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晨之曦:重凝深渊 第10章 无差别防守

作者:陨落星空·幻想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4-10 12: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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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众人聊完后,我重新回到了自己房间。但刚刚有那么一瞬,看见了那四个人的投影好像多出了一人。刚回到房间就发现了那群家伙又待在我的房间里,有时候就真的挺无语的。不过那群家伙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转告一件事情而已。由于UNR看我没有战斗能力,就派我去科研部,并且他们还有通知原文。

「以下通知为UNR首个重要决定内容,现安排克雷·诺曼为第三科研组组长,主要监督科研进展。办公地点为主基地第三层核心区,第三科研组主要负责电子科技、工程科技等方面。植物包括但不限于三项主要科技研发,十五项枝干科技监督,与其他科研组组长展开合作项目。」

那几个人走了,而此时的房间内也并未安宁。那几个走后,就有一个包裹落在了我的手上。这个包裹是从太阳系内出发的,我大致了解过太阳系,那里是一个禁区。无非是人类文明私自称作禁区,然后GU122峰会就真的让其成为了禁区,并白纸黑字标注从太阳系出来的物品一律视为违禁品。

我眼前的包裹里面放着一本小说,书名可以看出来有《一人一熊:心理攻防战》这几个字,后面疑似还有文字,但是被墨水沾染上了。我开始翻阅起来,书本第一页清晰标注着“星际游人亲笔原稿”。虽然字迹有些潦草,但是部分情节我还是能忍得出来,情节跌宕起伏,几乎除主角之外的每个人都能引起人神共愤。

我越看越仔细,似乎忘记了时间,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工作,直到目睹主角的尸体燃尽于白菊与蒲公英之下。我似乎与书中的人物交换了余生,我看到了我的影子,我认为那就是我。只不过他在白菊的燃烧之下死了,而我依旧活着。我又开始觉得那并不是我,我看到了我的人偶,我认为那并不是我。

我突然之间回想起了我的童年,悲催且绝望。原本我有一个小熊玩偶,棕色的一个小熊,大概50厘米,并且起名为“噗糯糯”。我原本在河边给它过生日,我从小贫穷,且养父养母本来也就不喜欢我,养我无非就是得知我有一些资产。为了不让其他人打扰我给它过生日,我带了一把复合弓。

这把复合弓是一个得了癌症的射箭运动员赠予我的,赠予我防范养父养母对我进行家暴的。在为数不多的时日中,他教我搭弓射箭,日复一日,我的水平有了明显的提高。但也就在我生日的那天,我们就阴阳两隔了。小镇上的人都称呼我为扫把星,我也并未理会他们,因为我有最好的朋友——噗糯糯,它时刻陪在我的身边。

但我始终低估了他们对于一个孩子的恶意,他们在我给噗糯糯庆生的当天烧毁的它,我也是报复心切,但是那一箭射中了噗糯糯。他们得意地走了,但下一秒一场倾盆大雨说下就下,留给我的只有被烧到一半的残骸。我回到家中,看到了那两个贱人得意的眼神,我二话没说打算复合弓杀了他们。

但事先埋伏好的众人怎会放过我,他们把我绑了起来,毁坏了那个复合弓,并且让我的养父养母把我打得血肉模糊。我本以为我会死,但是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却在一家先进的医院,而外面就是璀璨星辰。等我被治好了之后,我就被送回了那里。也许是我记忆出了差错,我记得我给噗糯糯办了葬礼,并且用了两发电磁炮对付那两个贱人。

也许是看淡了生死,我驾驶着舰船对着那个地方展开了无差别屠杀,机炮直接打在人身上,所视范围皆起血雾。惨叫声哭喊声响彻云霄,五百多枚导弹轮番轰炸。他们以为躲在房屋里就没事了,但没想到这轮番轰炸让他们连灰都不剩。不过说是无差别屠杀,但我还是有原则的。屠杀过程中争取让目标一击毙命,不延缓其死亡过程。

