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凤鸣 第2章 初到离城

作者:风月钓江湖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5-02 17:5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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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浅浅微凉,抚过淡淡的初秋静夜,一轮明月高悬,三两星辰点缀天际黑幕,静谧幽幽。

项尘和芸儿二人,行了一日,腹中已有饥感,着了一处空地,生起了一处篝火。

“臭小子,本小姐饿了,快给我找些吃的过来!”芸儿还未坐稳,便是囔囔起来。

项尘瞥了瞥嘴,面有不快,道:“我叫项尘,不叫臭小子!”

芸儿嘻嘻一笑,故作娇羞道:“好了,我的项大公子,奴家饿了,能不能为奴家找些吃的?”

还未说话,芸儿便是忍不住掩嘴大笑道:“我说你在那翠花楼待久了,是不是就喜欢听人这样撒娇啊?要不,以后奴家就叫你项公子呗!”

项尘一时竟是有些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干脆也不回答,直接转过身去,留下一句话便走了。

“叫我项尘就行,我去找些吃的。”

待项尘走后,芸儿坐在了篝火旁,望着眼前的一团焰火,火焰吞噬着木柴,发出劈啪脆响,焰光照亮了她的脸,展露出了这世间最美丽的容颜。

阵阵轻烟,袅袅升起,芸儿望的出神,一对美目流光溢彩,神色缥缈,不知这刁蛮丫头此刻有何心事。

不消多时,项尘已然提着一只野鸡回来,芸儿眨眼间又恢复成了蛮横不讲理的姿态。

很快,一只野鸡便是被收拾停当,用一根树枝插了个通透,放在火上炙烤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肉色逐而变成了金黄色,渗出了粒粒油珠,滴了下来,一股肉香四溢飘散,充斥了整片空地。

芸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俏皮的白了项尘一眼,她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大醉鬼,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厨艺功夫。

“项尘,项尘,好了没啊?本小姐肚子都要饿扁了!”

项尘不理不睬,只顾着不断在篝火前翻动野鸡。

又过了片刻,芸儿愤然踩了踩身旁的枯木,嚷嚷道:“怎么还没好呀!”

芸儿这一日来都未曾有东西果腹,如今这香味又似无孔不入,闻上一闻,令人都是有些飘然,食欲大增,腹中饥饿感瞬间加重了几分,实是急迫想要一饱口福。

少许功夫之后,项尘凑上前去,观望了一番野鸡,随口说了一声。

“好了!”

闻言,芸儿顿时喜出望外,没有半分少女的矜持,双手如饿狼捕食般,扑向了野鸡。

不过这一扑,却是扑空了,项尘提前一步将烤好的野鸡,一下抽开,举在了头顶。

芸儿这刁蛮丫头,眼看快要到手的食物,被人抢走,立马跳将起来,双手成爪,伸来就抢,时而腾空而起,时而上下翻腾,身法颇为不凡。

不过一山还比一山高,项尘的身法却是更如鬼魅般不可捉摸,每每都在毫厘之间,将野鸡肉从芸儿爪间避过,两人你来我往,抢的个不亦乐乎。

忽而,一声闷响,让两人戛然而止。

“咕噜……”

芸儿的肚子竟是狠狠的叫了声不平!

芸儿登时又羞又恼,秀眉倒竖,指着项尘鼻子骂道:“好你个臭小子,你敢戏弄本姑娘!”

项尘一屁股坐下,就似没听见一般,一把撕下了一只大鸡腿,自顾自大口吃着。

芸儿看的垂涎欲滴,气的小脸通红,狠狠跺了几下脚,再道:“臭小子,你气死我了,你要再不给我吃,就别想喝到玉玲珑!”

