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唐朝大将 第141章 醒悟

作者:陈恶禅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4-10 12: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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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用饭饮马的金军算是倒了血霉。

先是战马突然不停使唤,奋力挣脱缰绳,随后一队骠骑冲进营垒,斩了本部猛安韩立的脑袋,并且将大旗砍断。

还没等各个谋克反应过味来,战马如同被驱赶一般,集体发了疯的向西北方向奔去。千余匹战马的炸营根本没有人敢于阻挡,在它们马前挡路的金军直接被踩踏过去,而些许跳上马背试图控制住战马群的金军也纷纷坠落下来。

各个谋克蒲里衍呆呆的望着战马群所扬起的烟尘,又转头看了看已经被挑到长矛尖端的韩立头颅,再看看周围灰头土脸的同袍,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明悟。

事情大条了。

若这是精锐宋军的营垒,哪怕防守也是一样的松懈,席君买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会带着一百轻骑义军就往里面闯,那纯粹是找死。

可金军甲骑不一样,嘉兰只要能先驱散金军的战马,金军的本事就去了九停,他们的步战本领也是有的,可绝对不会像宋军那样第一时间结阵。

第一时间当然是追马啊!

这就给了席君买轻骑的可乘之机,如果速度够快的话,完全可以在各个基层军官反应过来之前,极大的杀伤有生力量。

义军轻骑别的不敢说,绝对够快。

席君买割掉韩立的脑袋后,根本没有停步,带着一百轻骑,分列成三排,在金军营垒中纵横来往践踏。

现在即使作战,也是在练兵,席君买遵守了沈如君的嘱咐,控制着马速,并没有像以往将战马往死里用,而是以小步快跑的速度,扫荡金军。

顺着大道并排而进的骑兵有如一堵平推而来的高墙一般,将失去组织的金军挨个击破,虽然有个别悍勇的甲士想要组织反抗,可在义军轻骑有条不紊的攻击下,这些英勇的金军迅速被踩成一滩英勇的肉泥。

墙式冲锋的最大作用还不是杀伤力,而是对士气的毁灭性打击。

古典派的穿插锥形阵骑手之间的空隙还是比较大的,打击密度相对较小。而墙式冲锋却是密不透风,如同一座山一般压过来,别说已经失去组织的金军,就算列成阵势的宋军精锐能不能承受住这种压力都两说。

在伤亡近二百人后,被乱拳打蒙的金军终于受不了了,四散奔逃。

义军追杀一阵后,也就偃旗息鼓。

检点人数后发现才仅仅有五人受伤,竟然无一人阵亡。

直到此时,辛弃疾对大唐小队,尤其是席君买算是心服口服。

原本席君买还想驱动义军,扩大杀伤人数。但此时已经午时,义军从天不亮就起床拆营垒,之后则是起事拼杀,随后又跟着席君买扫荡金军,早已是人困马乏。

别说这些普通义军了,大唐小队被改造后的身体素质如何惊人,在从半夜一直作战,直到第二天午时。期间也只有在跟着水军赶往裕溪口的时候休息了一阵,他们也快撑不住了。

看了看沈如君等三位女士苍白的脸色,席君买也只能下令粗略搜刮了金军的铠甲财物,并有序撤退。

且不论汇合了看守马群的嘉兰后,向着西方一路狂奔的大唐小队与义军轻骑。

……

完颜亮现在也是一脑门子麻烦。

水军虽然胜了,可伤亡都看在眼里,几乎都可以算是强弩之末。强行驱使他们渡江作战,完颜亮也是于心不忍,可如此大好机会,就算完颜亮想要放过,完颜元宜他们也绝对不会答应。

水军只要将陆军运过大江即可,剩下的事情自由俺们去做。完颜阿邻在完颜亮面前将胸脯拍的山响。

在完颜阿邻看来,凭宋军的怂样子,在目睹水军全军覆没之后,没准现在都已经撒丫子跑了。

可随着战况的发展,完颜阿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宋军不止没有气馁,士气高昂的堪称恐怖。