那场灾难只有儿童幸免于难,等他们被其他地区的孤儿院接走的时候,我就立马往那个地方投放了一枚战术核武器,为了达到最大杀伤限度我当时是直接空爆的。爆炸瞬间那个巨大的火球给天上的云染成了火烧云,也与两朵雨云融合成了一个小熊的模样。那是我看过最美的火烧云,那云的颜色如鲜血一般,到后来也变成了很梦幻的颜色。

我清晰地记得我在那枚战术核弹上刻着噗糯糯的样子,我也给它起名为“噗糯糯的报复”。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要是没有那么雄厚的资金的话,我就真的死在白菊的燃烧之下了。我合上了书本,接着按照原本的计划行事。我拿上了背包,准备认识一下第三科研组的组员。

来到第三科研组后,让我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地上全是生活垃圾,完全没有科研的样子。我本以为是我走错了,但是当我看见其他科研组都在认真研究科技的时候,让我不得不怀疑是否真的只有我们组成了那个样子。我重新回到了第三科研组,并花了一点时间整理他们留下的生活垃圾。

就在我收拾完成的时候,糖娜和杰西卡来了。似乎是因为环境比较暗,再加上我穿着黑色的衣服,她们并没有发现我,而是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我将我的背包放置在桌子底下,并且拿出来一副眼镜戴上。左眼镜片开始显示信息,右眼镜片则是启动了夜视功能,在一瞬间我感觉到周围环境瞬间明亮了。

「国理六代二型政权助手很高兴为您服务,目前脑机接口服务正常。由于您长时间没有操作,需要重新制定新的系统。」

「原本系统推翻,并且将程序私有化,以后你只为我一个服务。」

「您确认吗?这将对于您的国家……」

「确认,因为我已经不是首领了。」

「正在推翻原有系统……制定失败,目前系统为半公半私……」

我叹了一口气,开始在背包里翻找其他的东西。只不过都是一些有的没的,唯一有让我感觉有用的就是国历型号对照表。我依稀记得这张表是星域政府发给我们选择型号的,不参与选择的貌似会默认到第五个型号。我还记得选择手表的人比较多,只有我们有生态手表的守护者选择了六代二型机。

「国理六代型号表格:国理六代一型——手表、国理六代二型——眼镜、国理六代三型——徽章、国理六代四型——衣领夹、国理六代五型——通讯器、国理六代六型——正在研发中……国理是专门辅助国家领导人打理国家的政权助手,由星域政府发布,特发给那些没有管理经验的新手。」

坐在我对面的糖娜和杰西卡不动声色地打开电脑,她们貌似是在整理某种数据。我则是按照国理的指示在暗处中整理着一份又一份的报告,这是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整理出来保护那群小家伙的,而如今各处都发生着动荡与不安,我留着这份资料也没有用了。两位原住民死亡的日期是他们的生日……

这件东西则是我身为国家首领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了,也是献给他们的生日礼物,能完美补缺反武器护盾无法防御近战武器的一种科技。多么讽刺啊,生日变成了祭日,生日蛋糕上让人觉得奶油变成了无法撼动的墓碑,或者是无法改变的墓志铭……无法改变已经成为现实墓碑的地基……

最让人难过的事情莫过于跪在地上雕刻着墓志铭,原本打算雕刻出“生日快乐”,没想到却在不断地雕刻下变成了无数遍的“对不起”。为什么……明明这声“对不起”是由那个该死的入侵者说的,本应是那个家伙跪在地上给两个亡魂谢罪的事情,为什么跪在地上的人反而是我……想来也对,本就是我太过天真……太过于信任自己的“同事”。

我界越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建立科技模型。电光石火之间,一个模型完成了。但不知是何等原因,当我越发觉得这个像我记忆里的小熊。经国理解析,这个东西是放在反应堆里散热的。我顿时心头一颤……我印象中……那个夏天不这么热,看着燃烧的火焰我的心却凉透了……我一把将其抓起,随即扔了出去。

