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晨之曦:重凝深渊 第9章 重逢旧相识

作者:陨落星空·幻想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4-10 12: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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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头目亲自授予我一枚UNR的成员徽章,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则是和我讲起了那场黑市之旅,这么一提起我自然是认出来眼前的人。他派手下亲自将我送回我的房间,而他向我展现的东西也让我产生了一丝留下来的抉择。我回到房间后开始了自我调整。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各个军团的首脑就在此等候多时。他们似乎等了很久,但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一个士兵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封好的白菊,他看向我把点火器一同递了过来,我接过两样东西并且找了一个角落。我将白菊的包装袋拆开,在众人的目光中这个白菊开始慢慢燃烧了起来。

“老大又开始烧白菊了,每年的今天都会让我们弟兄带一朵白菊,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朝生暮死莫祭奠,白菊皆烬春又至。”

“又来了,尽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我没有继续理会众人,而是继续看着照片上的小熊玩偶。自从它从我的生活中消逝了,我就尝到了亲人逝世的苦。那份藏着心里的滋味,堪比十指连心、肝肠寸断、撕心裂肺之痛。但是小家伙的死亡,让我知道这份滋味还能继续上升,毕竟当时我可是哭出来了血泪,视力也明显下降了。

众人没有继续谈论下去,而是给了我一本笔记就离开了。理论上来说现在都有电子设备在收集信息,但一些人仍然用“纸”,但严格来讲现在的“纸”是一种膜,一种复合膜。不怕水淹与火烧,凭借各种道具更是无法切割,即使对折也不会轻易留下痕迹,更可以说是千年不朽万年不腐的一种材料。

我躺在床上,拿出了一个简易的自制广播接收器。我将接收器的声音传导线路放在了耳朵根部,这样可以进行骨传导。虽然我目前的处境暂且不明,但我隐约能感受到一丝平静。平时站在首领这个位置上,可没这么轻松过。不过我倒是对这个团体有了一定的了解,基本上都是一些被国家驱逐的人。

“欢迎各位接收本期新闻广播,我是广播员罗理义。”

“我是广播员刘梦,下面由我和罗理义老师带大家了解本期新闻内容。”

“近日,守护者中心宣称唯一的守恒者被黑市安保人员杀害。他们将不惜一切代价动员全部的军事力量,向血资和黑市进行宣战。此外守护者中心不明白守恒者不具有攻击能力,也不具有利益牵扯关系,有的只是一颗童稚之心及孩童的样貌。是什么能让黑色安保人员对其痛下杀手?下面让我们血资成员如何表态。”

“首先我们有着自己的原则,不会对一个孩子动手动脚,包括我们旗下的医院、实验室等其他机构。我们的活体实验对象基本上是拾荒者以及流浪者。在此我们也呼吁参加抗议的成员,入侵者很可能使用了拟合器伪装光鲜亮丽的人物,请彻查后再进行打算。”

“紧急情况,星系中心政位人员宣布星历年正式更改为星更火种年,有星旅者可设定自己的时间习惯。大集体时代已经过去,下面大家要各自过各自的了……”

我放下了接收器,默默设定了自己习惯的时间,精确到每分每秒……时间被清零了,仿佛此时此刻是空间的起点,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有无限、无限的寂静。又像热寂一般,所有能量转化为了热能,是无数生灵的终点。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新生的开始”。不过在此期间,我又得到了一个新的身份。

除了旧权力遗民之外,我还是UNR这个组织里的非战斗人员。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让我成为了非战斗人员,而是因为那次并发症之后,我貌似不再具备战斗能力了。起初得知这个消息的UNR还不相信,但是经过大量测试之后也不得不承认我真的没有战斗能力。与之相关的情况,还有丧失大量的战斗经验。

UNR为了帮助我恢复自主战斗能力,特地安排了两位愿意与我合作的同伴。虽说是同伴,但命运貌似没有放过这个契机,安排了杰西卡与糖娜与我合作,并且她们两个还需要不定期与我待在一起一段时间。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困了就休眠,一休眠就是三天,我抱有的态度就是眼不见为净。

不过事已至此,她们依然没有消停。从他们口中我得知UNR打算利用敌方宣战的机会恢复我的自主战斗能力,我自然没得拒绝。和他们相处的这么些日子,让我看清他们并非敌方说的恐怖分子。反倒是团体里那些幽默而不失严肃的老兵,这一点也让我对他们颇有好感,不像那些家伙动不动就喊我老大。

那群家伙不知从哪打听到了消息,连夜把我带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说是要看我对战斗的知识点还记得多少。他们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反正我对此的态度就是啥也不说。我不喜欢战斗,尤其是在现在的处境之中。接下来一连几个小时我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而他们则是忙得焦头烂额。

我倒是对此无所谓了,像什么动能护盾、能量护盾,我不说他们就当我全忘了。动能护盾的防御能力主要来自动能泛射层,其作用就是瞬间吸收并散发物体的动能,不对舰船产生威胁的炮弹不启用护盾。能量护盾也就那么两种,要么吸收要么散发,再不济仿造其他类型的护盾。