项尘一听这话,整人都是一触即发,亦是跳将起来,双眉紧紧的锁在了一起,颇有薄怒,叫道:“你给我记住了,第一点,我不叫臭小子!第二点,我说我去找些吃的,可没说与你一起吃,你要吃自己抓了烤去!……”

项尘话还未说完,芸儿便是插嘴叫道:“第三!第三点就是,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吃烤鸡,那玉玲珑,别说喝了,就是闻都别想闻一下!”

项尘脸色变的有些铁青,似是被芸儿抓住了什么把柄,反口说道:“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可是为了你承诺的那一壶玉玲珑,我才答应送你回家的,届时,你若敢骗我,休怪我无情!”

芸儿白了项尘一眼,笑道:“一壶玉玲珑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若顺本小姐心意,回到家后,送你十壶都行!”

项尘半信半疑,再道:大禹的女儿红,北海的玉玲珑!那可是酒中的稀世珍宝,据闻玉玲珑非得需要北海雪山的冰魂雪魄方能酿成,那北海极北雪山,相距中原数万里,路程如此遥远,除了传承已久的名门大派,消耗的财力人力绝非寻常人能够承受!”

芸儿听的有些不耐烦,一挥手,嘟起了嘴,道:“管他什么家族门派,我只管当下,当下就是本小姐饿了!”

项尘面色狐疑,心中仍有些不悦,但还是把野鸡肉递了过去。

芸儿早已饿得不行,一把将整只野鸡从树枝上抽下,猛然撕下一只鸡腿,大口啃了起来,两腮都被鸡肉充斥的鼓了起来,肉中的油脂,满嘴都是包不住,从嘴角不断滴下,她也丝毫不顾少女的矜持,随意拿起手掌抹了两下便是了事,看此情形,倒是真的饿坏了。

项尘愣了一下,眼前这小姑娘的吃相实在有些凶悍,与那翠花楼里的草莽汉子可是有的一比。

不过话说回来,凑着月光,仔细一看,芸儿这丫头,明眸皓齿,肌肤嫩白如雪,举止间自有一股秀雅绝俗的轻灵之气,若说绝色佳人,当真不为过,哪怕此般大口吃肉,都是让人不觉失礼,反倒可爱无比,令人心生一丝欢喜之意。

突然,芸儿抬起双眸,瞬间四目相视。

只此一瞬,却是浑如一道闪电劈来,令人心神一颤。

一缕秀发,一抹浅笑,一种感觉,就似一坛老酒,醉了人儿。

项尘急忙撇过头去,装作吃肉,却不想忘了野鸡肉已被芸儿抢去,一口竟是咬在了木棒上。

“噗嗤。”芸儿看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项尘连啐了几口,将口中木屑吐的干净,随即连忙尴尬的干咳了几声,转过了身去,脸上不知何时已然红了大半。

芸儿脸上透着淡淡的红晕,晚风拂面而过,掠起三千秀发,显的格外美丽动人。

“你刚才……是在看我么?”

芸儿微微张口说道,话语中有一丝幽幽的羞涩。

“啊!”项尘猛的惊起一身冷汗,脸庞像个红透的番茄,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淌下,口齿结巴,语不成句,道:“没,没看你…不是…我…额…这个…啊…对了!男女有别,我去远点的地方睡觉,你吃饱了,也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得赶路去离城,晚上多有蛇虫野兽,你若心中害怕,大声喊我便是。”

说罢,项尘登时纵身一跃,竟是施展开来绝世轻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芸儿见状,再次笑开了花,美目流盼,望着项尘身影消逝处,笑着摇了摇头,自语道:“真是个傻小子。”

经过了几日来的跋涉,项尘芸儿两人,已经到了离城地界,那晚之后,一路上项尘刻意避开芸儿,无甚言语,倒把芸儿这丫头憋坏了。

离城。

离城与之中原大城相比,有些相形见绌,但较之四方城,规模却是大上了数倍有余,城内有一湖,闻名天下,正所谓九山八海五湖四城,是江湖上盛传的二十六奇景,而此湖便是名列这五湖之一,此湖窄而细长,外观酷似九天翱翔的神龙,待得风大之时,更有龙吟作响,霞光万丈,令人啧啧称奇,故而得了一个响亮的名字,龙湖。

说到龙湖,那就不得不提及,龙湖旁的一个家族,亦是离城内最大的一个势力,江湖人称,龙湖王家!

