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黑着脸，在旁边又嘀咕几句。
可秦淮茹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心里有点乱。
真的要凭借色相，恳求曹孟武免掉维修费吗？
贾东旭没残时，秦淮茹行为还算规矩。
如今距离贾东旭断腿不过短短一个月，秦淮茹想到真要和曹孟武发生些什么，心里跟打鼓似的。
是夜，秦淮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内心波动不断。
再去找曹孟武一趟吧！
没有什么比省掉维修费更重要。
而且以曹孟武的长相，自己真跟他来点什么，也不算吃亏。
凌晨时，秦淮茹在炕上睁着眼，咬紧牙关道。
次日，秦淮茹早早爬起床，对镜精心梳洗。
秦淮茹仔细盘算找到曹孟武后的说辞，花很长时间才梳洗完毕。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秦淮茹又有点骄傲，不自觉地挺起胸脯。
白嫩好看的脸蛋，挺拔的身材，最重要的是比起少女，脸蛋多出一股妩媚的气质。
秦淮茹转身挎起菜篮：“妈，我去买菜。”
贾张氏还在睡觉，声音迷糊：“早点回来做饭。”
秦淮茹出门后，回忆从四合院到轧钢厂的路线，最终在一条必经的小巷中埋伏下来。
……
没过多久，曹孟武从小巷中快速经过，往轧钢厂走去。
曹孟武昨天盘点完账上财物，今天要做的是清理各项积欠费用，其中维修费是重中之重。
等清理完维修费，就可以安排大家的分工，各司其职运转起来。
正在曹孟武潜心思考时，一个穿着花棉袄的身影步履匆匆，迎面走来。
很快，两人撞在一起。
“哎哟。”
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地上，菜篮子掉到地上，骨碌碌滚着。
曹孟武定睛一看，心里笑了：“真巧，走路都能遇上我。”
秦淮茹心知被看破，抓起篮子起身：“我去买菜。”
曹孟武打量秦淮茹一眼：“要是买菜回来，篮子怎么是空的。”
“要是去买菜，那方向也不对。”
秦淮茹面带尴尬，扯了个谎：“菜太贵，舍不得买，空手回来了。”
曹孟武抬腿就走：“没钱，找你婆婆要去。”
秦淮茹赶紧追上，拉住曹孟武胳膊：“孟武，我家真没钱了。”
“你要我们交维修费，我们哪来的钱买菜啊？”
曹孟武拿开她的手：“就知道，你是为了维修费。”
“伱家欠的不是一块两块，是整整十二块。说破大天，我也不会给你们免掉。”
秦淮茹急死了，丢掉篮子抱住曹孟武的腰：“求求你，开恩一次。”
“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完，秦淮茹解开棉衣外套，抓起曹孟武大手，往自己身上按。
曹孟武手往回一缩。
秦淮茹身材是真好，哪怕隔着层毛衣，曹孟武仍感受到惊人的触感。
不过，曹孟武不能乱。
“少来这一套。”
曹孟武推开秦淮茹，平定下气息道，“该说的，我都说了。继续玩歪门邪道，只会害了你自己。”
秦淮茹哭了，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曹孟武，你是真打算赶尽杀绝呀。”
曹孟武大步走开，头也不回：“真为自己着想，就在厂里上门催缴时避开。”
“免得你婆婆撒泼，你夹在中间难做人。”
秦淮茹不断抽泣，肩膀一起一伏，说不出一句话。
曹孟武到单位后，开始着手部署维修费清缴工作。
连同曹孟武在内，维修中队所有人员分成12组，曹孟武单独一组，其余职工两人一组。
每组负责催缴15户，推进工作时不能打人、骂人。
曹孟武先去贾家催缴，完成后以贾家为样板，对其余179户进行说服。
当天中午，曹孟武就前往四合院，找贾家要钱。
进入中院时，曹孟武看见秦淮茹在水槽边洗衣服。
秦淮茹也看到了曹孟武。
她赶快把衣服拧干、晒好，埋头往外走。
看来，秦淮茹听进了自己上午的警告。
曹孟武寻思道，上前敲响贾家大门。
屋门打开，露出贾张氏的胖脸。
贾张氏看到来人是曹孟武，一脸警惕：“你想干嘛？”
曹孟武用手撑住门：“清缴维修费。”
贾张氏恶狠狠看他一眼，立即关门，可门被曹孟武撑住了，根本关不上。
曹孟武轻松一推，将门完全推开，跨入贾家。
贾东旭躺在床上，脸色难看：“曹孟武，都一个院的，至于做得这么绝？”
曹孟武没搭理他，径直向贾张氏宣布：“职工姓名，贾东旭，房屋性质，公租房，共接收6次维修，其中5次维修费用尚未缴纳。”
“拖欠费用共计12元，务必于今日缴清，否则维修中队将上报厂里，申请进一步处置……”
贾张氏不等曹孟武说完，立即一蹦三尺高：“做梦！你杀了我，我也不会给你这12块！”
“你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
曹孟武面色冷峻：“厂有厂规，必须严格执行。”
贾张氏发出一阵哀嚎，冲到自家灵堂前，寻摸出死鬼丈夫的遗像，抱到怀里扯开嗓门：“老头子，你开眼看看吧！”
“你不在，人家都骑到咱家头上啦！你要是看得见，就快收掉他们吧！”
贾东旭忍不住发声相劝：“妈，别丢人现眼！”
贾东旭同样不想缴纳费用。不过他毕竟是全民所有制工厂的正式工，比起贾张氏还是得讲点脸面。
曹孟武不冷不热地看向他：“东旭，你顶职的事，还没办好吧？”
贾东旭一愣：“是，怎么着？”
曹孟武盯着贾东旭：“本次清缴结果将层层提交，最终厂领导会看到。”
贾东旭避开曹孟武的视线，眉毛皱成川字。
“好，我知道了。”
贾东旭一番沉思，神情复杂地说道，“麻烦你先出去会，我跟我妈商量商量。”
曹孟武点头：“尽快，我没多少时间。”
等曹孟武走出屋门，贾东旭叹口气，打断仍在哭天抢地的贾张氏：“妈，曹孟武刚才说的，你听见没？”
贾张氏停止嚎叫：“他无非就是威胁！”
贾东旭神情艰难：“可他说的也是事实。”
“咱们想叫淮茹顶职，就不能给厂里留下坏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