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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开底下对着战士们训话的瓦依图,半空中,考察完诺村进步的云明正看着流紫,眼角不住的发抽:

“所以,瓦依图这是.......在搞小妈文学?还是代餐文学?这,啊?”

流紫则整理着云明的语言,触须一动一动的正若有所思。

表面如此。

流紫的颅内世界里,一团凝成尖刺般的魔力正指着那块被用作黑奴研究生的心之茧。

她正索问自己的心之茧。

“小妈文学是什么,代餐文学是什么,你知道么?这些词的意思都是什么,这是神明给予的考验么?你知道这些东西和我的关联么?你知道神明对我真正的意思么?”

连篇的问题织成了一片海洋,寄宿于颅内的心之茧被那泛起的心潮推的不知所措,还要忍受着一旁那明显带着威胁性质的魔力刺锥。

紧扣住颅内组织的心之茧在那沉重的心潮里上下翻起,它正发颤。

它是为什么摊上了一位重女加卑女的非人魔法少女主人的?

那位神明大人很明显也只是想要说些什么吧,何必要这样的凑上去呢!

伴随着心之茧想法的,是更逼近的魔力刺锥。

终于,心之茧瓜哩哇啦的震了一番,拿到了答案的流紫正思索着含义。

小妈文学,指代的是智慧生物对于继母,尤其是年龄与自己相仿的继母的性幻想文学创作。

代餐文学,指代的是智慧生物对于原有渴求对象因不可得情况下而将这份不得回应的渴求寄托在其他智慧生物上的文学创作。

流紫懂了。

但,流紫好像没完全懂。

这似乎在神明看来是极其难以理解的,或者说,这是一种超出寻常情况的状况。

流紫看向地面上那群衣物勉强遮盖身体的野人们,躺在丘比怀中的瓦依图正肆无忌惮的享受着毛羽和胴体带来的温暖。

而不远处,一栋屋子里正有粗鲁的呼吸声传出。

借助这魔力的力量透墙而过,是一位颇有些老的雌性和一位相对年轻的雄性。

这些智慧生物们形成以血脉相关联的小单位,这就是一个家庭,而这个家庭中,主要负责获取食物的父亲已经死去,取而代之撑起顶梁柱的是儿子。

父亲已死,作为主要责任的承担者,且与母亲培养了不少情感的儿子,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能够与对方做这些事的。

这是这个时代的常识。

当然,还有更多的人是连具体的家庭概念都还没分化完全,就像是隔壁诺村,在那群瓦村人来之前,他们的社会主体更多情况下是战士这个群体,因为他们获取到的食物是最多的。

战士也就该住上还算不错的草屋子,可以享受该有的女人,并且留下更强壮的战士孩子。

而那些更多采果子的?他们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地位,只能说和没有想差不多。他们当然也可以自己去建屋子,但是更多时候,他们要先为战士服务。

虽然瓦村人的到来以及诺依的先进思想对这些情况有所改善,但是更通用的常识还并没有完全的更替。

这是一个原始的时代,一个还未完全和兽脱离开来的时代。

这是流紫在观察了瓦村和诺村这么些时间之后所知道的常识。

神明的话则让她困惑,这样的作为难道本身是不对的,并且超出该有常理的?

流紫看着瓦依图那畸形的左臂组织着言语,四目闭合后又张开,睫毛微颤:

“这似乎在这个时代来说并算不上什么大事。”

“那位瓦依图本身的魔力晶体畸形组织就是借助于这种而诞下的,从长远来说,这样的畸变有害于其的寿命,还会导致身体的不平衡和脊柱侧弯,且对手部精细操作有极大影响。”

“但作为战士而言,这其实是一种有利的因素。”

“以他们当前的情况来说,这样做不止不是坏事,还有着实际生产需求方面的要求。”

“毕竟一位出力强大的战士比出力弱小的战士好出太多,可一但在森林中受伤,那基本也就是死亡。”

“在产育阶段就尝试诱导这些畸变的出现,比之养育个好几年后再等到森林中死去,是一件兼顾了性价比和时间的事。”

云明的眉头抬得更高了,甚至带着种不可思议。

然后就是皱眉,声音还带着种质疑:

“这也太过于的古怪,这岂不是本就是在诱导着他们往这条路上继续走?”

流紫点头:“是的。这有极大的可能也是文明武器的一环。”

“那些被诞下的婴孩有相当部分去向了秘药,那种诱发人生殖欲望与杀戮献祭欲望的有机混合物。”

“瓦依图就是这样机制下的悲剧产物。”

秘药。

多咀嚼了几下这个词,云明的视野也向着下方的瓦依图而去。

云明此时虽然有着神明的权柄,却也说不准这瓦依图真实的想法了。

对祖瓦的仰慕?对瓦村现况的失望?对那触手文明的痛恨?

他确实对祖瓦有着超出正常的好感。

他要复兴整个瓦村的荣誉,要把这样的礼物献给他所心喜的那位先祖。

他却又不能与那先祖真的结合,一旦他想要彻底的洗刷掉这份被强大文明施加的罪孽,那秘药和畸形婴孩的事就是他必须要经历的坎。

因为他已经站在了领导瓦村的位置上,若是他都也要带头,哪怕从生理学的角度上来说,他们隔了这么多代,早已不算了,这也终究会竖起一个标杆。

一个阻止着瓦依图把血孽洗刷,把荣誉归还给那祖瓦的标杆。

啧。

云明摇头,只是打算看着瓦依图要去如何的解决,要去如何的办,一如他过去那样。

视野下方的瓦依图还躺在那只丘比的怀中,他让那队长把那打下的白鸟丢在一旁,又让那队长来到他屋子下方,一个最接近他的地方。

“啪。”

一份被大棕榈叶包裹的东西砸下,里面则是发紫的一些糜状物。

瓦依图看着那队长。

那队长正两腿发战。

原因则是那棕榈叶包裹物,那是秘药,一份由婴孩身体部分和请祖草等物混杂而成的糜物。

只是天气过于寒冷,那糜状物有些发泞,肉色也冻成紫色,许是要温一温才能服下。

队长最是清楚这中间的流程,他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只是,瓦依图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赏给他的?

“嗙。”

不等疑惑,一个小立炉也被瓦依图抛下,与之而伴的还有三块小瓦。

立炉的三个侧孔积了碳黑,看上去已是用了许久,那队长更是一震,这不是残暴的瓦依图的小火炉么?

上方传来声音:

“这是赏赐你把那飞鸟打落下来的,就在这里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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