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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体被焚烧之后,土质也会随之改变。

在自然情况下,需要二三十年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但这一切对封道祁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将草木推平铲除之后,山体真正的形状便能呈现出来。”

“接下来,就是一点一点,将其塑造成我想要的模样。”

重建山门,并非一日之功。

短短几天的功夫,也不过开了个头。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在这人迹罕至的滇南巫峡之中,庞大的工程有序开展着……

滇南的冬天,虽不像北方一般冰天雪地。

但深冬之时,海拔稍高的地方,同样是银装素裹。

这一年的春节,封道祁依然是和自家师父过的。

两个人,一桌子好酒好菜。

一晚上的时间,聊了很多很多。

“师父,过这样的春节,真有些没意思啦。”封道祁说出真实想法。

“您放心,徒弟再加把劲。”

“争取在明年的时候啊,就给您找一堆徒子徒孙!”

“到时候,热热闹闹,好好过个大年!”

老瞎子闻言很是感动,乐呵道:“有你这句话呀,就已经足够了。”

“咱不着急,你也别把自己累着……”

“嗯嗯。”封道祁点头答应着,然后在后半夜的时候,却又独自离开。

…………

他骑着木鸢来到半空中,朝着卧虎山的方向观望。

借着月光的照明,能够辨认出,那曾经大片的密林山区,如今已经大变样。

山体表面依旧是光秃秃,没有长出任何植物,被炸药与机关术挖掘切割,看着再不像一只老虎的形状。

就在那一层层的阶级平台上,远远看去,还能见到许多机关人偶,在其中忙活着。

这些人偶构造精巧,行动产生的力量来自于躯干内的真炁炉,以及天地间流淌的元炁。

只要日常维护得当,就能够不知疲倦的一直工作下去……

“按照眼前的工期进度,一年的时间,应该能将九门的雏形初步建出来。”

“完成一期工程,应该是没问题的。”

封道祁目光明亮,心中升起自豪与更多的期盼。

又乘着木鸢,绕着卧虎山飞行一圈,再去附近的河道基地看了眼。

最后回到洞窟中,来到起居石室。

按照往常一般,盘膝入定,开始修行。

这段时间,封道祁在空闲之时,始终在尝试着炼化龙炁。

在喷了一段时间的鼻血后,总算渐渐适应。

如今再次入定,即便再喷鼻血,也不会被轻易惊醒!

“最近一次炼化龙炁,只差最后一点,就能走完一个周天。”

“这段时间来我钻研精功,想来走完一个完整周天,也不再是问题。”

随着念头渐渐消失,进入冥冥恍惚的入定状态。

按照太上金丹诀的功法,开始推动体内真炁。

再用真炁裹挟着那一抹龙炁,行走周天。

于是早有预料的高温燥热感,再次在体内蔓延而来,如同置身于火炉之上。

“呼…………”

“吁…………”

封道祁比当初首次遭遇情况时,要镇定许多,更加习惯。

哪怕燥热之息推动鲜血,从鼻窦之中涌出,也不以为然,恍若未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鼻血逐渐干涸,化作鲜红的痕迹,不再流淌。

在终于走完一个小周天后。

眉心与肚脐处,那抹外放的一点白光,像是被风吹动的烛火,开始迅速的摇曳。

与此同时,封道祁若有所感,内视自身。

只是一眼,便被震惊的说不出话。

那一抹龙炁,在沿着四肢百骸走上周天,回到丹田炁海之中后,比起先前要稀薄一分。

与之相对应的,四肢百骸之内,经络血脉之中,可见有薄薄一层淡金色,正附着其上,逐渐渗透。

伴随着这个过程,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内而外,自下而上,一直蔓延到脑海眉心。

“呃…………”

封道祁忍不住闷哼出声,彻底从入定状态中退出,依然保持着五心朝天架势,细细感受一切变化。

那淡淡的金色,散发着惊人的生命力。

被肉身吸收时,恍惚之中,仿佛能听到血肉细胞,发出的稀稀拉拉的动静,像是在欢呼雀跃!

一整个过程,并未有持续太久。

等到封道祁再次平静下来时,鼻尖又嗅到熟悉的恶臭味。

低头看去,果不其然,就在躯干的表面,附着着一层薄薄的黑泥。

除此之外,还伴随着精神抖擞的感觉,先前被火烤的不适感完全不见,也未有任何后遗症。

“这龙炁的力量,果真是神奇。”

封道祁起身去了个澡,恢复干净。

想了想,又在石室内坐下,感受着自身变化。

那一抹龙炁依然在丹田之中,只被吸收分解一丝。

“就是这一丝力量,让我的身体产生如此变化。”

看着晶莹光滑不少的手臂,那渐渐蜕变的老茧,封道祁捏了捏拳头,无比肯定,能够发出更强的爆发力。

“要是将这一抹龙炁彻底炼化,进步会更加明显。”

封道祁心中意动,等到四肢百骸中,那一抹金色彻底吸收完毕后,又再次入定。

随后推动太上金丹诀,像是愚公移山一般,缓缓炼化这一抹龙炁。

时间流逝。

春节之后,新的一年到来。

一九一九年的谷雨时节,雨期渐渐到来。

滇南一片,万物都在雨水的滋润,开始生发,长大。

就在卧龙山上,相隔几个月后,被火焚烧殆尽的土地表面,有坚强的嫩芽破土而出。

仿佛下不尽的小雨中,机关人偶也不披蓑衣,使用工具,散布在大山的不同角落干着活。

封师古抽着竹筒烟,承担工程师的角色,行走在各处角落,确保着工程顺利进行。

在卧虎山的另一面,某处犄角旮旯的地方。

封道祁拿着黑金古刀,正在一处裸露出的崖壁上,不断划刻的痕迹。

每一刀下去,都将分寸拿捏的十分精准,留下自己想要的笔画。

数十丈的山崖表面,也不知被划了几千几万刀,密密麻麻,看着让人晕乎乎。

但他就这样一直划着,不知疲倦,不顾雨水,像是忘记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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