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仙女教父。”
“拜托,认真点,伙计!咱俩素未谋面,你到底图个什么?”
周奕没有理会她的疑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见二人似乎有点鸡同鸭讲的趋势,吉娜憋了半天终于开口:“我的愿望就是活下去,你满意了么?”
系统没有激活任务。
她明显扯了谎。
但周奕不想在这里继续耗下去,干脆顺着吉娜的回应道:“活命简单,你知道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吗?”
吉娜犹豫半晌,最终叹了口气,摊开双手:
“好吧,仙女教父先生,我知道个地方,但我们必须快点,不然就真的成死人了。”
......
“说实话吧,吉娜·洛佩兹女士,你是什么身份?”
“...”
“你为什么被追杀?”
“...”
“还是不配合么?哦,对不起,忘了把它取下来了。”
周奕一拍脑袋,满脸歉意地将盖在女人脸上的毛巾拿走。
吉娜的脸露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眼神充满愤慨。
“女士,请回答问题。”周奕语气平静,“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吉娜咬紧牙关,死死盯着他,恨不得将周奕千刀万剐。
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绳索已经勒出了红痕,但气势毫不减弱。
“去你m——”
话音未落,周奕便已迅速伸手,将毛巾重新盖在她脸上,动作干脆。
“看来你还需要再冷静一会儿。”
说着,他拧开矿泉水瓶,缓缓将水洒在毛巾上,直到它完全湿透,贴得紧紧的。
旁边的闹钟开始计时,声音滴答。
周奕则重新坐回沙发上,打量起这间“安全屋”。
温暖的木地板与浅色墙壁相得益彰,让房间看起来干净舒适。
角落里的复古落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将窗台上茂盛绿植的影子投射在厚重的窗帘布上。
从死人身上搜出来的乌兹冲锋枪和M4A1卡宾枪被扔在玻璃茶几上。
旁边则堆放着两件装载防弹插板的战术背心。
此外,还有几枚M67破片手雷,以及杂七杂八的配件若干。
这些杀手的身份不一般,武装强度足够打上一场小型遭遇战。
就是能力不咋地。
属于放在费卢杰,活不过两集的那种。
三分钟后,周奕起身,再次将毛巾从吉娜脸上拿下。
她剧烈地喘息着,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脸色苍白。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么?”
吉娜如饥似渴地吸入新鲜空气,好几秒后才抬起头,嘴唇颤抖着:“你...真是个疯子...”
“疯子也好,救命恩人也罢,”周奕无所谓地说道,“我需要你配合。”
“这样,咱们重来一遍,你的身份?”
吉娜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坦白,眼中透露出挣扎。
周奕却没有给她更多时间纠结,再次将毛巾盖了上去。
又是三分钟过去。
这次,当周奕揭开毛巾后,吉娜明显老实了许多,口鼻处不住地往外冒水。
她的肩膀无力地垂下,头微微低着,像是被耗尽了所有力气。
“现在,我们谈谈吧?”
周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吉娜自知熬不过去,深吸口气,声音低哑:“你想知道什么...我说。”
“你的姓名?”
“吉娜·洛佩兹”
“性别?”
“...女。”
“年龄?”
“29。”
“职业?”
“ABIN[1],内务处副秘书长。”
“谁在追杀你?”
“我不知道,可能是巴伊亚州军事警察,联邦警察,特别行动指挥部,或者什么见鬼的民兵组织。当然,还有黑帮,ADA, PCA, TCP, CV...”
“他们为什么追杀你?”
“...”
“我以为咱们在开诚布公的交流,吉娜。他们为什么追杀你?”
“因为我手里有一段录音...”
“请继续。”
吉娜闭上眼睛,像是在整理思绪,过了几秒,她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我的工作是负责监管某些...人员的日常活动,确保他们的行动符合国家安全需求。”
“三周前,内务处主管鲁本斯找到了我。”
“他说州长阿尔瓦罗·多明戈斯在经济上犯了些错误,需要我们秘密收集证据。”
“他特别强调,这项任务只能我执行,其他人不能知情。”
“我同意了,之后他给了我一个专用无线电的加密频率,说先监听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
“刚开始的两个月,没什么特殊的,都是些常规安排,比如会议时间、宣传策略,毕竟快到了选举阶段。”
“但就在几天前的夜里,我听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关于如何高效清除反对派。”
“方法非常简单。”
“一场联合突袭行动。”
“黑帮会提前在选区中制造毒品犯罪的证据,用来处理掉那些在地方选举中支持反对党的候选人及其支持者。”
“他们的计划非常具体,甚至细化到了名单上谁优先处理、谁制造失踪、谁用假罪名扣押。”
“之后,民兵会接管行动中的肮脏部分,而警方只负责确保整个事件的正当性,你知道,给媒体展示的宣传资料。”
“阿尔瓦罗成功拿下几个选区,民兵会得到政府拨款,警方提升了声誉,事情结束,皆大欢喜。”
“听起来天衣无缝,那你又是怎么暴露的?”
吉娜的嘴角微微抽动,像是压抑着不忿,最后才冷笑着开口。
“因为SIGINT的那帮蠢货连基础反侦测训练都没通过,信号被追踪,直接指向了局里。”
“所以,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周奕双臂在胸前交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用手里的录音帮助在野党洗清嫌疑、赢得选举?”
“帮助罗德里格斯?他的所作所为又比阿尔瓦**净多少?”
“嘉吉公司的傀儡,用廉价的合同换走耕地,让成千上万的人失去生计,只能涌入贫民窟,靠救济活命。”
停顿片刻,她的情绪逐渐变得激动,语气更加尖锐。
“我不在乎谁当选,也不在乎谁站在谁的对立面。”
“这些党派的名字和立场根本不重要。”
“我只要阿尔瓦罗·多明戈斯倒霉,因为他踩着我的命往上爬,让我的努力、我的大好前程都变成了笑话。”
“如果这意味着要终结他的政治生涯,把他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晒在全世界面前,那我很乐意实现这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