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出现了两个小丑，它们一前一后堵死了整条走廊，布兰妮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她身后的猪头主任却发出了比她更惊恐的叫声。
它哀嚎起来，小丑直接撕下了它脑后勺的一整块肉，迫使它在吃痛之下放开了布兰妮。
布兰妮摔倒在地上，她听到了模糊的说话声，回头看去，小丑正在嘟囔。
“不准...不准伤害孩子...”
猪头主任被他撕扯下了一块又一块肉，小丑的力气比它更大，尽管它在不停挣扎着，但于事无补，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被小丑送入口中。
“不准伤害孩子！”
布兰妮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了些许猜测。
她眼角余光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去，这次尖叫了出来。
另一个小丑站在她身侧，脸上绽放出无声而疯狂的笑容，它死死盯着正在吃猪头主任的小丑，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咆哮，看都不看身边明显更好下手的弱女子，而是扑向了他们。
猪头主任更绝望了，两个小丑同时趴在他身上大快朵颐，它用猪蹄奋力踹着，其中一个小丑似乎觉得它的挣扎太烦人，裂开嘴咬住，猛地一甩，将整条猪蹄硬生生撕咬了下来。
因为两个小丑几乎都是吞食，所以到最后，地上只剩下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迹，猪头主任肥大的身体整个消失了。
最先出现的小丑似乎吃饱了，没看自己的同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准备离开这儿，但背后猛然传来一阵巨力，它仰面扑倒在地上，勉强抬起视线，看到了一个和它对视的苍白面孔。
下一刻，对方的嘴长到最大，将它整个吞了下去。
布兰妮惊骇无比，她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周围的墙壁忽然开始出现了大片裂纹，像是支撑它们的地基已经彻底损毁。
她昏死了过去。
地板冰冷的触感让陈亚清醒了过来，他捂着胀痛的脑袋，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布兰妮。
小护士的身段很好，所以不管什么姿势躺着，都引人遐想。
陈亚心里忽然涌出一种少儿不宜的冲动，
她的味道，闻起来好香...
好想...
吃了她！
他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慌忙移开目光，看到了睡在房间中央的另一个白人青年。
他呼吸微弱，紧闭着眼睛。
陈亚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儿就是地下一层的那个房间。
为什么自己昏过去了？
那么，这个白人青年就是乔治吗？
他走过去，拍了拍青年的脸。
“醒醒。”
对方没反应，陈亚稍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啪的一声，青年猛然睁开眼睛，片刻后又眯起，虚弱的说：“我在哪？我的脸...好疼啊。”
“你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陈亚耐心地问：“你还记得自己被开除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他又询问了几句，乔治的记忆似乎很模糊。
在那天，乔治在来之前买了一个毛绒大熊玩偶，打算送给在这住院的一个孩子，但到了那儿，他就得到了孩子已经去世的消息。
乔治抱着大熊失魂落魄地坐在走廊上，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主任正在骚扰一个护士，对方明显表示出了抗拒，但他威胁对方所说出的话，让心情失落的乔治将全部怒火都发泄在了他身上。
理所当然地，乔治被踹出了这家康复中心。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私人物品，刚准备离开这儿，就看见在医生口中已经去世的那个孩子，竟然正站在电梯门口。
“所以我就冲了过去，跟着她上了电梯...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亚思忖片刻，一边将他搀扶起来，一边回答道：
“我是受你叔叔所托，过来调查此事的，嗯，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在此期间调查出了其他的一些事情。”
在对方疑惑的注视下，陈亚说道：
“这儿的主任，很可能涉嫌走私儿童器官。”
“什么？！”
“在这之前，我们先回去见你的叔叔吧。”
陈亚把还昏睡不醒的小护士背起来，乔治跟在他身后，脸上满是惊愕。
......
在坐车去警局的路上，陈亚始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乔治看了他一眼：
“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陈亚死死盯着车窗，仿佛那儿有什么东西让他很感兴趣。
该死，
为什么自己觉得他越来越香了！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给他这种感觉。
之前的布兰妮，还有路上碰见的一些孩子、医生、路人，他偶尔也会从这些人身上闻到让自己食指大动的香味！
他摊开右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个只有手指大的小丑头颅。
自己当时似乎是想试试它的用处，然后就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变成了小丑，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既然他已经把乔治“救”了出来，这个问题可以稍后再去考虑。
看着沉默不语的陈亚，乔治抿了抿嘴，其实他还有些东西没告诉对方。
比如说在昏迷的这几天里，他一直在做梦，梦到自己按住那些伪善的脸，在他们身上狂啃！
回忆起那种怪异的梦，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先生，前面就是警局。”
两个人下车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叫喊声响起。
“小偷！他偷了我的钱包！”
循声望去，一个男人正急急忙忙地朝他们跑过来，手里捏着钱包，陈亚下意识地迎面一拳，小偷被正中脸骨，仰头摔倒，躺在地上惨叫起来。
而此刻跟在陈亚身后的乔治却猛然抬头，眼睛死死盯住那个男人。
他身上，
好香哦。
“你怎么了？”
陈亚的声音把乔治拉回现实，他怀疑的看着对方，后者刚才眼里流露出的神情，分明有几分渴望。
但现在，陈亚都清楚记得，那个小丑将猴头医生整个吞下的场面。
如果那个小丑就是乔治变得，而他现在又成了正常人，很难说他会不会再变回去。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
茶水飘着清香，这次是夏登局长当面给他沏的茶。
“我没想到，你仅用了一个晚上就把他找了回来。”
他看着陈亚，第一次用上了敬语。
“抱歉，之前是我失礼了，现在我愿意再出十万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