十圣之下,唯有王家!

龙湖王家,在这离城扎根了十几代人,当今家族族长名叫王远山,此人天赋异禀,实乃武学奇才,他先将整个王家七十二路剑法,增至了乾坤之数,分为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总计一百单八路剑法,改名乾坤剑法,后大兴祖宗基业,广交天下群雄,势力大增,一时间王家风光无二,地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十圣之下,唯有王家,此话绝非虚言!

“臭小子!”

“我叫项尘!”

“大酒鬼!”

“我叫项尘!”

“闷木头!”

“我叫项尘!”

“大色鬼!”

项尘一下子激动起来,道:“话不能乱说啊,什么大色鬼,我那天真没看你…”

说到后边,项尘的话音反倒越说越低,最后都是如同蚊蝇一般。

“哼!”芸儿头一撇,一幅睥睨神色,“心虚!”

项尘心知斗嘴绝不可能是芸儿对手,急忙转过话题,道:“走!先进城去,找一家上好的酒楼,喝他一宿,明早继续赶路。”

“什么赶路?”芸儿望着项尘,两眼瞪的圆鼓鼓的,一脸吃惊道:“你这人好闷啊,来了离城当然得先去玩啦,你这大酒鬼活到现在可真是不容易啊!”

说罢,芸儿便是蹦蹦跳跳的向着城内跑去。

项尘不情不愿,但见芸儿如此兴致,只好快步跟了过去。

正如他先前所说,女人如祸水,芸儿这一等一的美人,那绝对是天底下一等一的麻烦事。

一入城内,满眼绿瓦红墙,两侧各式商铺旗号高高飘荡,车马粼粼而来,行人川流不息,每一张都是惬意的笑容,与那四方城争斗杀戮,淫声细语形成鲜明的对比,项尘还是头一次见到,不自主的也是对两侧各色商铺起了些许好奇心,四下张望起来。

却见两个布衣小厮,在不远处墙角,鬼鬼祟祟掩嘴说着什么,项尘稍使手段,便是听的一清二楚。

“张三,你可听说了!”

“咋了,李四!”

“龙湖王家,近来要宴请南部群雄!”

“这么大事儿,早就众人皆知了!”

“唉!那你可知道这龙湖王家,这次宴请南部群雄,其目的是什么?”

张三摇了摇头,道:“这还真不知道!”

李四道:“我有个表哥,在那王家当差,听我那表哥说…”

说到一半,李四好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无人后,方才压低声音再道:“这王家看似宴请群雄,其实是要结盟!”

“结盟?”张三有些吃惊,声音一下大了起来。

李四急忙掩住他的嘴,道:“嘘,小声点!这名义上是结盟,实则是要吞并南部大小数百家帮派,这王家在南部一家独大,到时候自然是顺者昌,逆着死!我看这次王家大宴,少不了血流成河。”

听完两人对话,项尘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眼睛咪了起来,不再张望。

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有纷争便是江湖,不过有的明争,有的暗斗,如今一想,这离城倒还不如四方城,至少那儿斗的是光明磊落,却不像这般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不过,这江湖斗它个天昏地暗,惨绝人寰,又与我有何干系,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我的江湖,只需一杯酒。

项尘心中边喝边想,不知觉酒葫芦中美酒又是下去大半,不一会便是见了底,这才迫使项尘睁开了双眼。

“芸儿?”

小姑娘早已跑没了踪影,项尘正欲找寻,前方传开一阵嘈杂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感谢啊,真是感谢啊!咱们孩儿将来有出息啦!”

