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为什么 第84章

作者:支海民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08 04:4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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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中国人都有自己的固定姓氏,一种姓代表了一个家族。比如秦始皇姓嬴名政,属于赵氏家族,又叫赵政。而狗剩究竟姓什么不得而知,好像爷爷叫狗剩,老爸叫狗剩,狗剩还叫狗剩。

狗剩是萝卜村人,萝卜村人都没有姓,比如老黄芩,比如千百万,比如萝卜花,比如桑葚。其他人前边已经做过介绍,并且已经作古,各人的命运不尽相同,下边我们着重介绍山大王研究团队里边的狗剩。

众所周知,狗剩是桑葚所生,桑葚是千百万娶的第三十个媳妇,千百万众多妻妾无有一个子女,桑葚竟然为千百万生下一个儿子,孩子满月那天千百万亲率所有妻妾去百子庵许愿,当年百子庵主持静轩大师为千百万的儿子赐名狗剩。

于是,千百万的儿子就叫做狗剩。

有关狗剩的命运和遭遇前边已经做过介绍,这里就不再赘述。狗剩的妈妈桑葚做了百子庵的主持以后,不久便被观音菩萨另外委以重任,狗剩从小在丢儿家里长大,后来又被柴胡认领,可以说命运多舛,好在狗剩历经磨难已经长大,成为山大王科研团队的一员。

那么狗剩究竟从事什么科研课题?穷乡僻壤的萝卜村,大多数孩子从两三岁开始,就开始演练一种谋生的功能,增加体力,以便应对人生路上的各种挑战,说到底就是练功。其实练功的方式多种多样,当年农村最常见的办法就是在孩子的腰上拴一根麻绳,麻绳的另一头拴着石碾子,让孩子拉着石碾子不停地转圈。大狗剩为小狗剩进行的人生启蒙教育就是拉石碾子,其实那没有什么不好,穷人的孩子只有身强力壮才能养家糊口,所以在同伴们中间狗剩就显得高大威武与众不同。加之养父柴胡是个知名哲学家,狗剩在柴胡的哲学思想和人生理念的熏陶下,蜕变得豁达、大度,吃苦耐劳,为人和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年轻人的楷模。

可能大家已经听懂了,狗剩从事的是力学研究。当年力学不叫力学,叫做武功,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十万八千斤,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只有八十斤,听说那一年两个人在教场坪比试武功,孙悟空竟然败下阵来,知道为什么吗?其实这不难解释,你扔根鸡毛试试,肯定仍不远!可是何仙姑竟然骑上鸡毛云游四海。关云长跟神仙打仗,使用的是轻功,借力使力,孙悟空纵然有万夫不当之勇,却拿青龙偃月刀没有办法,因为有力使不上。

山大王特别眷顾狗剩,让狗剩担当山大王的贴身侍卫,这可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狗剩不敢有丝毫大意。山大王不但教会了狗剩所有的武功,而且还教会了狗剩隐身,山大王无论去哪里视察,身边总不带警卫,其实山大王的警卫大家看不到,狗剩始终隐身不离山大王左右。

那一次山大王受如来佛祖之邀,去西天参加一次重要会议。山大王骑着麒麟按落云头,降落在如来佛祖的殿堂,如来佛祖竟然端坐莲台不动,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站立在佛祖左肩上的那只大雕竟然飞起来,向山大王发动袭击。千钧一发之际,狗剩突然现身,一场鹰狗大战把佛祖的圣地搅得天昏地暗。

大家知道,女娲炼石补天之时,西方世界还是一片混沌,玉皇大帝还没有登基,山大王伏羲是女娲的弟弟,伏羲掌控着所有苍生的命运,为此如来佛祖老不服气,瞅准机会就给山大王难堪,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每次都是山大王刻意回避,小不忍则乱大谋,山大王跟任何神仙都不上计较,大家平时工作很忙,犯不着为了一件小事而耿耿于怀。可是这一次如来佛祖欺人太甚,山大王没有制止狗剩跟大雕缠斗,四大金刚想为大雕帮忙,全被山大王定身,眼看着那大雕被狗剩压在身下,撕咬得浑身是血,如来佛祖很丢面子,不得不使用法力将大雕收回。

山大王翻身骑上麒麟,狗剩拽着麒麟的尾巴,在如来佛祖的头顶飞了一圈,然后打道回府,从此后山大王潜心科研,再不去官场露面。

回到山大王的办公室以后,狗剩便现了原形,蜕变成一个英俊青年,山大王的办公室门口有蟒蛇守卫,不需要狗剩保护,于是狗剩就跟一帮好友一起,利用工作之余,在有限的范围内,结伴而行。

元宵节那一天狗剩、髯梭和米糠一起去莫宇城狂欢,一只花蝴蝶不离米糠左右飞着,髯梭竟然迷恋上了海螺大师,狗剩却全然不觉,眼睛一直瞅着莫宇城内沿街鳞次栉比的饭馆,各种叫卖不绝于耳,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尽管食客爆满,狗剩还是迫不及待地挤了进去,三个人好不容易占了一张桌子,那只花蝴蝶突然幻化成人形,紧靠米糠坐下,让髯梭和狗剩傻眼。米糠朝两个好友挤眉弄眼,说:“这顿饭我买单。”

髯梭的反映并不明显,小伙子内心已经被海螺姑娘填满。狗剩却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为什么好事能让米糠遇上?至今还没有一个异性同胞正眼看狗剩一眼!女娲造人时就造了男人女人,这个世界全是男人女人的话题,算起来狗剩也三十多岁了,三十多岁的男人梦寐以求的就是女人!

尽管饭桌上的饭菜非常丰盛,三个男人由于心情不同而对食欲产生了不同的反应,米糠和蝴蝶一边吃饭一边窃窃私语,在好友面前秀恩爱,让狗剩心生嫉妒,吃起来狼吞虎咽,恨不能把满桌子饭菜吞进肚子里。髯梭只是匆匆地扒拉了几口饭菜,借口有事,离了饭桌,出了饭馆直奔百子庵而去。狗剩一连打了几个响屁,看米糠和蝴蝶进入无我无他的境地,甚觉无趣,感觉他自己待在这里纯属多余,也不告辞,悻悻然离去。米糠和蝴蝶吃完饭抬起头来一看,两个好友已经不辞而别。如此甚好,“绣荷包”的秧歌调子还在凤栖城上空萦绕,相恋中的情人相拥着进入一家驿馆,包了一间屋子颠鸾倒凤。

却说那狗剩孑孓一人出了莫宇县城,感觉所有的朋友都不可靠,重色轻友,世道就这么浅薄,为了获得女人的芳心,男人们可以赴汤蹈火,没有人在乎好友之间的感情。身后的莫宇城渐行渐远,狗剩不由得想起了妈妈桑葚,妈妈习惯了逆来顺受,在老爸大狗剩的淫威下,总是默默地承受着尘世间所有的痛苦,狗剩想妈妈了,那种思念根植于心田,常常痛不欲生。

铺天盖地而来的,是一大片迁徙的树叶,狗剩迎风而立,看树叶从远方而来,又向远方飘去,不知何处是归宿。突然,有一片树叶直接飞进狗剩的衣兜,狗剩掏出树叶一看,看树叶上镶嵌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狗剩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妈妈!”那树叶朝他眨眨眼,点点头,声音微弱得只有狗剩能够听见:“用你的胸口暖暖我,我冷。”

狗剩把树叶贴在前胸,听见树叶在说:“我叫桑叶,咱俩前世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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