即使一百艘大船同时运送兵马,面对沿江布防的宋军,投放兵力还是过于少了些,第一批的十五个谋克数倍于己的宋军,按在江滩上一阵猛揍。水军根本来不及去接第二批,就又将这些金军又接了回来。

站在一艘小船上在阵前指挥的完颜阿邻勃然大怒,差点没把船栏杆拽断,他给那领队的猛安满都达尔下命令,全军组织进攻江心洲,若是拿不下江心洲,那也不用回来了。

完颜阿邻也不是泛泛之辈,他看出来宋军即使在经历了水军大败后,他们的防线也变不成一捅就破的窗户纸,然而金军水军一次能投放十五个谋克就是极限了,往来大江两岸则需要两刻。

这十五个谋克别说能打穿宋军的防线,他们撑都撑不住两刻。

所以完颜阿邻将目标放在江心洲上,夺下江心洲后,就可以将其作为渡江的支点,而江心洲东侧的江水要窄的多。再准备两日,届时从江心洲百舸竞发,两刻之内将一个万户运到大江东岸,看看宋人能怎么挡?

对于前线将领改变战术,完颜亮倒是没什么看法。既然将前线指挥权交给了完颜阿邻,他就有一定的自主权。在发现攻势受挫的情况下,硬让儿郎们去送人头才是真正的不负责任。

完颜阿邻再要两天,那就给他,反正与仆散忠义约定的时间还算充裕,不至于如此火急火燎。

惨烈的江心洲争夺战并没有让完颜亮看一眼,他现在眉毛胡子一起跳是因为军中内部发生的几件事情。

首先是苏保衡的伤势,他本身已经老了,再加上几日疲劳,虽然只是肩膀中了一矛,即使血迅速止住,却也是元气大伤。到了中午之时,苏保衡额头滚烫,一睡不起。

完颜亮虽然责成随军医官务必好好医治,心中也明白,苏保衡这个岁数受伤昏迷纯粹是在赌命,撑过去那时天幸,撑不过去也怪不得谁。

其次,完颜亮在去请求‘仙师’医治苏保衡时,发现那名仙师已经无影无踪了,周围警戒的岗哨表示从来没有任何人进出过帐篷,完颜鹿城想要掘地三尺,却被完颜亮阻止了。因为他知道那名仙师的手段,若是仙师想躲,那纵使完颜亮手中有百万大军,也是无法找到的。

最后,是韩棠带来的一个坏消息,裕溪口的签军反了。不过他同时让完颜亮无需在意,因为韩棠已经下令,让手下一个猛安的兵力去平叛,算上留守的两千人,怎么想怎么十拿九稳。

这三件事虽然糟心,可论恶劣程度却远远比不上第四件事。

按押谋克未经审判,私刑处置了一名行军猛安!

在王沛随席君买等人上船之后,留守在裕溪口的水军谋克先是向韩棠处报告,可韩棠正在准备拔营去参加渡江大战,哪有闲心管这种事?

见韩棠没有回应,剩余的几个谋克又急又气,却也明白了别人是靠不住的,所以派了一名蒲里衍飞马向金军大营赶来。

那名蒲里衍抵达金军大营时,别说完颜亮了,连负责营地日常事务的完颜元宜都见不到,直到水军的军将归营,才找到一名相熟的行军猛安将消息送了出去。

那名行军猛安听闻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大吃一惊,他可不是行军谋克这种小虾米,他几乎瞬间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苏保衡已经受伤卧船,处在了半昏迷的状态,而完颜郑家奴正在指挥完好舰船强渡长江,所以行军猛安一时找不到上官,也没个主心骨。

他与几名水军的行军猛安商议之后,觉得不能把这事儿压后处理,届时无论胜利还是失败,都不会有人再有心情管这档子事。那样一来,不止范广正白死了,更是开了一个不得了的坏头。

水军中,乃至于全军的行军猛安都可任由按押谋克生杀予夺可还行?