想到这我又不禁回想起小家伙身上的反武器护盾,这种护盾的防护范围很广泛。环境过冷或过热会启动恒温护盾,快缺氧时会启动氧气护盾,从高处坠落又防摔伤护盾。面对枪林弹雨或是再怎么猛烈的武器,反武器护盾都能扛住。化学武器、生物武器、气象武器,哪怕是高等文明使用的维度武器也能防护,但唯独防不了近战武器。

就连令人闻风丧胆的六级感知辐射都能做到完美防御的反武器护盾,连一个近战武器都防御了,所以这到底是制作时候的疏忽,还是故意设计的缺陷。这些我都不明白,究竟为何会这样,就连出事的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设计好的一样。角落里的灯火如同蓝色光点一样,似乎宣告着什么。

我本以为离UNR宣战的日期还有一段时间,没想到今日就是前夕。虽说是被动宣战,但此战的重要性相较于平衡线战役已经呈现了几何倍数式增长。他们说我恢复进度毫无增长,并且他们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于是乎他们就回到了各自的舰船上睡觉了。难得他们没有为难我……

“诺曼哥哥……救……救命。”我突然之间从梦中惊醒,在梦中我看见了一个小女孩拖着长长的血迹向我求救,她趴在地上,像极了那场事故中小家伙们。我依稀记得当我把手伸过去的时候,她的手变成了毛茸茸的样子,似那白雪沾染上了鲜红的血迹。她的面庞我很熟悉,但记不起是谁了……

唯一能记起的是她瞳孔的颜色,左眼瞳孔的颜色是上半部分蓝,下半部分粉,右眼瞳孔的颜色是上半部分橙,下半部分粉。她的眼里能看出来有童真而不失深邃,嘴唇堪比抹了永不褪色的口号,粉嫩而又水润。我记得还有人评价她的瞳孔不像是人类能繁衍出的颜色,她堪比从天上陨落到凡间的星辰。

我没有继续在意昨晚的梦境,而是和那群家伙一起前往了备战现场。不过说来也奇怪,原本一个这样的小团体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来准备战斗,以现在的建造速度我敢断定那群家伙里出现了内鬼。这个家伙貌似把整个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的工业体系承包给了UNR,当然,我敢这么断定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在现场看见了大批的星海重工的工程师,以及仅限用于国家内部建设的机械。但是……这也不能强加于他们。事实上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因为失去了军队而沦陷,这种报道我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终归是灭亡了,尽管我们能通过战争夺回领土,但能夺回的也仅仅是领土了……

逝去生命的公民,我们不可能为他们夺回生命,只能对他们说一句“一路走好”。我继续向前走着,看着一艘艘舰船入了编队我也逐渐注意到那群家伙的举动。他们貌似在引导着一艘舰船入库,这艘舰船破破烂烂的,但是引擎还能用的话,就说明这艘舰船的保养工作还算到位。我慢慢靠近舰船,直到发现了舰船上的三个字——破斩号。

这是我驾驶的第二艘舰船,也是在当海盗期间管理层赠送我的舰船。它对于我而言意义非凡,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开始了短暂的赏金猎人的职业生涯。破斩号在重工的工程下获得了新生,而那群家伙也开始调侃起了我。说是看我失去了战斗能力,一会在舰船上就陪我打打牌什么的。

我白了他们一眼,随即看着这艘获得新生的舰船。我叹息道终归是落寞了,随着舰船的整改完成,我也怀着忐忑的心情登上了舰船。那群家伙和我说了一下舰队的编队规则,由于UNR没有航母,所以一切都是从他们那边租借,航母总共37艘。包括但不限于属于主力航母的丰碑号、标枪号……

“老大是个聪明人,但如今变成了这样还请各位弟兄多多关照。”

“这是什么话?老大曾经那么照顾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会忘恩负义?”

“要是哪天换了一个领头的,我也会默默保护老大,哪怕与暗地里的那群小人同归于尽……”

他们讨论着关于我的事情,我也知道今非昔比,他们曾和我出生入死,他们可以说是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真正的缔造者。舰船开始了航行,外面的舰队的尾焰如同那垂手可得的点点星火。舰船驶出引航线的一刻,舰队开始了前进,他们仿佛在等我,又仿佛不缺我这一个人。

说实话我经历过无数个攻防战,但貌似在一夜之间这些经验消失了。我像是一个没有脱离襁褓的婴儿,好奇地打量着一切。舰船通讯器传来了其他舰船的通讯声,我貌似听到了舰组成员、舰船结构这些词语。大家都是平民,却都在这一瞬间抛弃了自己最熟悉的战斗方式,也在这一瞬与我一样,都从有变成无。

他们貌似在主动与我拉近距离,主动与我站在一条起跑线,但也正是这一次让我感觉到我与其他人的间隔如此遥远。舰船继续行驶着,本次的目的地便是敌方驻扎在我们这边的老巢。我不好断定什么,此时的我如同试图用断臂攀岩的残疾者,明明终点就在眼前,但始终无法抵达。

