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鸿渊见司徒晴昭还了手,也不气不恼,倒是觉得有趣,想逗一逗这个容易心软又时刻防备距离感拉满的神秘姑娘。
司徒晴昭虽然因为刚从宫中回来身上不能佩戴武器,所以没有带软剑在身,但她就算是只凭借自身,应付这个看上去稚嫩年轻的宇文鸿渊也绰绰有余。
几招下来,宇文鸿渊非但没有占着便宜,还硬生生挨了几脚。
见自己打不过,宇文鸿渊摇人道:
“行野,看什么笑话,还不过来帮忙?”
好好好,自己打不过就叫人来帮凶,哼,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两个!
咦?
不对啊!这个行野,怎么如此厉害?
司徒晴昭跟行野过招,明显处于了劣势。
“姑娘,行野虽然是小爷我的侍卫,可也是我爹专门请来教我习武的师父,在他面前,你还是不要逞强了。”
说罢,司徒晴昭就因为对方太过快速和灵动的身法而被擒获,虽然自己也借力摆脱了禁锢,但硬生生的被行野扯掉了半个袖子,一截小臂露了出来,倒是有些冷飕飕的。
好在她今天没在那只衣袖里装什么东西,也正因为要进宫没装那些东西,所以才仅仅只是被扯掉了半截袖子。
见行野扯断了司徒晴昭的半截袖子,宇文鸿渊倒是先一步发了脾气。
“行野!我叫你帮忙,没让你毁她衣服,滚回去,不许你再出手!没轻没重没分寸的东西!”
司徒晴昭不明白宇文鸿渊到底什么意思,只防备的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不知道他从哪拿来一件墨色的披风,披在了自己身上。
“姑娘,刚刚小爷是想说,如果姑娘喜欢,这只败鹰送与姑娘就是,小爷我不缺钱。”
宇文鸿渊说着,借机靠近司徒晴昭,虽然司徒晴昭退闪的很快,但他还是趁机看见了她腰间出露的半截腰牌,上面的字迹虽然没有出露完全,但是宇文鸿渊认得,那是“司徒”二字。
原来,是将军府司徒家的姑娘。
“世子,飞鸟有灵,雏鸟年幼,只要用心饲养,加以引导,都是最适合自己的,这样让雏鸟相斗,只会养出最凶狠毒辣的。”
司徒晴昭相信,爱的力量永远比恨的力量强大,有些动物看上去凶猛有毒,但对它非打即骂让其同类之间恶性竞争从而优胜劣汰养出来的,一定没有用爱和信任俘获的用起来得心应手。
并且,用爱滋养的,并非就敌不过那些整日面对厮杀的。
不过也是了,他要的就是最凶狠毒辣的。
不过,面对面前这个执拗的小姑娘,他倒是不想再跟她对着说了。“姑娘说的不错,姑娘的身手也不错,小爷我喜欢,不如……姑娘跟小爷走,说不定跟姑娘待的时间久了,小爷我也会生出善心来。”
小小年纪,倒是不知道从哪学来这么多手段,说出来的言辞都充斥着调戏和荒唐。
“世子,只怕有些东西,看起来软烂可捏,真的拿在了手里,会生出一身尖刺,扎的世子你血流不止。”
伶牙俐齿,倒是个嘴上不饶人的。
被这样的小猫抓伤,他宇文鸿渊可是一点儿都不会介意。
“好了,今日就这样,小爷要走了,这两只雏鹰都送给姑娘来,就当赔姑娘的衣服。”
宇文鸿渊说罢,做出转身向外走的动作,周围的男人们也看够了热闹,开始转身退场,司徒晴昭刚松一口气,实在是想不到某人会在众人都离开的时候突然杀来一个回马枪!
只见宇文鸿渊向外走了没两步突然折返,手中的折扇灵活的瞬间展开,精准的对着自己斗笠上轻纱覆盖中间所留出的那条缝隙,只听很轻很轻的“刷——”的一声。
她脸前的轻纱,随之向两边绽开。
宇文鸿渊就那么高高的,除去剩余的遮挡,看见了面纱之下三分之二的脸。
因为风的突然袭击,司徒晴昭倒是闭上了眼,等到风落面纱再次垂下的时候才再次睁开。
没有看见眼睛,倒是有些遗憾。
不过,将军府司徒家,他已经心中有了方向,也不怕没有再看见的机会。
“你……”
司徒晴昭气急了,攒足了劲儿用力踩上了宇文鸿渊的脚。
“嘶……小爷的脚……”
司徒晴昭愤愤离去的背影和脚上留下的痛感让宇文鸿渊的心里荡漾起来一层从未有过的波澜。
三日后,等到宇文鸿渊再次来到鸟肆,里面的人竟然跟他说上面的人有令,以后的鸟肆只正常贩鸟,即使出再高的价格,也不允许再聚集雏鸟,引逗雏鸟相斗。
这下,他就是去故地想要寻一寻三日前的影子,以后也不被允许了。
宇文鸿渊转眼间去了隔壁的茶楼,看着茶楼里空旷的提词板,不由得喝了两口竹叶青就上前瞎写道:一鸣一啼皆生命,人比雏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