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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似乎就是与他,心有灵犀一般的时敬内给事,此时此刻,也恰巧朝着皇甫正使,看了过来。

两位心事重重的内官显宦,对视了一眼之后,默然无语的时敬内给事,冲着皇甫正使,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他此事,已不可为之,而立时就明白了,时敬内给事此举之意的皇甫正使,也冲着自己的同僚,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时敬内给事,自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深吸了一口气的皇甫正使,暗自调整了一下,甚是失落的心情,随即便换做了一副,微笑的面孔,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咳咳,呵呵呵呵,有劳诸位了,咱家在这里,先行谢过在座的诸位,以及那些,甘冒严寒、在外面奔波辛劳了大半夜的府兵军卒、官差胥吏,与民夫乡丁们。”

“只待咱家办完了,此次公务差遣,回返了京城长安之后,就会将具表的文书,递送与在座诸位的上官,以示咱家对诸位的感谢之意。”

皇甫正使所说的这些,都是题中应有的官场套话,虽然不能把它,都当成真话来听,但是应有的官场对答,与感激施礼的言语说辞,还是在座的诸位官员们,必备的官场礼仪规矩。

起身肃立的一众官员们,齐齐地冲着皇甫正使,与时敬内给事,抱拳拱手,躬身施礼,口中谦逊地应答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卑职(末将),该当所为的事情,万万不敢领受,上官上差的辛劳感谢之意!”

摆手示意他们,重新落座了之后,皇甫正使又冲着周涛旅帅下令道:“周涛旅帅,你速速命人,传令给值守在岔口镇甸,南北两处乡丁戍楼的府兵甲士、驿馆差役,与民夫乡丁们,命他们自午时初刻时分,就开始撤离该地,返回岔口驿馆正门的门前广场,集结待命。”

“至于那些留置在乡丁戍楼处的往来客商、行人,就暂且带回岔口驿馆先行安置,只待明日一早就此遣散。”

“喏!末将遵命!”

“鲁林驿丞,你速速命人,在驿馆的门前广场,架起十垛柴火,只待那些辛劳了半夜的府兵甲士、官差胥吏,与民夫乡丁们回返集结了之后,就点燃篝火,以备他们取暖之用。”

“遵命!卑职这就速去。”

“刘主簿,你速速前去驿馆的灶房,命人立即宰杀二十只羊,用来熬制羊汤,再多多地蒸上一些面食炊饼,只待那些辛劳了半夜的府兵甲士、官差胥吏,与民夫乡丁们集结完毕了之后,就把那些个吃食,给他们送去。”

“夜半三更,天寒地冻,大家伙都吃上一些,热气腾腾的羊汤与炊饼,也好能够暖和暖和自己。”

“多多准备一些吃饭用的碗筷,去吧!哦,你记得将一应所有的花销开支用度,都记在内侍省内监局的公账之上,待会儿自然会有人,与你签字用印具表结存。”

“遵命!卑职这就速去。”

“……”

“……”

随着皇甫正使一道道的指令,即刻下达,官榭花厅里面的官员,也是越来越少,不大会儿的功夫,偌大的花厅里面,独余下了皇甫正使,与时敬内给事,这两位实权在握的皇家内卫显宦。

沉思了良久的皇甫正使,斟酌了一番言辞之后,遂沉声说道:“老时,待会儿咱家会修书一封,将咱们这一路之上,所遇到的桩桩件件、等等种种意外情况,以及岔口镇甸这里,发生的重要事件,特别是事涉,‘暗香阎罗’仝寻梅,或可以说是,老毒物他那宗门嫡脉的传人,在此的所作所为,一件一件,与楚天南楚公公,详细地禀明清楚。”

“你命内谒者监何为,明日凌晨五更正时出发,将咱家的这封修书,送交与皇家内卫驻并州大都督府的内谒者监潘亮,令他们通驿司的缇骑,用十万火急的等级体系,递呈送于内侍省内侍右监楚天南公公。”

“嗯……你那边的路途遥远,需得紧着时间赶路,就从咱家的随行护从之中,抽调梁赞武与韩家六郎,他们两位左千牛卫的千牛备身,作为何为的随行护卫,前去太原府城通传书信,老时,你告诉何为,这一来一回,咱家给只他六日的时间,二月十七,咱家的车驾马队,会在云州城外的得胜堡,候着他们,逾期不至者,咱家可是要以军法行事的!”