在舰队高速跃迁的情况下,我们很快抵达了目的地——敌方老巢,并且还是敌方的补给站——矿物提炼站。这个矿物提炼站提炼完后抛弃了碎石形成了一个漩涡状,再加上周围的气云,这些东西组成了微小且壮观的星系。在观察了一番之后,最终那群家伙达成了一致的“遛狗”协议,轮番上阵把敌人耍得团团转。

我虽然看不懂,但还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代表着我已经同意了。他们先是派出了成群结队的自动端控机对敌方的矿物提炼站展开了轮番轰炸,在敌方赶来支援后又假意投降让敌方士气大涨,接着又是一次轮番轰炸。刚刚还在傲慢的敌军瞬间人心惶惶,仅仅一次轰炸,他们就把人间百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一轮轰炸结束之后,那群家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遛狗”。他们开始指挥舰队形成方阵,最终的样子就成了一堵无法越过的壁垒。舰队停止了移动,开始静候猎物的到来。等到敌方舰队的主力部队来到这里时,那群家伙还是用着一样的套路宣布着投降,但敌方貌似看到了一堆的荆棘丛林,没有信任那群家伙的话。

在极短的时间内,我们率先发起了攻击,铺天盖地的炮弹如同聚光灯一般。敌方的舰船很快陷入了红织状态,他们仿佛预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没有按照前车之鉴演尽人间百态,像一个演员面临即将谢幕的舞台一般,没有逃生舱出现在视野里,像极了看惯生死边界线的人一样,或者是一个个用于演出的木偶失去了操作它们的人。

那群家伙像是心有灵犀了一样,他们将舰船上的钟扔了出去,说是送给对面了。随后又带领着整个舰队攻击了敌方的贸易空间站、指挥空间站、后勤补给空间站、多个仓储空间站,还顺便将敌方的矿场占领了。而敌方也终归不再演绎人间百态,越来越多的敌军像是提线木偶一般静候死亡的佳音。

说实话,平衡线的范围只有那几个星系,但我感觉自己随着大部队征战了许多地方。看着舷窗外烽火连天的场景,我不由提醒那群家伙一些事情。敌方的空间站是可以留着的,如果现在摧毁后面建设这些东西又要花时间。舰船什么的就植入病毒什么的,后期可以拆解当作技术研究材料,重新编写系统还可以补充兵力。

也许是我的话语点醒了那群家伙,他们发动攻击时变得格外小心。在这样的节奏下,我们俘获了敌方的三艘主力航母、十二艘战列舰、三十艘战列巡航舰、三十七艘巡航舰、五十艘驱逐舰、护卫舰若干。还有什么矿物提炼空间站等多个有用的空间站,这些空间站是做好一切准备的基础。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空间站停机坪内都是UNR生产的舰船,俘获的舰船都停在外面。将来如果要正式安排让人员入驻的话,还要开通快捷逃生通道,这也是为了防止敌方得知消息后进行远程自毁程序。虽然我们重新编写了系统,但是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有隐形系统可以执行这些程序。

我们接连征战的许多地方,随着加速轨道寻找敌方老巢,看着敌方将那些舰船藏匿于自动端控机之中。事情随着烟花亮起,也终将随着烟花消散,当最后一颗湮灭导弹击中敌方的空间站时,本次宣战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他们欢呼着可以回去了,而我终究还是在众人的目光中展现出来疲惫的样子。

所以……我们算是赢了?舰队开始返航,我们也成功返回了基地,不仅进攻很顺利,就连防守工作也是无懈可击。舰船停靠在了停机坪之中,而我也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房间。那群家伙想必是不会来打扰我了,我也可以安心休眠了,我躺进休眠舱中,开始了为期五天的休眠……

“ 3、2、1,守护者先生,生日快乐!”休眠貌似结束了,舱门缓缓打开,我卡看向了声音的来源——背包。那隐约的光像沙子般洒落在墙上。我离开了休眠舱,并将背包里的东西挨个检查,最终目标锁定在一个语音录制设备和一个吊坠上。录制设备那微弱的光缓缓照亮,把吊坠放在灯光下,那光照透了吊坠,和我看到了散沙一模一样。

“老大,我有件事情要向你转达。”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而我将吊坠藏在了被子里,警惕地注视着对方。

“有什么事情,是……是你不敲门就可以……进……进来的?出……出去,敲门后再进来。”

“老大你那秘密弟兄们都知道,倒是有几位老朋友想和你见上一面。”

我和对方走出了房间,最终停步于基地的中央。大厅内鲜少有人逗留,看样子做了人员疏散工作。大概十来步的距离,出现了四个人的投影,他们身着白大褂,口袋里还透露出了工作卡的影子。他们先是说着建立影讯的消息,然后又是说着这些年协会的变化,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快将近二十来年了……

我看向那四个人的投影,莱文克、艾洛、徐江、杰洛森,他们四个先是顿了顿,然后接着和我聊天,随后将话题定格在了熊诺身上。他们说我和熊诺的事情在协会文学区天马行空俱乐部内广为流传,不少孩子发现要是每个月只有三十天,我和熊诺的生日仅仅相差三天。但这样少了一天,他们把这一天改编成了永久的守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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