所以,几名军官一商量,干脆在完颜亮探望苏保衡后伏地哭诉,到时候也不用要什么说法,只说按押谋克私刑处死了范广正,现在从陛下这里讨要范广正的罪状,无论什么罪状,哪怕是诛心之论、腹诽之言,这些水军军官都认了。

但绝不能无罪擅杀一行军猛安。

完颜亮看见这群浑身扎满绷带,鲜血还在渗出的军官伏地大哭时,也是有些诧异,原本还以为是居功要赏,可随着当头猛安将事情讲述个大概之后,完颜亮虽然面色不变,心中却惊怒交加到了极点。

还是那句话,行军猛安是金军中的最中坚力量,经常有独立作战的使命。围绕在完颜亮周边的正军中,算上水军,也仅仅有四十六名行军猛安而已。

完颜亮想杀他们都得列出罪名,明正典刑的杀。否则就是枉顾军法!

你一个按押谋克,只有对行军谋克以下的行刑权,凭什么临阵处决一个行军猛安?若是到了这个职阶还被上位者轻而易举的杀掉,金军又凭什么为完颜亮卖命?

无论从军心还是军法角度来说,此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必须有人受到惩罚!

为此,完颜亮甚至将刚刚风尘仆仆赶来的韩棠与主持大营事务的完颜元宜一齐叫到了大帐,连带着三名带头的水军猛安和来报信的蒲里衍,一齐让按押谋克的首领赤盏熊辉在堂下将事情解释清楚。

赤盏熊辉哪解释的清啊!

按押谋克有些像后世的锦衣卫,却远远不如锦衣卫强大,现在最主要的作用还是维持军纪。

说句题外话,这里的军纪不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之类,对平民的屠杀与掠夺本身就是提升士气的方法,而是令行禁止。就比如有金军夜间无军令在营寨外瞎晃荡,这就归按押谋克管。

此次随驾按押谋克总共还不到一千人,大部分都在主营周围,也就是完颜亮周边,谁闲的蛋疼去水军找麻烦,还杀了一个行军猛安,苏保衡是那么好惹的吗?

“那你说,是三个行军猛安外加水军千人一起污蔑你喽?”完颜亮坐在主位上,脸冷的如同快要掉下渣的冰霜一般。

赤盏熊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两个行军万户也是噤若寒蝉。

他们都是近臣,如何不知道完颜亮已经动了大怒,想要杀人了。

赤盏熊辉与其他人还不一样,他是完颜亮的内廷私臣,品级官职都是挂在内廷的,就如同宫中太监一般。他就是完颜亮养的一条狗,生杀予夺全看完颜亮的脸色,外廷管都没法管。

而如同完颜元宜等大臣虽然也在完颜亮之下,却是真真正正国家股东之一。别看狗叫得欢,可主人家可以随时随地的宰杀了它,可主人却无法随心所欲的处置大掌柜。

想来也是,君主的权力并不是无限的,他也要与手下的文臣将领达成一定契约,没人愿意追随一名随心所欲想杀就杀的人。这种契约就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并形成法度。惩罚大臣时,要按照国家法度,而不是按君王的心意。

为什么说胡无百年之国,就是因为这些少数民族的君主,哪怕占领中原还是遵照部落制遇事杀杀杀的那一套,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没有安全感,所以政变军变如同母鸡下蛋一般源源不断。

完颜亮一直在努力的是将金国从部落联盟变成一个真正有法度的国家,为此,甚至不惜拿猛安谋克制度开刀。而此刻,作为皇权延伸的按押谋克带头破坏法度可还行?

老子在这儿唱大戏正唱到大轴子,你挥舞着大斧砍戏台子,是不是活腻歪了?

完颜亮强压怒气,眼睛死死盯着抖如筛糠的赤盏熊辉:“俺给你半个时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个水落石出。俺和兵部尚书、武成军总管这半个时辰啥都不干,就坐在这儿,等你的交待。”

“到时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俺就会拿你的脑袋,给水军、给军纪法度一个交代。”

“完颜鹿城!”

“末将在。”

“跟着赤盏熊辉,他要什么物事,你去统筹!”

“是!”

“现在就去!”

