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和父亲用斗车运树回家时,出了点意外事故。下坡时,因为父亲脱手我右大脚趾被树根砸到了,不算钻心痛,也是给痛的脸色大变,甚至我还爆粗口连连骂人。不一会,从筒子靴抽出右大脚趾,袜子已经㓎出一大块血了。
就挺烦,这事在父亲看来原因在我。下坡急转弯档口,因为他掌不住他那根树材根部,想要用压住树末端的方式减速,一边往下压一边大声让我配合他:“往下压,往下压!”我自己那棵掌的好好的,还没来得及反应,斗车就已经失去我的控制,紧接着我父亲的那根树就砸我右脚大趾头上。
这事也就出问题了,我才提一提,其实我和父亲做事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他总会在莫名其妙的点,指点你几句。总是在出了问题后,将问题丢在你身上。
最离谱的是扛树到下货地时,我们从肩上卸下树材的配合简直一塌糊涂。比如喊“一二三”的指令没统一性,偶尔会出现他喊他的,我喊我的;比如我在前时还得配合他卸木材的节奏,好像我后面长眼睛了一样。
当然事情他做的比我多,可不止多一点,多了许多点,而且我还会偷懒,且就是烦他抵触他说的一些话。这脚趾头伤口的身体记忆就留给父亲了。
你们信神仙吗,我为什么要镌刻身体记忆呢?
这段日子发生的种种,明明应该早就可以做了,为什么是现在呢?
以前在等什么呢?
等我吗?
我要做什么,你们不知道吗?
各位读者,除了缺席了每一场审判,我还缺席了许多会议。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好像所有的罪都是我的;明明我不在,但好像留给我的全是责任与义务。
最初我还是回家过过几个年的,我能听到的除了催我打工,也就时不时出现的陪玩堂弟了。
开会了,不叫你!
审判你,不叫你!
怎么,这个家写小说的不能有知情权?
这脚给我砸的火气都冒出来,连文字都显得义愤填膺。
一个要写小说的孩子,能从爷爷奶奶口中听到的只有过去的山里空荡荡的,要捡木柴需要跑很远的地方!
我妈葬礼后期,奶奶一直在我耳边说这片山我们的,那块地我们的,我真是头都大了。
我妈死了,我有知情权了,我妈没死我没知情权?
那么在过去的许多未知里,你们一切我就可以随意编排了,因为没有善的氛围里,我可以随意触摸黑暗中的恶意,恶人,恶鬼,恶灵。
我很怕这些,但我不怕你们!
又想起我妈生前,应该是一两年前,她拿着分给我的地基照片一脸开心的让我看,我甚至瞄都没瞄一眼。
我多大了,才听到这种事情?
我那时候多大了,才只是听到这种事情?
搞笑吧!
“一边工作一边业余写作。”这建议是不是看起来不错?可惜我前路不明,后路难料。
“你以后在城里买房!”这话是哪位大仙跟我说的,把我当傻子逗呢。
“你喜欢玩游戏!”对的,挺喜欢的,要不你来看看我构思的灵感?
“你是癞拐!”对的,我也想对某些人扫榻以待,倒屣相迎,可我见不到这样的人呀。
“我知道你想成名!”对的,让我们一起出名吧。
所以!
我在等写作CD。
你们到底在等什么?
我怎么就不可以一边在田里劳动一边写作?
我怎么就不可以一边工作一边砌屋一边写作?
我明显不可以,当然这也不全怪大家,毕竟我也没这么说,这个答案只不过是我反推出来的质问。
因为只有去工作一条途径才符合你们的价值判断,所以当我在网吧工作时,你们心满意足,这符合你们的预期。
定下个长远目标,然后记下重要的话,最后不动如山,真是不错的方式。
我,一个要写小说的人,遭遇的全是人生事故,怎么就听不到身边人的人生故事。
(今天的许多文字有着反推线,不是记忆的正向结构,且藏着一个故事灵感等待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