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脑洞里长个世界 第3章 能力异变

作者:Ciya西雅 分类:网游 更新时间:2024-04-10 08: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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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星辰围绕着明月,云明的视野正借着月亮看向面前的【先祖之力】。

什么情况?

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面前的卡牌,云明又回眼看了下小世界中正乱战的原始人与狼群:

“不对啊,我不是用的【旺仔牛奶罐】么,怎么这看上去我打了张【铁制兵器】一样,还有这是......?”

云明有些发懵,他依照着面板提示把这张卡打下,意料之中这将作为一个材料样例给部落的人提升见识或是被这群原始人拆解开材料来强化武器或是挪做他用,但整个的剧情走向却让云明大跌眼镜。

“啊?”

云明有点没明白。

按之前游戏里的游玩经验,《卡牌神明》可以把任何卡牌都两两合一,但通常这都需要遵循一定的逻辑性。

列如【火】 【水】=【蒸汽】

【乐器】 【教堂】=【管风琴教堂】

而若是把不相干的东西强硬的组合在一起只会让两张卡牌都废弃掉,而且卡牌之间的品质也不会过度跨越,总不可能一张白色的【黄金】和一张白色的【马桶】就造出来一张金卡【生命维续装置】,这顶多就给你张白色卡【黄金马桶】!

而一张【黄金马桶】各种意义上是浪费了两张卡的合成功夫,是做有财物也显滑稽,做有厕具又显突兀,或许放进滑稽博物馆就是它最好的去处了。

当然,除了上述那种合成方式,游戏里还有彩蛋。

就像【上吊绳】 【总督】=【闪电】一样,这条被云明在乱玩卡牌时意外测出的彩蛋合成路径,整个路径都带着让精神罗马人一三五震怒二四六抓狂的调侃气味,但抛开这些,这很明显也是依赖着历史逻辑做的趣味合成。

云明作为资深玩家知道,这一般是为了丰富游戏性和填充内容做的“彩蛋性内容”,这些他都懂,类似的设计在各种游戏中屡见不鲜,除了历史,甚至还会加入其他游戏以及现当下的一些热梗,如可以进入神秘关卡的假腿,像素方块剑,一只乱叫的狗子,总之算得上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但是云明现在这个情况......

他打给一个原始人老酋长打了张【旺仔牛奶罐】,然后老酋长直接身上冒铁片了?那胸口的奇异符号分明就是旺仔小人的图标啊!

【旺仔牛奶罐】 【原始酋长】=【赤铁酋长】?

这是哪门子的逻辑??

谁家的作品里出现过此类很有名的梗么?某种废土朋克石器朋克之类的作品?又或者说这本就是云明的特殊性所导致的?

按这么说他岂不是可以造出【炸弹人酋长】、【电锯人酋长】、【恐惧宇航员酋长】,甚至是再抽象一些......【酋长酋长】?

云明得到的能力似乎出了些异样,这和游戏中的逻辑产生了分歧。

他不光通过打卡获得了新的卡牌,还见到了游戏里【物质】【人物】【场地】以外的卡牌类型,种种的新奇迹象都提示着云明,一切都不止是游戏了。

或许得好好沉下心来看看这一切的变化。

深吸气,压下砰砰的心跳声,打起神来的云明还注意到在刚刚打下卡牌时存在的延迟情况,天上的时间流速似乎和地上这些原始人们有着不小的差距,也许暂停时间再使用卡牌会是比较不错的选择。

他可不想发生什么一个手滑就引发巨大的灾祸。

按压住内心的思索,云明还是打算先处理好现下的问题再说其他。

再次把注意力投向颅内世界,已是白日。

小村里已被血染的鲜红,日光出来照在地面,狼尸人尸混成一团,三十六位战士,一夜过去仅存六名。

战士们默不作声的打扫着战场,倦意肉眼可见的笼罩在他们的面上,一夜的厮杀他们失去了太多,朋友,亲人,仇人,全都化作了一地死尸,不再言笑也不再作怪。

收拾很快完成,倒不如说是被迫的快速完成,草草的把广场收拾出片空地,三十把赤色矛头的长矛被放在祭坛前,剩余的六位战士搀扶的来到祭坛前。

来到祭坛,空气中有某种奇特的情愫正酝酿,这片生他们养他们的土地上,图腾的绳结正莎莎作响,一如祖辈正俯首耳边轻声低语。

“扑通。”有人跪下。

犹如山洪摧毁堤坝,第一条裂缝产生后,某种压抑而压抑,被人以意志力和身体自保隔离开的激烈情绪就从紧咬的牙关中漏出:

“呜......”