赤盏熊辉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快速后退出大帐。

完颜鹿城也对帐中高官行了一礼,跟随赤盏熊辉而去。

“来人,把吃食碳炉都拿上来!”完颜亮将赤盏熊辉撵出去之后,重重喘了几口粗气,随后拍了拍手对侍从们说道。

此时完颜亮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不止完颜元宜与韩棠长长的舒了口气,三名水军的猛安以及更小的蒲里衍更是全身大汗,如同虚脱了一般。

不一会儿,案几锦墩以及热气腾腾的汤锅被一一端上,不只是完颜亮,大帐内包括三名猛安与蒲里衍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一份。

两名万户倒是已经习惯了完颜亮的做派,只是拱手行了一礼就开始大吃起来。

韩棠赶了一路,也确实是饿了,端着汤饼肉食呼噜噜的吃了两口,见那四名军官有些拘束,就张嘴提点:“莫要紧张,军中没那么多礼仪,陛下既然赐下饭食,安心吃就行。”

“若是不合口味,跟门口近侍说就行。”完颜亮坐在正首,对四名基层军官说道:“可俺先说好了,饭管够,酒却是没有的。”

三名猛安奋战了半日,就啃了几口干饼,那名蒲里衍更是担惊受怕了一上午水米未进,此时已经过了午时,早就饿得头晕眼花了。

听闻此言后,四人倒也不再拘束,抱着饭食吃了个稀里哗啦。

“陛下,真的没有酒吗?”那名蒲里衍比较年轻,见完颜亮时不时拿起银壶往杯盏中倒着什么,不由得有些眼馋。

他刚说完,就被身侧的猛安狠狠瞪了一眼,蒲里衍咧了咧嘴巴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俺这里是真没有,军中不许饮酒,俺自然要以身作则。”完颜亮挥了挥手,让近侍将银壶拿下去,给四名军官每人倒了一杯:“否则俺不就成瞎话篓子了吗?”

四名军官端起酒杯闻了闻,又一饮而尽,吧唧了一下嘴,发现果真是茶水,不由得有些失望。

“你们都是有大功之臣,官爵赏赐自然是少不了的,回去之后自可畅饮,可在战时无论如何是无酒的。”完颜亮淡淡说道。

虽是皇帝亲口所许的功劳,可这几名水军军官却没有兴高采烈,想到此次惨烈的战果,一时竟然抽泣恸哭起来。

他们也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拼命的用饭食堵住嘴巴,间或才会有一两声哽咽传出。

完颜亮叹了口气,安慰的话语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想到谋国老臣苏保衡生死未卜,他都想随之落泪。

哪怕是完颜元宜也不得不承认,水军为了能覆灭季成所部,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正在中军大帐陷入低气压之时,刚走了不到两刻的赤盏熊辉与完颜鹿城唱名而入。

这倒不是赤盏熊辉有多么能干,而是这件事本身一查就漏。

他先是召集了各个小头目,问究竟谁去了水军大营。从昏迷中醒来的移剌满表示,卞谊带着几名号称是陛下身边行走的军官去了南边,却并不知道目的地是否为水军大营。

沿途问去,赤盏熊辉还发现有值夜的猛安向卞谊借出过战马,当时卞谊也是神秘兮兮的说要与大人物一起去裕溪口。

再仔细询问架着昏迷的移剌满归营的几名兵卒,发现那号称陛下身边行走的骑兵全都是标准的辽东口音,其中男女皆有,高矮不一,却都同样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若非如此,卞谊也不可能屁颠屁颠的跟着那二十余骑去裕溪口。

事情的脉络虽然大致清楚了,可其中充满着匪夷所思的桥段。

最关键的一点,那些人真的是完颜亮身边的人吗?

再结合他们最终抢了一条船号称是要去找苏尚书,莫非是宋军的探子?滞留大江西岸后连蒙带骗的想要回到江南?

“此必然是宋军探子,赤盏熊辉,你昏了头了吗?”完颜亮将筷子扔飞到赤盏熊辉面前,怒不可当:“莫说俺身边没有什么行走,就算有,俺吃饱了撑的去寻一个行军猛安的麻烦?他们竟然还将身份说的全军皆知!动动你的猪脑子,这种蠢货俺也会用吗!”

