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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不好,这群王八羔子们,再为给老子,来上一个瓜娃子样的祭旗放炮,“咔嚓”一刀之后,那就算是一命呜呼、嗝屁朝天了!

几个脸上,已是没有半点血色的杀才夯货们,本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还不如让这位贵人大爷,痛快一番的心思念想,眼一闭、心一横,牙齿咬的那是,“哒哒”的作响,干等着这位,单单只是那双阴毒狠辣的眼眸,就足以能够,噬人魂魄的京城大爷……

“嗖”的一声,足以能够开碑裂石、亦是能够摄人心魄的皮鞭呼啸之声,在那几个,俨然已是纳头认命了的大头府兵头顶上面,炸响了开来,而且,那股子劈空抽击直落而下的劲道,听上去,就有一种后力愈发强劲的架势。

须臾片刻之后,但听得“啪”的一记爆响声音,在那几个闭眼认命的大头府兵们,身侧旁边的那根拴马桩上,轰然炸响了开来,而后,便是一阵,令人牙酸耳鸣、心惊肉跳的“咯吱吱吱”,好似木头碎裂开来的声响……

……

闭眼认命的大头府兵们,并没有等到,他们意料之中的皮鞭临头、剧痛加身,而真正遭到了,这一记马鞭重击的,则是他们的身旁,那根人畜无害、与世无争的拴马木桩。

那根足有碗口粗细的拴马木桩,木桩桩头顶部中间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道,深达一分左右的马鞭鞭痕,而木桩右侧的柱身上面,几乎与此同时,亦是出现了,两条宽约半分的细长裂痕。

由此便可以想见,这一记劈空而下、呼啸而至的马鞭抽击,强大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就在这一群,肤粟股栗、心惊胆战的大头府兵们,一阵阵,犹似满口牙痛般的倒吸冷气声中,已是换做了,一副皮笑肉不笑嘴脸尊容的韩家六郎韩英小子,一面就像是在几个大头府兵们面前,有意显摆似的,频频地抖动着,他手里头的牛皮马鞭,一面冷笑着斥责、喝骂道:“嘿嘿嘿嘿,老子原以为你们几个,牛气哄哄的家伙,都是咱们晋北代州的府兵好汉,竟然有胆敢于以,区区大头府兵的身份,轻慢、耻笑老子这个,来自于京城长安皇家禁军,左千牛卫的上官!”

“既然如此,那么好吧!老子这就,主动地送上门来,与你们这些晋北代州的府兵好汉、土鸡瓦狗们,来上一番,面对面的较量比拼,只是老子我主动上前,探寻一番的结果嘛,嘿嘿嘿嘿……”

冷笑喝骂到了,这里的时候,有些如同戏精上身似的六郎韩英,故意地拉长了,他最后的一个“嘛”字,而就在人们,都以为这个,犹似魔怔了一般的神经病人,将会因为,力尽气竭,而立毙当场的时候,这厮就像是,再次疯魔了一般,突兀之间,竟然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的“嘎嘎嘎嘎”狂笑喝骂之声。

“嘎嘎嘎嘎……原想着还真的就是,咱们晋北大地的‘英雄好汉子们’,嘎嘎嘎嘎……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都是一群,‘光腚惹马蜂,敢惹不敢撑’的破烂流丢货色……嘎嘎嘎嘎……”

……

亦是未曾能够想到,自家的兄弟六郎韩英,竟然会以,如此豁达、大度的姿态,轻易地放过了,这几个粗鄙无知,而又可怜无助的大头府兵们,千牛备身梁赞武,不禁在内心里面,将自己对六子兄弟的看重程度,无声无息之中,已是拔高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如此看来,这个家伙还真的就是一个,孺子可教……

只是,这种无声无息的拔高速度,看来还是远远地不及,他六子兄弟自我追求堕落的速度!

眼见着,犹似魔怔、癫狂了一般的韩英小子,有意为之、闹腾出来的这一出神经闹剧,已经成功地引起了,驿馆执事鲁小五的注意,为了大局着想,免得再为横生枝节。

同时,亦是为了保护,那几个已经被韩家小六,放过一马的府兵甲士们,免受驿馆的属官吏员、或是府兵长官们的二次责罚,也已经换作了,一副淡然笑容的千牛备身梁赞武,屈尊纡贵、自降身份,向前跨出了两步,而后,大声地回应着,已经把他的关注目光,看过来的执事鲁五。

“有劳鲁执事了!”

