胃经,是龟息功行气路线的第一条路径。虽然醒了就感觉不到了,但姜杨确认那一瞬间的感觉不会错,这本龟息功是真的武功秘籍。
内功方面实现了从0到1的突破,姜杨很高兴,但并不足以改变姜杨的计划,现在还是以学习为主。为了能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昨天姜杨已经和父母商量过了,幼儿园直接不去了,直接在家自学。工作日让姜杨一个人在家不放心,就让他跟着爸爸一起去古董店。不是妈妈不想带着姜杨,而是她的工作单位是一家私企的实验室,非工作人员不让进。
自家的古董店姜杨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说是古董店,其主要业务是典当和寄售,属于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里平时来的人不多,足够安静。姜杨就这样学一会,运动一会,偶尔和父亲聊聊天。
看着橱窗里那几把刻满花纹的老式左轮手枪,姜杨问爸爸“咱家店里还能卖枪吗?”
“这可是古董,有50多年历史呢,是你爷爷收上来的,我一直保养着,现在应该还能开枪,之前也有人想买,只不过出价太低,我没卖。”爸爸说道。
“50多年也能叫古董?你确定不是旧货?”姜杨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是古董店欸,放着放着不就是古董了吗。今年我卖1800,如果卖不出去,明年就卖2000,毕竟古董越老越值钱嘛。”爸爸说道。
“就这样放着不会有市场管理部门来找麻烦吗?”姜杨说。
“没事,我跟镇上警察局说得上话,再说我也有持枪证,有人查我就说是自用。”爸爸说道。
“唉,你还有持枪证啊,怎么没见你用过枪?”
“难道我会炫耀自己曾是蝉联4届猎杀野猪冠军?只不过你妈不喜欢,再加上你爷爷退休后我一直要看店,所以才没时间玩枪,想当年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神枪麦克斯。”姜杨的爸爸美国名就叫麦克斯·哲。说起自己的光辉事迹时爸爸的鼻子仿佛要翘上天。
想起小弗兰克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姜杨突然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花点时间联系一下枪法,毕竟这是在美国。
听了姜杨的想法,爸爸开心的从柜台暗格拿出两把柯尔特·蟒蛇,炫耀这是自己当年狩猎大赛的奖品,并说等到秋天带姜杨去打鸭子。这里以前有秋天带孩子打野鸭的传统。姜杨一直都是很有主见的人,在家里的时候爸爸常常因为自己对儿子的帮助没有妈妈大而苦恼,现在聊到自己的长处,恨不得马上把自己的经验全部传授给儿子。
过了两周,转眼又到周六,爸爸去看店了,妈妈在家辅导姜杨功课。突然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开门的是姜杨,门口的人身高1米9,手臂跟姜杨爸爸的大腿一般粗,手掌宽大,遍布老茧,上身穿着军绿色T恤,隔着衣服都能看到明显的胸肌和腹肌轮廓,下身穿着迷彩裤和黑色马丁靴。姜杨认识这个人。
“你好,弗兰克叔叔。”来人真是隔壁小弗兰克的爸爸,老弗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