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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必须使用,自己作为皇家内侍省内监局、内卫有司衙门内官显宦,调动一地军州地方府兵特权的时候了。

代州本地折冲都尉府的府兵?!

嗯……嗯,好似不成……

代州府兵的人手,好似不是太足。

分别护卫自己,与时敬这两支人马,出关出塞的府兵甲士,至少也需要五百之众。

驻守在雁门军塞的左骁卫大营?!

嗯……嗯,好似不妥……

调动雁门军塞,左骁卫大营的南衙禁军,不但需得自己动用,皇家内卫有司衙门的御敕调兵金牌,而且还必须劳动,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左卫将军程务挺,在紧急军务的调兵文书上面签章用印。

如此一来,单单只是在路途之上,耽搁、浪费的时间光景,就是自己所承受不起的!

就更不消说,左卫将军程务挺那厮,根本就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只认天子敕令、皇上圣谕的桀骜杀才,但要与这个混账行子,在调兵文书签章用印一事上面,再为磨牙、斗气上几日的光景,只怕迁延军务、失期当斩的罪名,就必然会坐实在,自己与时敬二人的身上……

要知道,皇家内卫有司衙门的章程规制,乃是比照大唐军府行伍的军纪、军法,依律行事的!

如今看来,自己能够调动的五百府兵甲士,只有云州地方折冲都尉府了。

而时敬他们能够调动的府兵甲士,也唯有幽州大都督府,辖制之下的易州地方折冲都尉府了。

但要想明白了,其中的要害关节之后,一脸肃容的皇甫正使,先是冲着双目炯炯的时敬副使,重重地点了点头,以示自己主意已定、决心已下之意,而后,又冲着,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神情的何为与郭衡二人,沉声吩咐道:“何为、郭衡,你二人即刻传令下去,着令内谒者与内卫缉捕司的一众官差,以及左千牛卫羽林校尉邱鹏、千牛备身梁赞武、韩英等人,命他们将咱家所属的大队人马,速速带回驿馆里面,休憩整备、养精蓄锐,现场只需留下少数的几个人等,照拂监管、警惕戒备即可!”

“喏!”

“喏!”

还未及口中称喏、躬身领命的内谒者监何为,与缉捕司主事郭衡二人,转身下去传令,耳边又传来了皇甫正使坚毅、沉稳的声音。

“何为、郭衡,你二人且先稍待片刻!”

“……嗯,如今看来,你二人刚刚所遇的‘暗香阎罗’仝寻梅,突然现身于岔口镇甸的事件,极有可能是有心之人,为了达到其某种不可告人,或是不为人知的目的,刻意为之的一场阴谋诡计,你二人大可不必将其放在心上,只需按照咱们之前,所谋划好的预定举措,按步照班、遵章行事即可!”

“只是……不论这个刻意为之的有心之人,乃是出于一种想要如何怎样的目的,但要是此次事件的本身,牵连、涉及到‘暗香阎罗’仝寻梅,那个疯魔癫狂、行事无状,而又心狠手辣、阴毒恐怖的老疯子、毒怪物,就决计不是一件,能够令人等闲视之的小事!”

“故而,为了谨慎起见,也为了大局着想,咱家就在这里,对你二人下达一个禁口令,严令你二人,不得将事涉‘暗香阎罗’仝寻梅的所有内情,向外透露半分,但有丝毫违犯之处,咱家定然是要以军法行事的!!”

“喏!……属下谨遵上使之命!”

“另外,转告这里的驿丞鲁林,与折冲府的统兵旅帅,让他们手下的胥吏差役、府兵甲士,与乡里乡丁、民众民夫们,不必再像之前那样,不遗余力、大费周章,挨门挨户地搜检盘查、搅扰过甚,纵使是将整个岔口镇甸,掘地三尺又能怎样?!

有胆敢于在你我等人的眼皮子底下,施展出如此手段的贼子,就决计不是甚么好相与的角色,又岂是这些个,稀松平常、不堪一用的官差府兵、民夫乡丁们,所能够轻易得手的?!”