“某家这里,也没有甚么大事,不过就是我的这个兄弟,突然想起了,一些好玩可笑的事情而已,某等这就先行告辞去了。”

“哦!原是两位,来自于京城的上官在此,呵呵呵呵,卑职行事无状,搅扰了两位上官的雅趣,着实是太过孟浪了一些,太过孟浪了一些,呵呵呵呵,只要是没事就好,两位将军一路走好……”

应对完了岔口驿馆的执事鲁英鲁小五,回过身来的千牛备身梁赞武,微蹙着眉头,沉声地喝道:“六子,莫要再在这里,如此这般地闹腾下去了!”

“如今的天色,已然不早,你我兄弟二人,还需在与邱鹏校尉,约定好的时间,赶到飞虎涧,与车驾马队汇合一处。”

被赞武二兄,寥寥几句硬梆梆的言辞,就搅扰了他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显然还是没有,彻底尽兴的六郎韩英小子,自是没有办法,有胆敢于违逆了,赞武二兄的意思,无可奈何之下,这厮只得是,回过头来,又用自己,那双不大不小眼眸珠子里面的凶光,恶狠狠地威胁了一番,那几个就像是鹌鹑一般,怯懦、乖巧的杀才夯货们,这才在一阵,骂骂咧咧的自说自话、喝骂声中,与赞武二兄一起,来到了他们二人的战马坐骑近前。

也没见兄弟两个,有甚么多余的花哨动作,但见六郎韩英,与赞武二兄一起,随手便撩起了各自的棉袍大氅袍摆,而后,一个闪身飞跃,就已经稳稳当当,骑坐在了战马坐骑的鞍鞯之上。

略略抖了一下,右手手腕的千牛备身韩英,抻着战马坐骑的缰绳,顺势便将坐骑的马头,给兜转了过来,随即便高高地扬起了,左手之中,不停旋转的牛皮马鞭,在半空之中,卷起了漫天飞舞的鞭花幻影……

轻磕了一下双脚的六郎韩英,牛皮战靴,靴子一侧的马刺,遂轻轻地刺在了,战马的肚腹上面,嘴巴里面,亦是发出一阵,纵马扬鞭、疾驰骑行,之前的轻叱、呼喝之声……

早已飞身上马的赞武二兄,紧攥了一下,已是冻得有些骨节发白的手指,深吸了一口,清冽干冷的料峭寒气,而后,就像是在,喷云吐雾一般,自内向外,直直地喷出了,一道笔直的白色雾气。

随着赞武二兄的口中,发出了“驾”的一记,驰行号令之声,两记就像是突然之间,炸裂开来的马鞭鞭花爆响之声,登时就在岔口驿馆的马道门前,炸响了开来。

两匹高度亢奋的河套战马,乍一接到,这两记虚空炸响、凌击而下的马鞭爆响指令之后,四只前蹄,几乎是同时,已是高高地扬了起来,而四只强而有力的后肢,随着瞬间躬起的腰身,同时发力,在平坦、坚实的夯土官道上面,用力一蹬,随即就像是,两记暗红色的羽箭一般,直冲着岔口镇甸以南,十五里处的飞虎涧,激射而去。

岔口驿馆,临着镇甸的驿路、官道上面,随即就传来了一阵,疾如震雷一般的马蹄震动轰隆响声,间或,还隐隐传来了两声,犹似龙吟一般的马鸣嘶吼之声,不大会儿的功夫,所有的一切,就重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那种冷冽肃杀、森冷宁静……

……

三十多里,蜿蜒崎岖、险峻无比的恒山山路,整个车驾马队,花费了总有,三个半时辰的光景,方才在艰难曲折之中,迤逦行完。

期间,遵照皇甫正使的指令,整个车驾马队的一行人等,本着过代州府城,而不驻、不停的原则,直接就从代州府城之间,穿城而过,及至代州城北,十里地外的一处村落,这才停车、驻马,打尖造饭、小憩休息、喂养马匹马料吃食……

只待载着皇甫夏,与时敬两位皇家内卫内给事的普通舆车,来到了怪石嶙峋、峭壁陡悬、一夫当关、路狭难行的飞虎涧之时,两骑去而复返的左千牛卫千牛备身梁赞武,与韩英,已是早早地候在了此处。

从千牛备身梁赞武的手中,取过了岔口驿馆,驿丞鲁林签章、用印的回执文书,且已经详细地问明了,岔口驿馆一应情况的正六品下内谒者监何为,脚步匆匆地来到了,皇甫夏,与时敬两位内给事乘坐的舆车旁边,冲着充作临时驭手的缉捕司主事郭衡,略一点头颔首示意,通名报姓、躬身施礼了之后,随即就把之前,自梁赞武、韩英,两位千牛备身骑士那里,获知的基本情况,向两位上官上差,大致禀报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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