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肯定没人会做好事不求回报的。韩梦沁做善事,除了沽名钓誉之外,恐怕也是为了钱吧?说起来, 义卖和募-捐的时候, 还真是发财的好时机啊!”
在有心人的引导之下,韩梦沁很快就变得毁-誉-参-半了。
要建立起一个好名声,需要漫长的努力,可毁掉一个好名声, 却只需要一晚, 以及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
墨竹知道这些后,气得不行:“小姐做了那么多事, 到了那些人的嘴里,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堪呢?那造谣者也太可恶了,不知道究竟是谁传出来的!难道又是永宁侯府?或者是其他几个皇子的母族?不管怎么说,咱们不能由着人败坏小姐的名声,定要想个法子自证清白才行!”
“怎么自证清白?难不成,还要让人来检查咱们的账务么?”墨兰眼眸中有些担忧之色:“躲在幕后之人想要陷害咱们小姐,恐怕不会仅仅只是放点流言。下一次,指不定就是捏造所谓的证据了。”
“先看看,对方到底想做什么吧?顺便,也可以观察一下,动手的究竟是谁!”韩梦沁眸光一冷。
幸好她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不然这次,可就真的棘手了呢。
墨竹觉得这次的事是几个皇子母族的手笔,韩梦沁却不这么认为——那些皇子母族如果要动手,为何不直接陷害丁皇后,反而舍近求远陷害她?
不管是谁,胆敢陷害她韩梦沁,就得做好被她扒下一层皮来的准备!
……
“沁姐姐,最近的流言,我都听说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江年年一脸担忧地注视着韩梦沁,努力地开解着她。
面对这样的江年年,韩梦沁的态度也比之前和缓了很多:“放心吧,我没事,只有最为拙劣的人,才会用这种手段来陷害他人!”
江年年眼角抽搐了一阵,勉强附和道:“沁姐姐说的是。那,沁姐姐接下来准备如何做?需不需要我们帮忙?我江家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也还算有几分薄面,要是江姐姐需要我们帮忙,只管说一声就是。”
“如果有需要,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韩梦沁冲着江年年微微一笑:“对于陷害我的人,我绝对会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江年年总觉得跟韩梦沁相处起来十分不舒服,为了不让韩梦沁看出破绽,她堆起笑容与韩梦沁说了些场面话,这才离开。
她走后,墨竹奇怪地嘀咕道:“平时小姐连见也不肯见江小姐一面的,今日却对江小姐态度这样好,真是奇怪。这江小姐也是,明知道小姐不待见她,怎么还非要巴巴儿地凑上来呢?”
“我要是不见江年年一面,有些事,恐怕还无法确定呢。”
韩梦沁的笑容迅速垮了下来。
如果不是江年年的多此一举,她恐怕还真没有办法确定,最近一直在暗处与她作对的,居然会是江家!
墨竹说得没错,自从韩梦沁不待见江年年之后,江年年已经很少自己凑上来了,毕竟,江年年也是个爱面子的人。今日她主动凑上门来,本来就是一种反常之举。
恐怕,江年年是想通过这种“关心”,来打消韩梦沁对江家的怀疑吧。不过,在韩梦沁看来,她这么做,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
江年年离开后不久,就有人拿出了“证据”,证明韩梦沁贪-污了善款。那人希望韩梦沁能够为愚弄了民众付出代价。
这人只是一介平民,却知道韩梦沁贪-污之事,还能够拿到所谓的证据……
在韩梦沁看来,江家安排的这场戏码,简直满是漏洞。就算她真的贪-污了,证据也绝对不该是一个平民百姓能够拿到的!
最终,这名百姓直接一状告到了胡知府那儿,希望胡知府受理此案。
依照本朝规定,民告官,需要先仗责三十,地方父母官才决定是否要受理此案。不过,韩梦沁虽然是通判之女,母亲更是当朝皇后,她自己身上,却没有任何头衔,换言之,她也只是个平民。这位要告她的人,是可以直接告她的。
无论成与不成,只要韩梦沁被抓起来,上了公堂,她的名声就算毁了一半。
那个人怕胡知府不肯受理此案,还特地跟他说:“大人,草民知道您一向与韩小姐走得近,可韩小姐这事儿做得是真不地道,您可不能包-庇韩小姐啊!”
胡知府脸都黑了。得,连包-庇都出来了!难不成,他不处理韩梦沁,就是在包-庇韩梦沁?
“事情究竟如何,不是你一张嘴说了算的。本官会好生查证此事,若是此事属实,本官自然不会轻饶了她。但,若是你冤枉了她,那你是要受到惩罚的!”
韩梦沁对钱财之事向来不看重,这些年,她不知废了多少心思来经商,努力赚更多的钱,赚到了钱也只是为了更好地做善事。
胡知府压根儿就不相信韩梦沁会做贪-污之事。所以,在查清楚事情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让人去抓韩梦沁的。
……
“阿娘,胡知府果然要包庇韩梦沁呢。”江年年噘着嘴不开心地说。
“放心吧,我已经将此事透露给永宁侯府了,相信永宁侯府会很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宫中的吴贵妃,到时候吴贵妃自会助咱们一臂之力的。”
江夫人倒是很冷静:“不过,年年你要明白,这一次,咱们顶多给韩梦沁一个教训,见好就收。想要彻底搞垮她,仅凭这种手段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