“是是是,末将昏了头。”赤盏熊辉磕头如啄米。

宋军探子,这也是一种靠谱说法,虽然不能解释为何他们会有辽东口音,可这也说服了三名水军猛安。

综合对比信息后,所有人发现,下手杀掉范广正的人并不是按押谋克,而是号称陛下身边行走的军官。

可完颜亮亲口否认没有这号人之后,其余人还是第一时间相信了。原因也正如完颜亮所说,一个皇帝,想要对付小小的行军猛安,办法多了去了,何苦用这种糙手段?

“宋军探子好手段,不仅脱离险境,更让俺们上下相疑。”完颜亮理顺了气之后,对赤盏熊辉说道:“这事起因是按押谋克犯了蠢,就算尔等再无辜,也不能不处罚与你。”

“那个卞谊现在肯定已经喂了鱼,那就把移剌满的脑袋割下来,示众!作为俺眼目的按押谋克,却连敌人都辨不明,俺要他作甚!”

“赤盏熊辉,你御下不明,予你二十军棍你可有异议?”

“末将叩谢天恩!”

“好!”完颜亮点了点头:“鹿城!你来行刑!现在!”

完颜鹿城点了点头,从门外侍卫手中接过一杆大枪,近侍们扒下赤盏熊辉的裙甲筒裤,并将其按在地上。

“啪!啪!啪!”

韧性极强的大枪杆在完颜鹿城手中挥舞成一片鞭影,狠狠的抽到赤盏熊辉的屁股上,几下就抽出血来。

虽然完颜鹿城与赤盏熊辉的交情不错,可在完颜亮面前一点也不敢留手。他是近侍,知道完颜亮的脾气,现在下重手惩罚后,此事也就算完了。若是不让完颜亮出这口气,之后肯定还会有别的惩罚等着赤盏熊辉。

“俺的处事,是否公道?”待到行刑完毕后,完颜亮向四名水军军官问道。

“陛下所断,俺们心服口服。”由一名行军猛安带头,在大帐中央叩首。

“既如此,此事到此为止了,尔等各归本部,安心休整,江南水网纵横,你们还得出大力!”完颜亮和颜悦色的嘱咐。

“喏!”

四名水军军官退出了大帐,还没有交流一番,却只见一名身上插着稚鸡长羽的轻骑纵马来到中军大帐前,其上的军卒翻身下马,踉跄了几步后,有侍卫带领,唱名进入大帐之中。

这是传递紧急军情的信使,看来又有大事发生了。

大帐中的韩棠脸色阴晴不定,他万万没想到那伙子签军竟然做出如此大事来。不止覆灭了留守的部队,而且也将自己派去镇压的猛安击溃了。

“嘿,这就是号称要为俺荡平不臣的大金天军。”完颜亮面露嘲笑,看着伏地的韩棠说道:“被一群签军打得抱头鼠窜,这不知道此次南下,还有什么惊喜等着俺。”

“陛下!此次是臣治军不严,失职有罪,臣无话可说,只期望陛下能赐一个机会。让臣带三千兵马回军,将那胆大包天的签军剁成肉泥!”韩棠伏地叩首。

完颜亮心中并没有把此事看得过于严重。

战争是混沌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若是小败一场都要大惊小怪自乱阵脚,那也别打仗了,全军回家养孩子吧!

“不行!你的兵不能动!”完颜亮拒绝了韩棠亲自回军剿匪的提议:“阿邻快要打开缺口了,你若是回军,到时俺这里的兵力就会发紧。留着力气使在对岸宋军身上吧!”

也不待韩棠的回应,完颜亮又对完颜元宜说道:“发命令给仆散喜,将那伙汉儿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告诉他,跟他说,既然他在守俺的后路,就一定得守好!”

“那么多投降的宋军至今没啃下几座城池,简直一群废物。也罢,让他们与反贼拼命去吧,提点下仆散喜,俺这里不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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