“保不齐这个时候,那个阴险狡诈的刁滑凶顽,正躲在某个,根本就不易查察的犄角旮旯里面,一面吃着温酒,一面乐呵呵地坐看着咱们的笑话,不过,该有的阵仗,还是要继续地保持下去的。”

“要摆出一副内松外紧的架势出来,嗯……只待三更鼓响的时候,除了进出镇甸南北通道上的两处关防戍楼,需得继续加强警戒、守备力量之外,其余的人等,就让他们都统统撤回吧!”

“喏!……属下谨遵上使之命!”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不期而至的凛冽狂风,带着一种,令人胆颤心惊、不寒而栗的凄厉呼啸之声,自北而南,将偌大的一座岔口驿馆,狠狠地荼毒、肆虐了一遍。

一时之间,岔口驿馆的亭台楼阁、厅堂屋舍、甬道院落里面,充斥着“噼里啪啦”的屋瓦碎落之声、“嘁哩喀嚓”的枝干断折之声、“呯呯嗙嗙”的门窗碰撞之声、“唏哩哗啦”的飞沙走石之声,以及丫鬟、婆子们,哭爹喊娘的嚎叫声音……

……

而与此同时,正安坐在根叔院落,地下的密道暗室里面,一面与他的妍儿师妹,卿卿我我、有说有笑地说着情话,一面在那儿,有滋有味地吃着,粟米土酒的空灵哥儿,不知何故,竟然在毫无任何征兆的情况之下,接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直害得他身边的妍儿师妹,也禁不住蹙起了眉头,心里面着实是为他担心不已,生怕自家这个从不让人省心的惹事师兄,是因为在外面,受寒受冻太久的缘故,这才导致的着凉伤风、风寒湿邪内侵。

如此看来,一向工于心计、老谋深算的皇甫正使,至少也有他算计不到的两个疏失错漏之处。

其一就是,这个时候的空灵哥儿,正一门心思地忙着,与自家的妍儿师妹,缱绻缠绵、卿卿我我地说着情话,又哪里还有那些多余的咸淡心思,前去观瞧皇家内卫的闹剧笑话?!

其二则是,由于失去了家族钱粮支持的根叔与根婶,因为拮据过甚、穷困潦倒的缘故,根本就无法给他们的家主郎君、空灵哥儿,准备好、可供他用以佐情冶趣的美酒佳肴,就更不消说那些,用来加热温酒的火盆、酒具了!

而此时此刻的空灵哥儿,之所以还能够在那儿,有滋有味地吃着,用他自己的体温,这才勉力保证,化冻开来的腌臜粟酒,唯一一个正经八百的原因,那就是有情饮水饱的缘故……

……

事情的最终结果,果然是没有,出乎皇甫正使,与时敬副使,这两位皇家内卫内给事的预料。

几乎所有回禀上来的消息,都是盘查无果。

唯有岔口乡里的里正,协助左千牛卫的羽林亲勋校尉邱鹏等一众人等,在老井巷子里面,王老槐家的院落屋舍里面,查察到了,有神秘的江湖人士,留在其中的些许蛛丝马迹。

而且还是事发之时,刚刚才留下的簇新痕迹。

只是所有的追踪线索,汇集到了王老槐的家院,正房北窗后面的巷子头那里,已经是焦土一片、狼藉满地的灌木树丛,就再次断了可做追踪的痕迹。

即便是乡里的里正,从镇甸的猎户那里,牵来了两条,嗅觉颇为灵敏的猎犬,也是一无所获。

那两条往日里,一向表现的是颇为神勇的猎犬,今日今时,不知何故,就像是着了魔似的,不论自家的主人,如何怎样地召唤、驱使,还是一个劲地围着,巷子里的一棵白蜡树,兜圈、撒欢,甚至还翘起了狗腿,在上面浇了两泡,骚臭骚臭的狗尿,而对自家主人的指令,不管不顾、无动于衷。

尽管岔口驿馆鲁林鲁驿丞的官榭花厅里面,早已布置好的四个,炭火旺盛、热浪蒸腾的大火盆,将整个花厅,弄得是暖意融融、如沐春风,但是沉默不语的人们,所能感受到的,却是那股子无影无形,亦是无处不在的冷冽肃杀意境。

偌大的官榭花厅里面,可谓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一双剑眉几乎已经要拧在一起的皇甫夏正使,思忖了良久,这才抬眼看了一下,坐在他右侧的时敬内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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