“你有病啊!科研场地是公共的,要发疯滚到外面去!”杰西卡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我沉默了片刻,找到最后一个没有处理了的酒瓶。我一把将酒瓶抓住,猛地往自己头上一砸,一刹那间我鲜血直流,在时间的流逝下我再一次流了“血泪”。杰西卡关掉了电脑,径直走到的旁边给了我一巴掌,然后带着糖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也许……让人难过的事情也可以是在不经意间触物思人。

「脑机接口服务链接中,背包里有二级伤口处理凝胶喷雾,建议用前先使用消毒液冲洗伤口,以此避免碎渣进入伤口。为了以防毛发影响使用效果,请将伤口附近的毛发剔除并加以清洗。从玻璃碎渣沾染的血迹来看,伤口长度大约0.5厘米,平均宽度为0.1厘米,最大宽度为0.17厘米……」

我按生态手表的指示开始处理伤口,直到处理完毕后我戴上了背包里的帽子。通风系统的运转声、电流的声音,以及桌面细小零件带来的触感,似乎让我身处的环境更加地暗无天日、更加让人觉得沉闷。房间门突然打开,从走廊传来的光亮照亮了这个房间的一个边,而其中一个黑影默默走进来打开了广播。

“星系中心开始重新统计各个通用称呼的排名,其中“人”这个称呼相较于上期排名统计提升了两位,相较于上上期排名统计下降了三位。目前统计出来了的称呼,一直处于范围内倒数,甚至即将跌出范围内的“星引”,该称呼则是比较让人意外直接来到了第二名。”我像一个笼中鸟一样,被困在这个房间寸步难行。

那个黑影似乎在房间里转悠腻了,于是乎对方停下了脚步。我洞察得一些,听着对方把东西整理,同时也看着对方在国家的夜视功能下不断地晃悠。他左右转悠着,直至确认我能看见他,他才重新站在门口那边。光亮重新照在他的身上,他也重新变成了让人捉摸不透的黑影,直到他清了清嗓子。

“老大,敌方又来打我们了,他们貌似出动了核心部队,刚刚有个人叫你去基地穹顶。”我跟着他走出了让人窒息的牢笼。

就这样在走廊中,没有一个人,头顶的灯时不时闪烁着。从房间到电梯明明只有几步路,但我却感觉格外遥远。像是戴上了沉重的镣铐,在前往死亡的路上,每一步都被人唾骂、每一步都被人拽着、每一步都无比沉重。那个曾经在墓碑上刻着“生日快乐”的人,终归还是变成了被人唾骂的替代品。

“话说老大小时候是怎么处理欺负你的人的?又是怎么区分出攻击目标的?”如此沉重的镣铐,再加上如此沉重的话题,像是死前最后一次审讯。

“一不攻击十二岁以下的儿童,二不攻击孕妇,三不攻击残疾人,除此之外我还会再进一步筛选。攻击时尽量做到一击毙命,除了核心目标人物之外不使用燃烧弹、生物武器等一切延缓死亡痛苦的武器。对于那些核心人物,我则会使用滚烫的糖浆,然后使用舰船的喷洒系统均匀地浇在他们身上。”

“那有没有让你觉得值得活下去的人?”这话问的,像是问我为什么屠杀一样。

“那就挺多的,比如原先在孤儿院长大,然后在我每次受伤都会给予我帮助的一位医生,我记得他当年十七岁,但不知道后来什么样了。还有面对这场攻击,誓死保护孩子的父母,还有一个抱着小熊的孩子。那些家庭我是亲自指明逃生方向的,还有那些受伤的孩子我也是给予过帮助的。”

也许在大人眼中那个抱着小熊的孩子也死在了我的机炮之下,但是并没有。当时机炮并没有发射炮弹,而是已经气化的药剂,里面掺杂着安眠药,还是使人伤口加速愈合的药剂。当然这个药剂不会让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是可以带动体内的新陈代谢,让其加速,这就是原理。