有哭声嚎声响起:

“诺达......我的兄弟,兄弟啊.....”

“先祖,先祖,子辈无能啊”

最前方,断了右臂的的诺依跨过崩溃的战士们,单膝跪在图腾前,三条绳结被他从顶上的图腾摘下,垂首抬臂,诺依闭目用额头抵住绳结。

云明的视野里亮起一抹淡绿。

淡绿的卡面,阳光下褪去铁片覆盖的独臂酋长,三条带结的草绳被系在赤焰色的长矛尾部,微风吹过,面前的图腾柱上绳结飘扬,飒飒声起。

【血战后的酋长】

【品质:绿色】

【种类:人物】

【介绍:“诺拉,诺达......三满绳结的战士。”】

挥挥手,云明并未把这位老酋长提取成卡。

文明进步的路上,生死总是最常见不过的事,冲突和战争往往在带来痛苦和不尽的血仇同时,也带给着文明以新的活力。

老者秉着旧有的意志奋力向前,新者得到大量的族内空位得以发展。

云明曾经接触的知识中,有那么项知识就叫《战争进步论》,战争和冲突最能使文明进步,也能减轻文明的内部压力。

从自然界的角度来讲,这样的理论十分正确。

“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达尔文主义常用此话,将理论加之在文明与种族的层次上,战争正是如厮杀、猎捕、竞争般的,那便也就是社会达尔文主义了。

作为一位得了癌症的病人,云明看着这些争战整晚的原始人们,一时竟有些难以言表。

视野落向村落,诺依正带着人叩谢先祖,一通通的土俚化作云明耳边可知的话语:

“先祖,子辈无能!”

“先祖,子辈儿孙不孝。”

“先祖,感谢先祖,感谢有先祖赐福于我等——”

叩拜声,人们用磕头带来的疼痛压抑内心的悲痛与压抑,企图在一次次的感恩中消解自己的内疚之情。

不远处,村落的尸体上堆着柴火,相连的柴火甚至连上了整个村子的不少建筑,一旦点燃,整个诺村除了中央祭坛外的其他建筑多要一同化为灰烬。

云明知道,他们要舍弃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了。

依据云明所了解的杂学,通常而言,文明在萌芽阶段,信仰就自然产生,或是针对于无法抗衡和理解的自然景象,或是基于人文,两者于此分立,又不断交融合并相互进化,并一步步变成现代的各种信仰。

看向图腾柱,这群原始人已经发展出了原始信仰与祭祀,一种基于缅怀逝者、怀念先祖的先祖崇拜文化,在这种文化的影响下,他们不会轻易的离开自己的祖地,这片生养他们,埋葬他们的土地。

而作为溪流边起源的原始文明,一如美索不达米亚那片文明起源地所发生的事那样,大多数的死亡仪式亦即葬礼,讲究着入土为安。

视野穿过地表,诺村地下埋藏的各种人类尸骸证明着这个原始村子使用的正是土葬。

可颅内世界已是中午,二十位男性就要挖二十个坑,哪怕是一个大坑合葬都足够花费时间了,周边的狼尸也已经发出味道,森林不会给人犹豫的时间。

看向磕头的人们,云明未使用神明的力量,却也得知他们的想法。

他们在内疚于自己不得不舍弃祖地,不得不因生存所迫而做出如此行动,他们更羞愧于希望得到先祖的原谅和认可,因昨日先祖才对他们降下了赐福,现在就要做对不起先祖的事。

意念一动,云明便附上了那座有着五段图腾的祭坛柱,俯视的看下,六位战士已是有把头嗑出血来,老酋长更是没有使用铁片覆盖的能力,一下一下的对着先祖叩拜。

云明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他大概明白,为什么美索不达米亚那片被证明了土葬是主流葬礼的土地上,仍然会出现带有火化痕迹的尸骨了。

