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 第117章 服软

作者:沈清棠裴琮之 分类:男生 更新时间:2024-04-11 11: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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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摒弃他给她的所有,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难堪的境地。

沈清棠敛着眸,不说话。

裴琮之指下微微用力,冷声威胁,“回答我的话。”

她被迫在他手下仰起头来,顺他心意回答,“我后悔了。”

可她眼里清清明明,有悲戚,有绝望,却从未有过后悔。

她并不后悔离开他。

就算再来一次,她仍旧会决绝抛下所有,毫不犹豫离开。

他看清她眼里的坦荡和无所畏惧,冷冷一笑,“后悔了?”

他的脸色如淬了寒冰,“我看妹妹并未后悔。若不是此番被我堵在了这里,妹妹还会想着法子逃出去,然后逃的山远水远,永远不叫我找到,是不是?”

沈清棠黯淡着眉眼,不接话,这在裴琮之眼里无异于默认。

方才喝下去的酒全部翻涌成蓬勃的怒意,他眼里翻天覆地,面上却仍旧克制忍耐。

“好。”他目光发冷,语气也刻薄成冰,“既然妹妹好好的侯府夫人不想当,只想来这青楼楚馆里甘心为妓,那我便成全你。”

还是那个床榻。

微一拂袖,铜勾上的罗帐便缓缓落下。

榻上的姑娘被按在枕褥之间,不需动情,也不需甜言蜜语的挑逗,直接硬生生融为一体,不能分开。

她前些日子受了磨砺,才刚刚好些,实在受不住疼,张口在他按着她的手臂上咬下。

他任由她咬,尖利的牙深入肌理,很快渗出血来,滴答落在榻上,像绽放的曼陀罗花,鲜艳,剧毒,不能触碰。

她也满口浓重的血腥气,隐隐作呕。

床榻旁便有茶水,方便客人随时解渴洗手。

趁着裴琮之偶尔离开的间隙,她撑着身子爬过去,想要喝口茶漱漱嘴里的血腥味。却被他发觉。

裴琮之不许,直接打落她手里的茶盏,里头的茶水泄了一地,茶盏也四分五裂。

他将她重新按于绵软的床褥间,手上用力,眼里也冰冷成霜,“怎么?别人的血都喝得,我的血就不能喝?”

她在南江城的所有事他都知晓。

包括每日那碗含有江齐言鲜血的补药。

“可真是郎情妾意,你为他救南江百姓,他为你割脉取血。”

裴琮之现下光是想想,都恨得磨牙切齿,“这般情意深重,你怎的也舍得离开南江?不如就在南江做他的知县夫人,也好过在此地为娼,受人欺辱。”

沈清棠知他正在气头上,不欲与他争辩,索性闭目不言。

这般姿态,却愈发激起了裴琮之的怒火。

他当真是恨极了她。

他知道年节那一日,自己喝醉了酒,倒在衔雪院的榻上,只能借由含有她香气的枕被纾解撕心裂肺的痛楚和不甘的时候。她正在南江的城楼上,听着江齐言挽留表心意的话。

“江某心悦陆姑娘……”

他将这话咬牙磨在后槽牙里,脸上是阴沉沉的怒意和不屑,“他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么?他知道你已和我颠鸾倒凤,什么都做尽了么?他知道你现在正躺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么?”

他越说越刻薄露骨,沈清棠终于睁开眼,饱含怒意和不甘羞耻的眸光狠狠瞪了过来,“裴琮之,你不要太过分!”

从见面至今,她一直隐忍,事事顺从,直到现下才露出不一样的情绪和爪牙。

却是为着旁人。

蓬勃怒意已经全然烧毁了他的理智,也顾不得她痛与不痛,愈发用力磋磨。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她便也不再乖顺依他,受了疼便撕咬挣扎,也伸着足来胡乱踹他。

却叫裴琮之截下,牢牢攥在手里。

他用了蛮力,她即刻疼出泪来,咬牙忍着不肯求饶,满眼倔强。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他逼近看她,“恨我么?是不是后悔当初在唇上下的是迷药而非毒药?”

若是毒药倒也罢了,他若是死了,就一了百了。

可他没死,就永永远远也不会放过她。

他步步紧逼,沈清棠叫他逼到没法子,索性摊开来,怒目直视着他。

“对!我后悔了!我就该一包毒药毒死你,也好过现下困在这里,受你凌辱。”

她什么都知道。

什么接客,什么威严恐吓,都不过是他暗地里算计折磨她的法子。

他要她跌进泥潭里,不得脱身,最后不得不过来求他。

“我为什么要求你?”

她眼里满是屈辱的泪,仰着脖子,不甘心诘问他,“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是你步步紧逼,强取豪夺。害我入地狱的是你!你现在还要我委曲求全地来求你,凭什么?”

沈清棠当真是不甘心。

若是没有他,凭她自己的筹谋算计,她在承平侯府里会过得顺畅如意。

她会哄得裴老夫人给她许一门好亲事,顺顺当当地过完她这一辈子。

而不是像现下这样,躲躲藏藏,颠沛流离,沦落进青楼楚馆这样的污糟地方。

“凭什么?”

裴琮之居高临下俯视她,咬牙冷笑,“凭我当年带妹妹进的侯府。若不是我,妹妹现在怕是早已死了。我救得你,你自然该当属于我。”

沈清棠未料他这样蛮横不讲理,一时气急,脱口而出,“那我还不如当年就死在那个雨天!”

她最后悔的是当年伸手拉住他的衣摆,同他相识,从而惹出后头这么多的冤孽官司。

“如果可以,如果有的选,我一定不会再同你进侯府,我宁可死在外面,也不要如今被你这样折磨。”

她眼神有多决绝,说出的话就有多刺人,恨不能拿着一根锋利的针,直往他心头上戳,戳得血淋淋,再肆无忌惮拔出来。

他的孜孜以求,他的费尽心机,全然是个笑话。

她从未有一刻想要待在他的身边,甚至因此后悔与他的相识。

裴琮之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冷和痛,他是天之骄子,向来想要什么不是唾手可得,只在她这里处处碰壁。

机关算尽,到头来,却只得她这一句后悔。

他往日清润的眼发红,眼里都是冰冷冷的风霜雪意,恨不能侵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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