听了皇甫正使如此这般杀气腾腾的言语说辞,心中“咯噔”一声,立时便是一沉的时敬内给事,不敢稍有半分的迁延、懈怠之意,立时就起身抱拳拱手,肃然应诺道:“咱家谨遵皇甫正使所命!”

下达完了最后的指令之后,皇甫正使随即便换上了,一副内官之间常见的亲切尊容,轻声细语地说道:“老时,此次职司差遣这一路行来,直到这个时候,咱家这心里面,总是有着一种焦虑、不安的感觉,却是不知何故,思来想去,只怕事情的跟脚,还是出在这些个,身份不明的神秘江湖人士身上,现如今,咱家最为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楚天南楚公公,谨慎小心地交给你我二人,专司用于前往,你我所知的秘密库房,提取那些巨量物资的特别印信。”

“老时,此行的未知路途之中,千万要牢牢地记得,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万一要是遇到了,甚么凶险、不测的时候,首先一定要确保的,就是那枚特别印信的绝对安全!”

“老时啊,咱家也不问你,究竟会采取怎样的方式,来确保你身上,那枚特别印信的绝对安全?”

“咱家也不担心那些巨量的物资,最终会落入,哪家势力组织的手中?”

“唯有最后再叮咛你一句,若是你我的身上,所携的特别印信,出了甚么意外的状况的话,想来楚天南楚公公那里,乃至于咱们皇家内卫,身后的最大靠山,都会遇到天大的麻烦!切记,切记!”

没有起身行礼,只是坐在那里,冲着皇甫正使抱拳拱了拱手的时敬内给事,脸上则是一副肃穆的神情,他轻声地回道:“皇甫,响鼓何必要用重锤!咱家再怎么不济,也是自咱们内监局、皇家内卫,开始筹建之初,就始终担负着实际职司的元老肱骨,该当如何去做,咱家的心里面,自然会有咱家的章程规矩!”

“至于咱家究竟会把那枚特别印信,如何料理、处置?按照咱们皇家内卫的规矩,非但是你皇甫,严禁随意地打听此事,而且就连咱家,也是严禁对任何人等,提及此等绝密的事宜!”

“咱家就送你一句话:人在印在、人亡印消!”

“皇甫,按照咱们皇家内卫的规矩,虽然你我二人,平日里也素来没有甚么私交瓜葛,但是,如果真的要是论起来的话,这实际上的师门辈分,倒是还颇为有些个渊源的。”

“呵呵呵呵,你这个正使,也别拿这样的眼光,看着咱家,其实咱家早就已经知晓了这个,所谓的机密事宜了。”

“你皇甫乃是师承,咱们皇家的赵老供奉,而咱家,则是与楚天南楚公公,师出同门,若果真的要是论起来,你我二人师门辈分的话,只怕总也是逃不过,一个同门不同宗的师兄,与师弟的关系!”

听到这里的时候,原本已是一脸肃容的皇甫正使,遂轻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随即便舒缓了下来……

是夜,偌大的岔口驿馆,门前门后、屋舍之中,可谓是人影绰绰、灯火通明。

是夜,大约三更天的时候,一只身形巨大的岩鹰身影,顶着凛冽酷寒的呼啸北风,拔地而起,直向着北边的崇山峻岭,疾飞而去……

几乎与此同时,一个高大挺拔、身形矫健的男子身影,纵掠如飞、兔起鹘落,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已是消失在了,岔口镇甸北头戍楼,旁边的山谷、河道之间……

而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点,则是,大约四更天的时候,有一个行事鬼祟的诡异身影,也出现在了岔口驿馆,高大厚重的后院山墙头上。

不过很快,便一闪即逝……

而当打更的梆子,刚交五鼓的时候,驿馆的马道门前,甚至还传来了一阵,犹如暴风骤雨一般的马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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