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haiyunw.com

跪倒在地的苏文炳只觉得寒意上涌,心中满是苦涩,皇帝这是疯了一般,非要找个臣子发泄心中怒火。

而这个倒霉的臣子,就是他自己。

甚至是……。

心中有了猜测,苏文炳很干脆的跪着,也不再辩解。

作为内阁首辅,骆运开满脸苦涩,不得不站出来:“陛下,奸佞早有布局,其踪迹自然难以发现。”

“但无论奸佞用何等卑劣计谋,咱们大越国富民强,都不为所惧。”

“陛下切勿因此而动怒啊。”

李宏尊并不说话,只是双目阴森的盯着骆运开,良久之后,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冷声开口:“吏部、刑部。”

“着你们十天内查清叛逆一事,找出叛逆踪迹。”

“若不然,朕这朝堂之上,不养无能之辈。”

身为君王,李宏尊的的无视和这番话,可以说是刻薄到了极致。

但面对皇权,朝臣哪怕是心中羞怒到了极致,但也没有人敢轻易反抗。

半个时辰之后,苏文炳等一众朝臣全都阴沉着脸,走出了皇宫。

原本刑部尚书赵旻还想招呼苏文炳商量事情呢,结果,苏文炳仿若没有听到一般,直接就走了。

“哎。”

赵旻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苏文炳这次绝对是倒了大霉。

正常情况下,查案都是刑部或大理寺的事情。

谁能想到,这次皇帝怎么把吏部也给牵扯进来了。

心里面,赵旻甚至都在想,当今圣上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以至于疯癫了。

宫中。

诸位朝中大臣离开后没多久。

黄瑜就趴在木板上,被小太监抬着进了御书房。

他身上伤势现在还在愈合中,连站着的力气都没,只能趴着。

被抬进御书房后,黄瑜挥手让小太监们都退下,这才用双手撑着上身微微抬起,以头触地:“陛下,人都已经派出去了。”

李宏尊仿若没有听到黄瑜的声音一般,任由他双臂撑着上身半起,脖颈弯曲,以头触地。

足足过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黄瑜双臂颤抖,随时都可能彻底趴下的时候,李宏尊这才仿若刚看到他一般:“又没旁人,怎的和朕如此多礼?”

黄瑜仍旧保持以头触地的姿势不敢动,声音中更是听不出半分埋怨:“陛下乃真龙下凡,若轻废了礼节,日后奴婢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李宏尊心中满意,这才放下手中奏折,看向黄瑜,笑骂道:“你这奴婢,就是会哄朕。”

“好生趴着吧。”

听了这话,黄瑜心里才松了口气,缓慢收了双臂,平缓的趴了下去:“朝中诸位大臣的府邸,奴婢都让人盯着了。”

李宏尊端起身侧小太监送来的茶水,让其退出殿外后,方才喝了一口:“你说,朕还有望长生否?”

没有丝毫犹豫,黄瑜声音里充满了谄媚:“陛下您是真龙天子下凡,自是能得长生的。”

李宏尊手里杯子重重放在龙书案上,满脸冷笑:“真龙天子?糊弄下百姓也就罢了。”

“若朕是真龙天子,历朝历代的皇帝又是什么?”

说话的同时,李宏尊的脸色再次阴沉了下去:“伱觉得,悬镜司的修行法如何?”

趴在木板上的黄瑜只觉得心中狂跳,甚至不敢接话。

以前,他只知道皇帝痴迷长生。

但自从谋划多时的大佛寺僧人法静和法痴逃走后,他才发现,皇帝不单单是痴迷长生,甚至已经到了魔怔的地步。

从某种程度而言,甚至比之先帝爷还要疯狂。

“嗯?”

李宏尊不满的看着黄瑜,声音清冷:“怕了?”

“认为朕这个真龙天子比不过悬镜司?”

这话出口,黄瑜只觉得头皮发麻:“陛下是奴婢的天,陛下所想,奴婢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去做。”

“只是,悬镜司是当年武当山掌教真人亲自下山斩杀邪修后,同诸多正道修士设立。”

似乎想起了什么,黄瑜喉咙忍不住上下滑动了一下:“且悬镜司司主,可是能够御剑飞行之高人。”

“普通官兵想要从他手里讨好,太难了啊。”

苏府。

苏文炳回到府上以后,直接去了苏安的院子。

在苏安院内的石墩上坐下后,苏文炳看着手持长剑的自家老三,原本烦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甚至面上还露出了几分笑意:“最近几天如何了?”

虽然诧异自家老爹怎么罕见的来了自己院内,但苏安还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现在的状况,已经是彻底陷入了瓶颈。

除非渡过百日筑基,彻底踏入筑基期,若不然,他现在所修习的功法难有进展。

苏文炳抬手,揉了揉额头,然后把今个在御书房发生的事情简单给苏安说了一遍,带着几分考校:“你可知道陛下为何对为父发难?”

苏安把手中长剑放在石桌上,在苏文炳的对面坐下,缓声道:“是拿您立威么?”

摇了摇头,苏文炳叹了口气:“你啊,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皇帝多疑。”

顿了顿,他这才继续道:“尤其是最近性情大变,怕是多疑的性子更重几分。”

“如今,逆贼不断作乱,可朝廷却抓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说到此,苏文炳不由得苦笑:“倒是前段时间的黑铁木令牌,反倒是成了唯一的线索。”

“皇帝此时怕是在心中怀疑为父和逆贼勾结,所谓的黑铁木令牌,不过是为父博取他信任的手段而已。”

听完自家老爹这话,苏安沉默了许久,方才满脸疑惑:“先帝怎就让当今圣上即位了?”

苏文炳叹了口气,左手连拍了几下额头:“先帝突然驾崩,当时京城内只有当今圣上这一个皇子。”

“其余两位皇子恰都有皇差,且后来在赶回京城的路上,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丢了性命。”

苏安听懂这话里意思,当今圣上之所以能坐上龙椅,纯粹是运气好外加心狠。

“过几日,为父需你演一场戏。”

苏文炳开口,把他今个自宫中出来后,化解自身困境的办法说了出来。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