我终于走到了电梯门口,随着对方一起来到了基地的穹顶。基地的穹顶像是一个巨大的陀螺仪,外层的几个轴在不停地转动,中间的平台则是稳稳当当。在这里,无数穿着衣衫褴褛的人,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后,我才知道他们都是侥幸活下来的各个国家领导人,因为平衡线不存在了,继续考核下去没有意义。

也许是我穿着还算光鲜亮丽,他们还是调侃我,我并没有在意。目前的情况就是敌方开始攻打我们的基地,而那群家伙已经在奋力还击了。经过前一段时间的研究,最新型的可端控机已经可以投入战斗,我们要做的就是操控可端控机,清理那些护卫舰、驱逐舰、巡航舰等,让那群家伙有能力集中注意力去攻击敌方军队的核心舰艇。

我们不是通过操作台去操控那些自动端控机,而是通过一套初代传感设备去操作。可端控机有着很高的机动性,所以使用操作台极有可能没有反应过来就撞在敌方舰船上。我作为第37号操作员,与第31号、第42号操作员有着更高级的操作设备与可端控机,而站在我周围的都是其他国家领导人。

他们上身散发着酸臭味、酒臭味,还有其他让人无法形容的味道。我屏住了呼吸并戴上了传感设备,但就算我戴上了传感设备,我依旧能闻到那些气味。看着眼前可端控机传回来的视角,我立马首当其冲驾驶可端控机驶出了机库,仿佛这样那些令人窒息的气味就会消散,可这样做和掩耳盗铃并无差别……

我带了可端控机的我一路披荆斩棘,为那群家伙争取时间。其他人负责解决我所驾驶的可端控机附近的障碍,我负责解决价值更克罗多菌种群液高的舰船,这么做全是为了让那群家伙可以顺利逼近敌方母舰。在火力全开之下,仿佛所有障碍都不值一提,仿佛所有障碍化为了庆典上的烟花,仿佛两位原住民从未离去……

「警告,脑部受到重创!已达到造成暂时性失忆的风险!」我看着左眼的身体结构图的头部发出的红点,竟然逐渐变成了蓝色光点。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逐渐忘记如何称呼他们,渐渐地,我开始莫名接受了一个新的称呼——星引,在了解这个称呼的性质后,我也就逐渐接受了这个称呼。

但命运开了一个玩笑,就在这时敌方母舰进入爆炸阶段,隐约还可以看见有几个黑点。不用多想,那肯定是那帮畜生的逃生舱。超母舰爆炸的冲击很快引发大面积火灾,炽热很快达到基地顶层。现在的空间站已经要无法承受任何伤害了,如果发生了二次爆炸以及其他意外的话,就可以准备在太空中冻成冰雕了。

空间站气压低下,引力装置几乎损毁,灯火阑珊。所有星引脱下了控制设备在空中漫游,线缆杂乱。我已经分不清左右了,视野被漂浮物遮挡。所以这一战我们算败了吗?我脑海里的思绪始终挥之不去。现在的情况就是敌方停止了攻击,而空间站也撑不了太久,我们必须换一个基地了,但……我们能走到哪去。

“诺曼先生,到这边来,其余等待命令。”我顺着声源游了过去,一步步拨开遮挡物。

“跟我来,团队出于对你们的信任与尊重,打算把第一批休眠空位给你和你的几位朋友。到地方服用药物,休眠两星期。”

到了大厅,引力还算有一点,但还处于轻飘飘的状态。大厅有些许积水,旁边还有一处地方着火了。这次休眠结束,也不知醒来后去向哪里。不过也不一定是件坏事,比如我的病需要休眠才能活下来。往大厅南侧,有一个完好无损的休眠室,可以容纳几百个星引。

按照对方的话来说朋友还在空间站的各地,我听从指挥先喝下休眠药,然后他又出去找其他星引了。看着眼前的休眠舱若有所思,我把时间调整成两个月,然后躺了进去。“正在检查血液里的休眠药占比,确认无误。时长两个月,实际休眠1个月27日。正在使目标进入休眠状态,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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