一对夫妇此刻正跪着喜极而泣,磕头谢恩,他们的面前是一对男女,约莫四十出头,身着锦衣华服,配着金钗玉环,全身上下一幅珠光宝气,大富大贵模样。

那对男女身旁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孩童,是那对夫妇的子女,项尘据旁人所讲,这对锦衣男女,是大名鼎鼎的南岛二仙,受这王家邀请,来离城赴宴,路过此地,偶见这两孩童天资聪颖,甚是喜欢,竟是破例收下为徒,真是一番大造化。

项尘看在眼里,面无表情,举起酒葫芦,闷声一饮而尽,轻声自叹道:“世有一等愚,茫茫恰似驴!”

随即转身便走,却见芸儿不知何时出现了在他身后。

项尘双眼满是诧异,道:“你来了多久!”

芸儿嘻嘻一笑,道:“你觉多久那便多久。”

项尘双眉不着痕迹的微微一皱,随即便是恢复如初,轻声道:“走吧。”

芸儿头儿一歪,嫣然一笑,一副乖巧模样,说道:“去哪?”

项尘边走边说。

“酒楼。”

芸儿道:“去酒楼干什么?”

项尘道:“我没酒喝了!”

芸儿点了点头,随即突然问道:“嗯……这事你真不管管吗?”

项尘道:“不想管。”

听到这话,芸儿收起了笑容,面容有些怒意。

“你明知这两孩童有难,你也不管?”

项尘道:“与我有何干系?”

芸儿道:“那你算什么大侠!”

项尘到:“我本就不是大侠!”

芸儿道:“那你为何杀了鬼刀三?”

项尘停下了脚步,转身说道:“因为……我没酒喝了!”

“哼!”芸儿在身后冲着项尘做了一个鬼脸,随即气呼呼的说道:“大酒鬼!喝死你!你不管!我管!”

“请便。”

城中悦来客栈,掌柜的叫钱来,是个白净胖子,山羊胡,小眼睛,整日里苦脸打着一幅铜铸珠算盘,人送外号铜算盘。

时至黄昏时分,客栈内走进一男一女,外带两个孩童,男女衣着光鲜靓丽,正是白日里,离城百姓口中所讲的南岛二仙,而那两个孩童,便是他们白日里新收的弟子。

掌柜的平日阅人无数,有钱没钱的主,可是一眼便透。

南岛二仙刚进客栈,那客栈掌柜的一对小眼霎时精光四射,脸上露出了一幅殷勤笑脸,就似饿极了的凶狗,闻到香飘万里的屎一样,不过他闻到的,却是臭气熏天,但却为人人所爱,那不就是万恶的钱臭味啊。

铜算盘一对小眼,睁的圆鼓,自他娘胎出生以来,这对眼就没像今天睁这么大过。

“这是九都帝城的上品丝绸华服!”

“这是大梁城的金石玉器!”

“每一样都是价值千金啊!”

铜算盘如看珍奇宝贝一般,来回观察了南岛二仙一番。

片刻之后,他又突地想起什么,急忙一边赔着笑脸一边点头哈腰道:“二位贵人,能大驾我这边城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小的今个真是大开眼界,失礼失礼,快快请进,来人,上茶上酒!”

南岛二仙中那名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颇有得意之色,笑道:“你倒有些眼力,茶酒就免了,你这客栈我包了,我夫妇二人新收了两名弟子,待会还要传功授道,不想有生人打扰。”

“行嘞,马上安排!二位请随这位伙计上楼!”铜算盘连连称是,连忙招呼了一个店小二过来。

男子见状很是满意,点了点头,道:“这几日,你若招待的满意,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罢,男子随手扔出了一块东西,便是一行四人跟着店小二上了楼。

铜算盘伸手一接,定睛一看,登时那对小眼仿佛在这一刻大上了一倍,咧嘴大笑起来,这东西竟是一块硕大的金元宝。

“掌柜的,给我两间上房!”

