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娘子山食纪 分卷阅读109

作者:绿豆红汤 分类:女生 更新时间:2025-03-22 01:4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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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男人们下来了,陶椿往山上看,山上两处都有青烟冒出?来,陶窑点火了。

陶窑和炭窑都在烧火,除了烧火的两人,其他人不用再守在山上,砍树的活儿暂且停下,男人们也加入做陶坯的队伍,他们负责做陶缸。

老陶匠又带了十个人入山,到了傍晚,他们扛着两节一人多?高?的老榆木下山,邬常安和老陶匠立马着手做转盘。

五天?后,第一窑陶开窑,如石碾子一样的转盘也做成?了,上粗下细卡在木架子上,下端削尖能钻土,粗麻绳缠在木墩子的上半截上。

年?婶子看了一下,说?:“先开窑取陶器,再把晾干的陶坯搬进去烧第二窑,忙完了我们试下这个转盘。”

陶椿一马当先地跑了,她昨晚就跟邬常安试用过转盘,他拉绳,她捏泥坯,一柱香的功夫做成?了一个大肚坛子。拉绳的人吃力些,她轻松许多?,陶坯转她不转,怎么会不省力。

这窑陶从点火到熄火,老陶匠没吭过声,也没上山守过火,全凭陵户自己摸索。

开窑时,负责烧火的人格外紧张。

封窑门的泥墙砸开,滚烫的热意如豺狼一样扑出?来,陶椿迅速退开,她感觉头发被烧了似的。

“里面还这么热啊?”陶椿摸着头发问。

“嗯,要散一会儿才能进人。”话?是这么说?,烧火的男人已经按耐不住快步跑进去了。不多?一会儿,他抱个陶罐出?来,陶罐用皮子裹着,没有破损裂开,深灰色的陶坯烧成?了漆黑发亮的颜色。

老陶匠这会儿走?过来,他屈膝蹲下,一指扣陶,敲击声如流水击石。

“成?了。”老陶匠宣布,“这窑陶温度没问题,只?要陶坯没问题,就不会烧坏。”“陶坯肯定没问题,你可是一一检查过的。”烧火的男人没好?气,“我们外行都能把窑烧好?,要是有裂的,指定是你的责任。”

“胡禄,说?话?注意点。”年?婶子提醒,“你会烧窑是老陶匠教的,真论起来,你还要叫声师父。”

胡禄瞥见老陶匠不恼,他哼道:“这老陶匠就是想偷懒,挖土是我们,筛土是我们,打?坯是我们,烧炭是我们,烧窑还是我们,他这个老家伙会享福。”

老陶匠笑而不语。

“看窑里能不能进人了,把陶器都搬出?来。”这老陶匠软硬不吃,年?婶子不想再在这事上费口舌。

先后五个男人进窑,其他人在窑门外等着,有陶器递出?来,他们缩着手用袖口垫着接过陶器往空地上放。

轮到陶椿,她正好?接到她的烤盘,盘子漆黑发亮,把手处的接口完全没有裂痕,陶面上的锤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可好?看了。

“看,我的烤盘。”陶椿凑到姜红玉和邬常安眼皮子底下炫耀,“回去了我们烤肉吃。”

“是好?看。”姜红玉说?,“咱家的碗碟换一换吧,我们明天?做些带锤纹的碗碟和陶盆。”

“椿妹子,我拿到你的火炉了。”雪娘喊。

陶椿匆匆回应姜红玉一声,她立马去看,火炉烧得也好?,只?不过她在上面画的几丛火苗变成?了几道不明显的划痕。

见状,她绝了在陶器上作画的心思。

一窑陶器全部取出?来,只?有三个碗裂了,还有两个陶缸的把手掉了,其他的都没多?大的毛病。八九十个人来回跑两趟把陶器都搬下山,又把陶棚里晾干的陶坯搬上山装进窑里,一窑装满,陶棚里的陶器还有剩的,但陶土不多?了。

过了晌,第二窑陶开火,闲下来的人把剩下的陶土都和了,砸上半天?,搅上劲了,年?婶子点她儿子切一大坨陶泥放木转盘上打?坯。

其他人都放下手上的活儿,围了一圈看热闹。

坯底做成?,胡家全用胳膊推着泥坯往上塑,邬常安让人来拉绳子,绳子拉动木墩子转,陶坯转动着直接送到人手上。

陶坯越塑越高?,胡家全越站越直,他一手撑着陶坯往外顶,木墩子转五圈,陶缸的形状就出?来了。

“好?。”年?婶子忍不住叫好?,“老陶匠跟我说?了,这主意是邬老三想出?来的,今年?分肉,他家能多?得一条猪腿和二十斤肥猪肉。”

其他人忍不住羡慕。

“是陶椿想出?来的主意,不是我。”邬常安纠正。

“我只?提出?个主意,这个形状的转盘是他自己改进的,不是我琢磨出?来的。”陶椿说?。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我都夸。”年?婶子摆手,“别围着了,各忙各的去。”

有这个转盘,又有充足的人手,有人拉绳有人捏坯,一天?就做了三个大水缸,之前一天?只?能做一个。

中途没土了,陶椿她们又上山挖土,如之前一样,白天?挖土,夜里筛土,挖一天?土、和半天?的泥、打?半天?的坯。

第二窑陶开窑的时候,陶棚里堆了近九百个陶坯,十四个水缸、六百三十余个碗碟、一百二十余个砂锅和配套的炉子。如此半个月过去了,口粮不多?了,年?婶子带一大批人先把两窑陶器挑回去,撇下二十个男人留在山谷里继续砍柴烧炭,再开两窑把剩下的陶坯烧了。

陶椿和姜红玉带着小核桃先回家,邬常安被撇下了,他做饭好?吃,被其他人强留下来继续给他们做饭。

人走?了大半,山谷里顿时空荡下来。

老陶匠见年?芙蕖和陶椿都走?了,他打?开大门,使唤剩下的陵户把砍去枝桠的栎树抬进院子,架在他的院墙上。

“你不是要用这几棵树做东西?我还以为你要打?棺材。”邬常安纳闷,“院子上面架梁做什么?你要把院子搭成?棚子?”

“做棺材要用干木,我晾木头。”老陶匠说?。

“还真要打?棺材?”邬常安胡猜的,“晾木头放地上晾也成?……算了算了,你别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我们帮你抬。”

邬常安身?上有伤,用不上他扛木头,他跟老陶匠负责扶梯子挪桌子。

老陶匠留意着他的表情,见他在院子里皱着脸嗅鼻子,他立马拉下脸重哼一声。

邬常安讪讪的,他揉一下鼻子。

扛树的人呼吸重,进了院子深吸一口气差点哕出?来,“啥玩意儿臭了?一股子腐臭味。”

“腊排骨坏了,扔的时候水流一地,味洗不掉。”老陶匠面无表情地说?,“快点干活,树架上去了你们就出?去。”

男人们累得懒得跟他计较,他们踩着梯子把重的一头先搭上墙,再扛起拖在地上的树干吆喝着往另一面院墙上摞。越是累,呼吸越重,臭气熏得他们止不住地呕。

好?不容易把四棵树都搭墙上了,累得半死的男人们拔腿就跑,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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