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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队如何,暂且放下不说。

千余人出行,其中还有七百多新兵,肯定比之前带精锐要慢得多。

辎重粮草也不能跟上次一样,新兵忠诚度不高,其中大部分又是没跟脚的山越,每人背一大袋子行军,怕是半路就得散一半。

又因章安县遭受焦矫死士刺杀,若是虞翻发生点意外。

金茂好哭。

因此,金茂决定让一队背粮跟他先行,留下刘木带领三队、辎重后至。

着急去找虞翻,一方面怕被刺杀,章安县之事还在眼前。

另一方面,金茂要执行戏志才计划第二步,就需要虞翻代笔。

他又不懂什么叫文章,跟朱皓又不认识,人家凭什么信他?

而这些虞翻通通都有!

带这么多兵,因为金茂怕死啊。

也为了以防万一。

上虞县。

金茂出发之时,朱符正好收到来自剡县的消息。

“砰砰砰!”

一通打砸,朱符狂怒:“金茂小儿!欺人太甚!”

“竟敢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又是好一通发泄,朱符才冷静下来。

他拿起笔刀开始写信。

徬晚,多名信使从朱家出发,前往诸暨、永宁、剡县、上虞焦家。

果然如戏志才所料,朱符动用所有力量,要置金茂于死地。

不过,朱符妄自尊大,并没联络郡太守唐瑁,认为仅凭朱家实力就足够。

“既然连根子都烂了,你也就没活着的必要了!”

朱符满脸狰狞,将苟延残喘的松柏连根拔起。

诸暨县,大牢。

每个牢房都有一间豪华大套间,专门为有身份的人准备。

虞翻正好就住在这样的豪华大套间。

他披头散发,面容枯槁,双眼却很明亮,看起来精神不错;身上倒是没受伤,就是好些天没洗澡,臭了。

“咔咔”牢门大开,诸暨县令张严满脸老态地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来,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大套间,一老一少隔着木栏栅对视。

“张县令要放我出去了吗?”

虞翻未起身,直视老者,有些虚弱地说:“我主可不是良善之人,你真要助纣为虐?”

“唉。”张严双手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嗓子嘶哑:“金茂不过是一介假县令,随时会丢官,你又何必愚忠?”

“朱家两位公子都很赏识伱,何不为朱家效力?”

虞翻大怒,如受伤的野狼呲牙:“老狗住口!我虞仲翔岂是背主之徒!”

“快放我出去!”虞翻威胁道:“不然,太末县焦家,就是你等下场!”

张严痛苦地闭上眼,朝左右摆手,很快,他的亲信就腾出一片五人空间出来。

“虞县佐莫怪。”

张严换了称谓,背也不勾了,双眼有神,说道:“那天,下令抓你的乃是诸暨县丞、尉三人。”

“我不过是个被架空的外乡人,所能做的也只求个谅解。”

虞翻平静下来,吃力地作揖下拜:“还请县君放我出去,不然,我主怕是要率军打进牢里救我。”

张严闭上眼睛,痛苦道:“他们就是要金乌伤这么做!”

“不可能!他们不要命了?都疯了?!”

虞翻情绪过于激动,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是朱符!”

张严点头:“昨日,朱符来信,设下此局。”

虞翻踉跄地站起身,双手穿过栏栅,抓住张严衣角才站稳。

“那县君更该放我出去,只要拦下我主,我等还有胜算!”

张严无力地摇头。

虞翻浮现厉色:“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除非我死了!”

“否则,我必告诉我主,你跟他们是一丘之貉!”

“咳咳。”虞翻露出苍白脸颊,猛地咳嗽两声,才威胁:“那时,新阳张家就得灭族!”

张严满脸痛苦,他两边都不想得罪,为什么非要逼他?

就在这时,张严心腹慌张地来禀报:“金乌伤带三百精兵来了!”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张严,诸暨焦家惨案还在眼前,金茂凶名比山越更甚。

好一会儿,张严才艰难做出决定:“虞县佐,我带你去见金乌伤。”

诸暨县外。

金茂带人急行军六天才从缙云山到达新阳,问了才知道虞翻去了诸暨。

又花了一天多才到诸暨县,踏马城门禁闭,金茂怒气值瞬间拉满。

不用想也知道,虞翻在诸暨肯定出问题了,更坏的结果也不是不可能。

“伐木!造梯!”

一声令下,三百精锐动作起来。

就诸暨县两米高的土墙,两根木头绑一绑就能当梯子,再加上守城的县兵撑死两百人,攻城难度不高。

没错,金茂怒火攻心,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要攻城!

从中午一直到晚上。

一队首领白石,率人造了二十具木梯,废掉几十把短兵,可把金茂心疼坏了。

不过,一切都值得!

在他心里,虞仲翔比整个诸暨县都重要!

让人点起火把,还未下令,城墙上便骚动起来。

嘈杂声音中,金茂隐约听见“开城门”的叫声,立即下令:

“戒备!”

“喝!”

三百人亲兵队,举兵指向城门。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

城内豪强发现金茂的动作,先是欣喜:朱符大公子交代的事成了!

再是恐惧:接下来怎么办?逃?往哪逃?

城门都关着呢!

谁都没想过,金茂攻城,那后续该怎么办。

一个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

正好,张严带虞翻跑路,被人发现堵在城门口,出不去。

“张县令,贼寇攻城,你要弃城逃跑吗?”

“你这是置万民于不顾!”

“你这样的人,不配当县令!”…

豪强们纷纷谴责。

谁知,张严老而成精,梗着脖子非常光棍:“没错!我要弃官回乡,诸暨县令谁爱当谁当去!”

“你不能走!”“对!不能走!”“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既然做出决定,张严也不再顺着这群蠢货,拿出县令印绶,命令:“开城门!”

当初,要抓虞翻的就是这些人,张严阻止却被架空,现在出事情了,就要他来顶锅?

哪有这样的好事!

“不准开!”两个县尉下令,县兵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

就这样双方僵持到了傍晚,眼看天色就要黑了。

虞翻终于忍不住,虚弱地说:“诸位,再不开城门,金乌伤就要打进来了。”

“咳咳。”他激烈地咳嗽,脸上浮现病态的红晕,回光返照般吼道:“到时候,金乌伤再也没有回头路,你们都得死!”

顿时,豪强分做两派,一派主张开门,一派坚决不开。

见状,虞翻用力扯住张严胳膊:“张县令,您现在可以出手了!”

张严用力颔首,用尽平生力气大吼:“开城门!”

城墙上的县兵看到城外亮起火把,眼看对方就要攻城,哪还管那么多。

“快开城门!”喊声乱七八糟地传给看城门的兄弟。

城门守卫终究更信任自己兄弟胜过县尉。

终于。

“咔咔”声中,城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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