南岛二仙前脚刚上楼,芸儿拽着项尘后脚便是进了客栈。

铜算盘小眼一转,上下目光一扫,随即说道:“对不起,二位小店刚刚被人包了下来,还是明日再来吧。”

“可否行个方便?”项尘也不多讲,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谁曾想,铜算盘愣是看都没看一眼,说道:“做生意与你们行走江湖,那就是讲究个信誉,包了就是被包了,对不住了二位,还是另寻别家吧。”

听罢,芸儿登时火冒三丈,几欲发飙,却被项尘拉扯了回来。

项尘道:“掌柜的要是不便,芸儿你也莫要强人所难,我们换一家便是。”

芸儿道:“不行!本姑娘行走江湖,从不讲道理,本姑娘就是喜欢强人所难!”

项尘眉头一皱,道:“你这丫头,为何如此刁蛮任性?”

芸儿双手腰上一叉,头一抬,嘴一撅,却是哼了一声,以表不屑。

两人斗嘴之际,铜算盘本是眯着双眼看戏,突地他猛然一睁双眼,面色煞是大变,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项尘背负的把柄白色长剑之上。

片刻之后。

“等等,二位莫吵!”铜算盘插嘴道:“二位住下,也是可以,不过这位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项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仍是与铜算盘走到了一处角落。

“掌柜的,你认识我?”

铜算盘摇了摇头,道:“素未谋面。”

项尘一笑,道:“但你有话要说。”

铜算盘点了点头,道:“我识得你这柄剑!”

项尘眉间一皱,道:“你识得我却不识!”

铜算盘抬头再度打量了一番项尘,面容有些疑虑,道:“剑名求凰!”

项尘面露趣色,笑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凤求凰?”

“曾有人持此剑横行天下,却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这是剑的宿命,亦是持剑人的宿命。”说到这,铜算盘停了停,看了眼芸儿,有看了看项尘,继续说道:“你也是如此!”

项尘哈哈大笑,自然深知其意,道:“阁下可是看走了眼。”

铜算盘一捋山羊胡,道:“我从不看走眼。”

项尘突的话锋一转,追问道:“阁下可识得此剑原来主人?”

“当然!”铜算盘语气很是坚定。

“是谁?”项尘继续探问。

铜算盘道:“不敢说!”

项尘道:“为何不敢!”

铜算盘道:“说了我怕活不过明天!”

项尘眼中闪过丝丝精光,把剑往上略提,道:“你不说,可能今天都活不过。”

“哈哈哈哈…”铜算盘一阵大笑,眼睛都是咪成了一条缝,说道:“你不敢!”

项尘坏笑,道:“为何不敢?”

铜算盘亦是坏笑,道:“因为死人可问不出什么话来!”

项尘将剑放下,一对漆黑双瞳,此刻变深邃无比,不知想些什么,片刻之后,他意味深长道:“阁下并非普通人!”

铜算盘也不否认,只是反问一句。

“难道你是吗?”

闻言,项尘也是微微一怔,随即两人相视不语,过了少许,两人竟是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被落在一旁的芸儿,看着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句,你一笑我一颦的,一会含情对视,一会哈哈大笑,却把自己冷落在一旁,心中自有不满。

当下剁了剁脚,两眼一白,骂了一句。

“真是两个神经!”

日落西山,铜算盘最后还是将芸儿和项尘送上了楼,此刻独自一人,望着城南出神,那儿便是龙湖王家。

小二走上前来,道:“东家,不早了,店里该打烊了。

铜算盘拍了拍小二的肩膀,道:“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一座山,山里有一人,持一柄剑,荡尽天下不平事,天下人都说他是无敌的剑客,有一天他遇上一个女人,那是他不该爱的女人,最后他败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败,但却成了他最后一次,一晃几十年匆匆而过,江湖逐渐的把他忘了……

或许冥冥之中,会有那么一人,带着他的剑,续写他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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