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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宇微微皱眉,心中暗付,这个时候李鸿前来所为何事?要知道这位老爷子已经年过花甲了,如此年纪还生龙活虎的人,在当下的这时代,可不多见。

“你且仔细说下,李鸿来时都说了些什么。”

陆宇目光紧紧锁住侍卫,追问道。

侍卫自然不会有所隐瞒,当即一五一十地说道:“据李鸿禀报时说,百姓遇到了一些难题,才来求见主公的。”

“难题?”

要说难题陆宇这有一箩筐,如今的固安城正处于战后恢复状态,可以说是百废待兴。

曾经被世家豪强们把持的生意,如今都变成了烂摊子,米店、布店和官家的盐店都没人经管了。

但这些和民生息息相关的铺子,也不能关门,无奈之下陆宇也只能派大头兵过去客串掌柜的。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大头兵哪里懂得这些,所以他早早的就张贴了招贤的告示,为的就是招一些愿意盘下店铺的掌柜。

虽然城中有钱的那帮人死干净了,但那些有着多年经验的掌柜还在,陆宇可以允许分期支付购买店铺的钱,就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志向和勇气了。

结果还没等到面试,李鸿就先一步登门了。

“让他进来吧。”

那么大岁数了,陆宇也不能让人家在府外久等。

须臾之间,在侍卫的带领下,李鸿来到了他的居所。

谁曾想,李鸿这家伙,进门后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就是一个叩首。

好在陆宇手疾眼快,匆忙之间将其给架住了,这才免受一拜。

“李老爷子,有什么事咱坐下说哈。”

他又不是什么朝廷命官,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叛匪头子,哪会有那么大的架子,还需要百姓跪拜。

“陆将军,实不相瞒,小老儿来此,是有要事向您禀报。”

陆宇现在一听这个就头疼,这些内政,都是一些让人头疼的小事,但不管吧还不行,这段时间他都快被烦死了。

这才刚清净一个上午,这不,新的麻烦又来了。

“说吧,说吧,我看看又是个什么事。”

陆宇斜倚在椅子上,以手抚额无精打采的说道。

“是这样的,前任县令那个贼人,因为义军的出现,将大量农用器具熔炼成武器了。”

李鸿说到这,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陆宇,发现他并没有表露出不悦的神情,于是他继续说道:“现在土地确实分到了家家户户,但问题是,现在有地却无法种。”

陆宇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本以为只要把土地分给农民,剩下的就不需要他再操心了,只需要等着收税就行了。

但现在看来,种地这种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了。

“铁器的话,我这里有很多,到时候可以让铁匠融掉,重新锻造农用器具供百姓使用。”

陆宇对农业发展,还是很重视的,自然不会让此事影响了百姓的春耕时机。

毕竟,有粮才能有兵,有兵才能扩大地盘,所以他的发展方针,就是大力扶持农业。

“额!将军,没那么容易,咱们固安县,之前不是有些乱吗,所以咱们县的很多工匠,跑到别的县城避难去了,剩余的那点铁匠,不够啊。”

李鸿面露难色的说道,他们普通老百姓跑不了,但那些有着手艺的人到哪里都能生存,自然会选择去安全的地方。

“靠!”

陆宇也没想到,问题的根源全在他身上,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想办法挽救,起码也要想办法召回一些工匠。

“此事,我已知晓,接下来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同时我也会让现有的铁匠加紧锻造农业器具。”

在李鸿的千恩万谢之中,陆宇送别了这位老人家,自己则是陷入了沉思。

李鸿要是不说,陆宇还真没意识到此事,工匠的重要性自不必多说,不论是民生还是战争,都离不开他们的帮助。

陆宇早就想制作一些守城器械,比如说床弩、塞门刀车这些对守城帮助很大的防御性器械,但这些东西,都需要用到工匠才能制作出来。

于是陆宇整了整衣袍,命手下侍卫传唤主簿于晖。

于晖本是固安县衙中的一名刀笔吏,但他为人机敏,在第一时间投入了陆宇的麾下。

在起草公文和登记百姓田地中,干了很多实事,所以陆宇将其升至了主簿,负责日常事务的管理。

“属下于晖,拜见渠帅。”

一身黑色常服的于晖,头上却戴着黄巾走了进来。

尽管陆宇不喜欢这些官吏,但见到于晖的装扮也不禁暗暗点头,这是一个很识时务的读书人。

于晖乃是寒门出身,家境尚可,他得以从小学文,但毫无家世背景的他,只能在县衙之中当一名小小的刀笔吏,究其一生也无法上升一步。

好在陆宇来了,清理掉了大量的世家权贵,上层的官员被一扫而空,这也让他意识到,一生仅此一次的机会来了。

于是乎,他第一时间便投入了陆宇门下,并且不遗余力的办好他交代的事。

功夫不负苦心人,主簿的位置,真的落到了他的手中,头一次感受到努力可以获得回报的他,更是呕心沥血的为陆宇工作。

这段时间,困扰陆宇的很多问题,都是被他解决的。

“起身吧。”

陆宇赐于晖坐席后,一脸真切的对他说道:“于晖你一个读书人,犯不上和我们这些叛匪搅合在一起,为何不学你同僚的做法,装作被胁迫才为我等办事的呢,到时候朝廷清算起来,你也没什么责任。”

于晖却是目不斜视,神色坚定的摇了摇头:“属下并不怕什么清算,正如大贤良师张角说的一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如今的朝廷政令不通,朝野混乱断无不灭之理,而我等黄巾义军上呈天意,下应民心,绝无失败可能!”

嘴上如此说道,但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了,自古造反者只有两个理由,求活或是求权。

如果陆宇真是太平教众,听完于晖这番话,肯定很是受用。

可惜他不是,所以于晖费大功夫做的功课,其实意义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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