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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汉子再三拜谢,蹒跚着拉着破损不堪的马车转去后,鲁达转身道:“走走走,随洒家吃酒去,有年头没见了,吃完了酒,去洒家家中,咱们耍上几个回合。”

李师师见沈霄与鲁达言语之间甚是自如,明显二人交情匪浅,便不着痕迹的往沈霄身后退了退。

鲁达相邀,沈霄侧身看了一眼李师师,担心她新来渭州会不适应,婉拒道:“兄长,小弟会在渭州待些时日,小弟先回家安顿了,再来寻兄长。”

说实话,刚进渭州就碰上鲁达,沈霄是痛并快乐着,之前刚结识鲁达时,这大哥就十分豪气,请客吃酒切磋打拳一条龙给沈霄安排的明明白白,鲁达在帮沈霄介绍了一些合作客户后,只要一有闲暇,便拽着他喝酒切磋,那段时日,沈霄没几天能清醒着回家。

按说沈霄的酒量并不差,可依旧被鲁达灌的七摇八晃的,不过他也不含糊,酒场上输掉的在演武场都赢回来了,对鲁达,沈霄是喝酒没赢过,打架没输过。

多时不见,鲁达哪里肯依,朝着李师师抱拳行礼:“嫂嫂,洒家与大郎多时不见,嫂嫂莫怪洒家失礼,先让大郎随洒家去吃酒,晚些时候洒家便放他回家如何?”年余不见,鲁达并不知沈霄成亲与否,不过看方才二人情形,明显郎有情妾有意,叫嫂嫂准没错。

“提辖叔叔万福。”

鲁达一声嫂嫂叫的李师师满心欢喜,她也看的出沈霄是怕自己初来乍到不适应,本就是易容,一路上也习惯了,此时她已经把自己代入到沈霄娘子的角色上,忙向鲁达回礼,并朝沈霄道:“官人与叔叔久别重逢,奴家与昆仑他们先行回去,官人无需担心。”

鲁达是武人,喜直来直去,不拘小节,一听李师师之语上前拽住沈霄的胳膊便不撒手:“你看,嫂嫂都应承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沈霄自是不会再推却,转身朝着来到近前的昆仑嘱咐道:“昆仑,你带他们先回去安顿,路途劳累,好生休息一下!”这一行人里,大都来过渭州,算是熟门熟路,是以沈霄并不担心。

“是,主人。”

“鲁大哥,昆仑先走了。”

“好。”

应承之后,昆仑朝鲁达拱手行礼,鲁达回礼之后他带着李师师等人转身离去。

昆仑虽奉沈霄为主人,可沈霄却把昆仑当亲弟弟般看待,出门在外,甚是抬他,从不肯让别人轻看了他,要不是因为此番带着李师师,沈霄便会带上昆仑一起,当初在渭州时,鲁达没少指点昆仑功夫,甚至一度想把他留在渭州参军。

鲁达看着昆仑那魁梧的身影逐渐远去,眼中满是欣赏之意:“才年余不见,昆仑这小子又长了不少,身形比洒家都壮实一圈,真是一副冲锋陷阵的好身板!”

“自得兄长指点之后,昆仑刻下苦功,确实进步不小,这两日得暇,兄长再指点指点,走,先喝酒去。”

“好,走。”

......

“鲁提辖。”

“鲁提辖,刚刚桥那边发生了何事?提辖居然直接从二楼跃下赶去?”

“你这厮们,自己不去看却来问洒家,无甚事,吃你们的酒!”

“哈哈......”

鲁达刚刚独自在潘家酒楼二楼靠窗小阁里吃酒,听到嘶闹声他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他带着沈霄回来时,一些认识他的人便起身询问,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

兄弟二人回到二楼阁子里时,鲁达刚刚叫的菜蔬已经见凉,酒保见鲁达带人回来,一路跟进小阁中:“提辖,菜已见凉,小人这就给您换些热的上来。”

“诶,酒保,先不忙走,打四角酒来,但是下口肉食,只顾将来,最后一发算钱还你。”

“提辖稍坐,小人去去便来。”

酒保将桌上酒菜撤下去,不一会便换上来新的酒具器皿,又不多时,菜蔬果品下酒小菜便摆了一桌子。

兄弟二人久别重逢,二话不说,先干了三杯,然后边吃边聊,互道这几年各自的经历。

喝的畅快,聊的尽兴,不知不觉间,桌上的酒肉菜蔬便已去了大半,而就在这时,间壁阁中忽然传来的交谈声引起了沈霄的注意。

“楚兄,李兄,小弟跟二位说一件奇事,月前,小弟的一个同族兄弟随商队往张掖贩货,路过青海附近时,见到一头异兽......”

“诶,赵兄,这事我也听说了,我听城中过往的胡商说,在青海北青石岭一带的草原上出现了一头异兽,据说这异兽生的甚是怪异,蹄至背有八九尺高,头至尾长亦有丈三四,头上长角,肋下生鳞,蹄子分三瓣,尾上无毛,多有客商马贩想捉它都被它坏了性命,好生了得......”

“不瞒二位,此事在下亦有耳闻,在下还听说这数月间不仅没人制得它住,后来这异兽还降了数百匹野马相附,路过的胡商走贩多有发现野狼的尸体,查看过后你猜怎么着,嘿,这些野狼多是被马蹄踹踏致死的......”

......

仗着耳力过人,沈霄心分二用,一边和鲁达聊天喝酒,一边凝神细听,结果多数是三人互相攀比吹牛扯闲,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把关于异兽的传闻听全了。

同鲁达再饮一杯后,沈霄止住之前得话头,朝鲁达探问道:“兄长,你可有听说在青海北青石岭一带出现了一头异兽?”

“哦,此事大郎也听说了?”

沈霄见说,心道:“嗯,刚刚听隔壁说的。”

虽然心里那么想,沈霄嘴上却不便那么说,回道:“小弟来渭州的路上,听过往路人商客说起过,还以为是坊间胡传,兄长,难道确有此事?”

鲁达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一边倒酒一边说道:“大郎,不瞒你说,此事坊间早有传闻,一开始,传闻太玄乎,怎么说的都有,是以洒家就没当回事,后来洒家也是听来渭州公干的军中兄弟聊起此事,这才知道确有其事。

这异兽在青海北青石岭一带出没约摸有两三个月,多有人想捉它,一开始还是独身一兽,后来不知又从哪里驯服了上百匹野马,又惹上了狼群,因为在吐蕃境内,又靠近西夏,军中一些将官闻得消息也曾暗中派人马去找过,想将这异兽捉来献给童枢密。

可茫茫草原何其大,而且,这畜生古怪的很,行踪飘忽极难寻觅,那一带又多有强寇流匪出没,还多有狼群,几次折腾下来,着实伤折了不少人,数次徒劳无功,又担心动静过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军中那些人也就息了这心思!”

说完后,鲁达突然看着沈霄意有所指的笑道:“大郎,你不会也想打这异兽的主意吧?”

“兄长有所不知,小弟此次西来,本就为寻些好马,既然撞上了,自然是想去碰碰运气,哪怕只是长长见识也好!”

“虽然与西夏已经停战,跟吐蕃国的关系也还算平稳,可边境之地并不安稳,多有马贼流匪,商队来往都有大量护卫随行,若是换作别人,洒家定劝他莫往,别枉自丢了性命,大郎若去,洒家一百个放心,不说你这一身本事,就你那些护卫,端的了得,洒家见了都眼馋!”

“嗐,让兄长见笑了!”

“来,继续喝,干。”

“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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