那是迫不得已下,最后的人文与关怀。

当亲眼目睹如此场景,云明才明白这与玩游戏时的差异性。

人心肉长,云明做出决定。

意念一做,空气有微风自启,祭坛上的绳结哗哗作响。

一点火星不知从何冒出,顺着风飘到那木柴上。

“轰,噼啪噼啪”大火烧起。

诺依停下磕头,回首一眼将诺村的火光印在眼中,便回头向着周围的战士发令:

“带上那些矛,前往山洞,我们终将回归。”

诺村剩下的七位男人便相互搀扶,头也不回的背着那燃尽诺村的火焰向着诺村东边的山洞走去,向着诺村的未来和火苗走去。

脱离了祭坛,云明的视野飘往山洞口,咿呀的四个婴孩被女人捂着嘴,一点不敢让声音发出,剩下的三个女人拿着矛,如同发怒的雌豹向着面前的几匹凶狼示威。

诺依终是算漏了一环。

狼群被人群吸引注意,一路上的气味也被听从了诺依嘱咐的妇人掩藏起来,按理而言一切安然无恙。

但,不是所有的狼都结伴而行,这些离群的孤狼有足够的耐心和耐力去为一顿足够他们吃上好几日的食物而昼伏夜出。

生存威胁在前,孤狼,亦可结伴而行。

“哎,这事闹得。”

云明意念一动,一处山间的微风就大就呼啸,呼的下就把几匹孤狼吹跑。

逆着风,一柄赤矛飞射而来。

一匹独狼被穿刺而过,呜咽一声就不再做活,其余的狼见了状也一下的四散开来。

林间树叶晃动,一位独臂的老人带着几人窜出树林。

正是诺依和剩余的残兵们。

只是诺依的脸色并不好,嘱咐已经疲软崩溃的战士们进洞,诺依目光深沉的看向天边炎日。

一叩而下,颅上沾泥。

二叩而下,有血乍现。

三叩而下,有人高声:

“壮哉有我先祖之灵!壮哉有我诺族不倒!后代儿孙必然永世不得忘恩,永世不得有辱,此言一同后往,凡有忘祖者,有则必斩!”

拔起焰矛,三绳顺风噼啪作响,独臂的酋长背过炎日进洞而去。

诺族已安。

云明的心情有些复杂。

遗弃的诺村处,一地狼尸的血迹在烈火中由红转黑,再点点的发干迸裂,随着一股气流就沾染着毛发化作祭天的余烬。

远处小丘,几只幼狼正向着烈火嘶叫,弓起的身子炸了毛,似要与那烈火做场殊死的搏斗。

狼群大残,幼狼已失父母。

一味的偏袒一个族群并不会有利于族群发展,狼群本身发动如此大规模的袭击也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有着猎食的天性与习惯,他们同样也需要生存。

但云明已经干涉了诺部落的命运,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现在就是他们的保护神,他们还能活着也是因为自己所赐下的卡牌力量,做了实验就拍拍屁股不管也不是云明的风格。

可这对狼群又不公平,而且云明也有些不太清楚这个小世界里到底是什么生物更有潜力,卡牌的生成逻辑是什么,这下,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伤头脑啊。”

云明也算是明白了一个管理众多事物的神明并不好做的道理,做多几乎就是错多,好处必然伴随着弊端,一来一去总是有得有失。

也许,比起单独的存续于自己的一念之间,这些原始人和这世界的历史该有个更合适的承载体。

升起来吧。

有那意念使然,便就有那山里最高的山,南边最南处的峰上出一碑来,碑色苍玄,形体自然天成,背上古朴三字“南山碑”深邃见力,正面,一行小字显。

世界零年,诺遭狼害,众人悲祈,先祖怜之,赐福,刀戈整夜,惨胜。来时三十七,去时七,烧村逃难天元,去东山,逐孤狼劈荆棘,定于山洞,遂安。

再看眼颅内世界的情况,见到诺村已然安稳,云明便放慢颅内世界的时间流速准备顺着先喘口气休息一会。

“叩叩叩。”现实世界里传来敲门声。

“云哥,云哥,醒醒——”

“早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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