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太太的话音落下。
屋内众人都表现出各色不一的神情。
“那个......”
佟掌柜缓缓开口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之前就说过了，‘聚炁丹’有自己的销售圈子，不会对普通市场开放的。”
闻言，李太太脸上露出一丝焦急的神色。
“什么圈子这么神秘，大掌柜的，你不会是想着坐地起价吧？”
“听刚才那个小伙计说，上一次也只是十五贯的成交价格，我现在出到二十五贯，难道这样还不行吗？”
佟掌柜回头瞧向方莹，见她脸上似乎也有犹豫，于是便想了一下说道。
“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我们是不是需要问一下......？”
他把眼看向方莹，她却歪着脑袋，询问的目光落在左长生的身上。
“你们要问谁？”
李太太上前一步，打量着佟掌柜和方莹问道，“不行带我一起，我有不得不买‘聚炁丹’的理由。”
“哼！”
她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声冷哼。
众人目光聚焦在声音之源，孙雄飞的身上，只见他缓缓伸出三个手指。
“我出三十贯！”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左长生，此刻居然也有些意动。
一千五百枚银元，足可以在三一镇中心街上盘下一间小商铺了。
听到这话的李太太明显不淡定了，“小伙子，我知道你有钱，但是我买这‘聚炁丹’是救命的，我希望你能让给我。”
“笑话！”
孙雄飞脸上露出一丝轻笑，“这位大娘，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这丹丸是做什么用的？”
“还从没听说过这东西能给人治病。”
闻言，李太太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你没听说过不代表就不行，如果你非要如此，那我们李家就豁出去家产，今天也要跟你争上一争！”
“李家？呵呵，没听说过。”
孙雄飞嗤笑一声，然后靠近佟掌柜说道，“佟叔，我诚意已经摆在这了，三十贯银元你到底做不做这笔交易。”
“这......”
“不行！”
没等佟掌柜说完，一道清脆的声音便将其打断。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左长生站起来走到场中，“这‘聚炁丹’不能卖给他。”
他看了一眼方莹，发现对方脸上似有犹豫之色。
也对，商人逐利。
况且以孙雄飞的家世，卖给他也不算跨出这个圈子。
毕竟金字塔尖可以兼容一切。
听到这话的孙雄飞眼睛一瞪，一把扯过左长生说道，“你的手伸得也太长了吧？你不卖给我也就罢了，还能管得了人家。”
“况且天下也不止你一家玄门，人家藤山的事情，什么时候能轮到你来做主了？”
左长生闻言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原来你不知道这‘聚炁丹’是谁炼的啊？”
“谁炼的？难不成还是你炼的吗？”
听他说完话，方莹刚要开口，然而便被左长生眼神制止。
只见他没有回答孙雄飞的问题，而是对着空气说道，“我觉得吧，这东西还是需要卖给真正需要的人。”
“虽说是做生意，但也要讲一点人情的。”
“大掌柜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被他突然问到的佟掌柜先是一愣，然后便一边附和着，一边偷眼看向方莹。
“我觉得吧......这个道理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众人听见他语无伦次的一句话，纷纷沉默下来。
人家问你话呢，你看旁边的小厮干什么？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方莹却突然说话了，“我觉得这个道理挺对的。”
她突然迈步走向李太太，对着她说道，“其实也不用二十五贯，按照上周的交易价格，我们聚云阁收你十五贯银元就好了。”
“什么？十五贯......”
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李太太挠了挠耳朵，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她，又看向佟掌柜说道，“这位小哥的话，是真的吗？”
“呵呵呵，当然是真的。”
佟掌柜摸着胡须说道，“既然是救命的东西，我们可不敢太过贪心，不然是会遭报应的。”
满意地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方莹视线划过左长生的时候，却感受到了对方的一阵幽怨之情。
她只能当没有看见，拉着李太太的手说道，“你先稍微等一下......”
“等等！”
方莹话没说完便被一声怒喝打断。
只见孙雄飞恨恨地瞪着她说道，“你是谁呀？凭什么三言两语就定下来了，我的事情也很急，必须今天就要得到这一颗‘聚炁丹’。”
“孙少爷，很抱歉。鉴于炼制这丹丸的人很懒......很特别的要求，这聚炁丹一周只供应一枚。”
“所以如果您需要的话，下周再来我们聚云阁光顾吧。”
方莹看见左长生冲着自己悄悄点头，于是便这样回答道。
“谢谢，谢谢你们！”
看见这一幕的李太太口中连连道谢，她眼角都闪烁着晶莹泪滴，“我这就回家取钱，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回来，十五贯银元，分文不少！”
方莹和大掌柜含笑点头，目送着这位胖胖的大姐离去。
尘埃落定，孙雄飞也没什么办法。
他凶狠地看了一眼左长生和方莹，撂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
然后便拒绝了店内小伙计和佟掌柜的帮助，自己收起桌上的银元，气呼呼地离去了。
见此间事了，大掌柜和小伙计也各忙各的去了。
只留下左长生和方莹坐在贵宾室中喝茶。
“左师弟，话说......你为什么不多卖一颗出来呢？”
方莹盯着眼前这位供货商说道，“别跟我说你每周只炼出来一颗，材料清单可在那明摆着呢。”
闻言，左长生喝了一口清茶，“你不信也没用，再说你也没跟我说一颗‘聚炁丹’能卖十五贯银元啊？”
“呵呵呵......”
方莹尴尬地笑了一阵，“之前确实只能赚一点小钱，但是随着口碑做起来，价格飙到这么高我不是也没想到么。”
“我可以发誓，这件事我的的确确是想要告诉你的。”
左长生白了她一眼，并不相信她的鬼话。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黑白色的聚炁丹，淡淡说道，“之前的事情就算了，我改良了丹方。”
“这一枚的价格，十贯银元不过分吧？”
“十贯？！！”方莹愣了下，“你要加价也不是这么玩的！”
“这种的效果和前面的没法比，你要不要试试？”
方莹接过去，刚要放进嘴里，却突然停了下来。
“先说好，你这一枚......按十贯钱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