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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林县。

县衙后宅。

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司徒振丰端坐主位之上,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涂启全,皱眉开口:“你确定过几日要留守后方,不随朕攻打京城?”

如今,他已经暗中拿下秋林县衙,当做他暂居之处。

手底下的人正在拉拢、威逼利诱一些掌管兵马的武将,且已经有了不小的成效。

只等二十二那天,他将自立为王,率兵直破京师。

到时候他手持玉玺,不仅能坐上皇位,号令天下,更能借助杀敌攻城机会,让修为境界更进一步。

涂启全微微弓着身子,声音里充满了谦卑:“陛下,臣自知才疏学浅,若跟随陛下上阵杀敌,除了一身法力砍杀外,并无他用。”

“与其如此,还不如留守后方,负责调度大军所需物资。”

司徒振丰很是满意涂启全对自己的恭敬态度:“既是如此,朕准了就是。”

涂启全拱手:“多谢陛下。”

同时,他心里也松了口气,他现在是没有回头路不假。

但若真是跟着杀去了京城,那才是最大的危险。

不管正道还是邪修,他不在乎,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得道成仙。

如今他已经从司徒振丰手里得到了一部分以他人精血快速提升修为境界的法门,这个时候,提升修为境界为重。

大战一起,人命如草芥,想要得到人血精气,实在太过简单,他又何必非要跟着司徒振丰冲在最前面?

目送涂启全退下,司徒振丰靠在椅子上,满脸轻笑:“出来吧。”

紧接着,从一侧房间内走出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人。

司徒振丰指了指椅子,示意青衫中年人坐下:“令典,你怎么看?”

身着青色长衫的范令典先是冲着司徒振丰躬身行礼,然后才在椅子上坐下,缓缓开口:“涂启全此人,太过聪明,不是好事。”

“但此时陛下大事未成,需有体恤之心,如此方可。”

“只待陛下进了京城后,让他交出一身精血,供于陛下也就是了。”

司徒振丰这才抚手大笑了起来,只是脸上的笑意比起刚才更多了几分狠辣:“令典倒是深知吾心。”

他所修功法,乃是一等一的邪魔功法。

以吸人精血来提高自身修为境界为主。

吸收精血越多,修为境界提升越快。

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水磨工夫,也不存在所谓的瓶颈,只要精血足够多,修为境界就能一直提升。

唯独一点,那就是吸取炼化精血过快,或许神智会有影响。

而且,等到日后渡劫飞升之时,几乎十死无生。

但这些,对于司徒振丰等魔道中人而言,已经算不得什么弊端了。

在他们心里,只要修为提升足够快,现在境界足够高,能让他们为所欲为,这就足够了,至于以后事,自是以后再说。

京城。

自从皇帝让苏文炳和赵旻两人负责彻查逆贼一事起,两人的脸上就没见过笑容。

尤其是赵旻,短短几天的时间,原本就有些花白的头发,几乎全都变白了,甚至脸上的褶皱也比前几天多了许多。

赵旻跑到吏部苏文炳的值房内,毫不客气的在椅子上坐下,招呼人给他上茶,喝了一口后,才满腹牢骚的道:“要我说,这事就该交给悬镜司去查。”

“如今想来,先是陛下皇家猎场出事,又是黑铁木令牌,如今又是一桩桩一件件的。”

“暗中的逆贼分明是和修行中人甚至是妖邪有勾结的。”

“这让咱们去查,怎么查?”

“查不出来线索,皇帝问罪。”

“若真查出线索,或许查出线索的那一刻,就是咱们的死期了。”

话音落地,赵旻似乎觉得这话有些不妥,又紧接着道:“死,老夫倒是不怕,可若是死在修行中人甚至是妖邪手上,老夫觉得憋屈。”

“你倒好,还有心思在值房内坐着喝茶。”

“莫不是又有了什么老夫不知道的事情?”

原本,赵旻是不知道苏文炳对黑铁木令牌一事十分知晓的。

直至前几天皇帝命他两人共同彻查逆贼一案,他才知道,此事苏文炳竟然早就知道。

他们二人同殿为官多年,相交颇好,平日里朝堂上的一些大事、甚至机密私下也会探讨,没想到,这次苏文炳嘴风竟是这般严。

这让他心中更生了几分闷气,偏偏还说不出什么来。

苏文炳倒是比赵旻安定了许多,甚至还有心思笑出来:“伱这暴躁脾气,什么时候能收敛一些?”

赵旻往椅子上一靠:“若不然,咱们两个人去悬镜司一趟?”

苏文炳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旻,语气里充满了揶揄:“咱们俩在朝堂,是尚书,去了悬镜司,就是俩糟老头子。”

“你确定有用?”

赵旻自是听出了苏文炳话里的揶揄之意,但却面色发黑,没法反驳。

见老友面色发黑,苏文炳还真怕他的暴脾气控制不住,在自己值房内摔杯子:“这个案子如今几乎没有线索,怎么查?”

“最起码十天之内是绝对查不出来的。”

“皇帝心中难不成就不知道吗?”

“他心里不顺,想找事,由着他就是了。”

“谁让咱们是臣子呢?”

苏文炳话里带着些许的不满:“至于查不出案子如何处置。”

“左都御史刚被抓进去,难不成还能再把咱们俩也下了大狱不成?”

赵旻楞了一下,猛然看向苏文炳,满脸震惊:“你这是不准备查了?”

从刚才苏文炳的话里,他大概是听出了这个意思,但又觉得不可思议。

苏文炳微微点头,满脸平静:“如今这个关头,该以安抚民心为主,盯着各地大军是否有异为主。”

“逆贼的手段也就那些个,如今也用的差不多了。”

“何须理会那么多?”

“只要不能揭竿而起,其余的,不管如何闹,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但凡有一次尾巴没收干净,露出马脚,就是他们的死期,何须急在一时?”

听完苏文炳的这番话,赵旻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身上一下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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