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而且他们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被我们查到了，再加上卫生院的线索，最后我们查到了现在在J市市中心的一个高级娱乐会所。”
“当初他们在实验楼里进行的不知道是什么实验，他们并没有停止，而是转移了地方，就转移到了这个娱乐会所。”夜竹说。
“你找到证据啦？”
“嗯。”
“那不是直接冲进去查就可以了？”云瑾说。
暗逐是华国正统军队，只要手上有证据，按照规矩来，就算是高级会所又怎么样，他要进去查，谁拦的住他？
所以为什么特意把她从H市叫过来？
夜竹神色凝重，伸手摸了摸云瑾的脸，“直接冲进去查当然可以，但是那样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什么意思？”
“里面全都是异能者。”夜竹说，“如果我们贸然冲进去，到时候打起来，不一定能赢。”
夜竹脸色凝重，云瑾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情。
确实，就算暗逐汇聚了来自全军的所以异能者，其实数量也不是特别多。暗逐也还有一部分是普通人。这是一个鬼精不贵多的部队。
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异能觉醒的几率太低了，像夜竹这样强大的异能更是少之又少。
然而对方却不同，根据暗逐的打探，那个娱乐会所明面上的几十个服务人员，几乎个个都是异能者，这还是明面上的，还不包括地下实验室的人。
这要是加起来，百来个异能者在一起，就算是不太厉害的异能，也足够棘手了。
现在夜竹几乎可以断定，那个实验室背后的势力就是world，毕竟除了world，还有哪个实力能有这么多的异能者？
暗逐虽说异能者云集，但是跟world的量产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的。
如果这样硬冲的话，必然会造成很严重的伤亡。
不是夜竹想让他媳妇儿来趟这趟浑水，而是目前为止，能控制异能的云瑾确实是唯一能克制那些异能者的人。
“嘿嘿。”云瑾突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这不是很好嘛，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雄风。”云瑾贱贱的说。
夜竹：“……”雄风是这样用的吗？
“我还担心你会生气的。”他说。
毕竟大老远的把她喊来跟他一起去冒险，夜竹也有点过意不去。
“没有啊。”云瑾一撩头发，“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参与进来的。”
“嗯？”
“关心这件事情结果的，可不止是你们暗逐啊。”云瑾说。
夜竹怔了一下。
然后他便想起来了，云瑾的身份。
她从前就是world训练出来的杀手，她对world的关注度自然不会比他们低。
夜竹带着云瑾回了宾馆。
因为准备要执行任务，其他兵都驻扎在郊区的军营里。
但是云瑾又不是兵，夜竹当然不会带她去住军营啊。
“我们打算今天晚上就动手。”夜竹说。
因为他们这些日子以来闹得动静太大，那些人早就察觉到了，已经准备转移了，再不快点等他们转移了，再想抓到他们就等于是大海捞针了。
“等等，你之前说的那个会所是哪个？”云瑾突然问。
这时候，暗逐部队已经开始集结了。
夜竹没有穿军装，而是着一身很普通的便衣，“红方，J市最大的娱乐城。”
云瑾：“……”
“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来，红方好像是云家的地产。”
夜竹：“……”有钱人就是大佬。
晚上的时候，一群暗逐部队已经整装代发，他们每个人都穿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便衣，身上配着枪，慢慢的朝着红方娱乐城接近。
云瑾在一群人里扫了几眼，发现之前对她横眉冷对的那个女兵不在里面。
问了夜竹后，成功的得到了白眼一枚。
“怎么，非要被人怼你才开心啊？”夜竹没好气的反问，“纪律不严，这种任务怎么能带她，我把她调到H市守基地去了。”
夜竹补充道，“她本来之前就一直是守基地的。”
说完他转头看了云瑾一眼，看到她的表情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还很遗憾似的。”
“那可不，你把人调走了，这都不是正常的展开。”云瑾遗憾的说。
“那正常的展开是什么？”
“被我怼走才是正确的展开。”云瑾说。
两辈子以来，她可是第一次遇上情敌这种神奇的物种呢，身体里的好战因子都快按捺不住了。
夜竹突然发现他媳妇儿还是个戏精。
不过被她一打岔，这一路上的紧张的氛围却散了不少。
到达目的地之后，他们的车子都停在附近的地方，等待着开始的信号。
云瑾等的无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夜竹的手心。
夜竹被她挠得痒，抽回了手失笑道，“别闹。”
“你之前告诉我，之前你们录口供的时候有个杀手说的话和我是一样的对吧？说我是被绑架的，而他们是自相残杀是不是？”云瑾突然问道。
夜竹点了点头，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world正式暴露在他们眼前的转折点就是那天从H市郊区密林抓到那些杀手的时候，但是那时候那些杀手的口供中，所有人都指控云瑾控制他们杀人，只有一个杀手，说出来的话却跟云瑾如出一辙。
口供不一致，这证据也就没用，云瑾自然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但是这一份不一致的口供，却给云瑾省了很多麻烦。
云瑾捏着下巴，说道，“我想了很久，也想不通那人为什么会帮我辩护。”
“但是这一次你又说，实验楼的尸体是别人故意留下来的。我突然就有了一点猜测。”云瑾说。
“什么猜测？”
“这感觉就好像是，一直以来有谁在暗中帮我一样。”云瑾不太确定的说道。
“只有两次，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确实有这个猜测。”
云瑾对着夜竹如此说道，她的眼神很认真。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云瑾说什么话都没有顾忌。自从两人从冷战中缓过来之后，云瑾就是这个态度了，从前她绝对不会对夜竹说的事情，现在却已经可以无所顾忌的提出来和他讨论了。
这其中的变化夜竹自然能感受的出来，这其中的原因他也心知肚明，想起来在高兴治愈又又一丝后怕。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以云瑾所表现出来的这种态度，如果那时候他没有那么快就从纠结的情绪里缓过来，没有那么快就确定自己的内心，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完了。
云瑾虽然平常看上去笑嘻嘻的，很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以夜竹对她的了解再加上自己的直觉，他觉得云瑾要是转身了，就绝对不会再回头了，他们是断然不会有像现在这样坦诚相待的一天的。
“别想那么多，既然是友非敌，那就且行且看吧。总会知道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两人正说话间，车窗外突然开始吵吵闹闹起来。
他们立刻朝窗外看过去。
此刻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华灯初上，J市的霓虹灯照亮了夜空，而红方的招牌却最是抢眼。
不同于红灯区的低俗糜烂，红方整个建筑看上去就非常的高雅贵气，透着一股高大上的格调。
而这时候吵吵嚷嚷的，却正是在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红方门口。
一群人强势进了红方的大厅之中，门口的侍应拦都拦不住。
“不好意思，这里是私人会所，你们不能乱闯，再往里走我就要报警了。”而这时，会所里的保安也都全员出动，挡在了这些人前面。
看上去像是要来闹事的一群人的头头走了出来，他在口袋里掏了掏，最终拿出了一证件来，上面郝然写着警察二字。
“不好意思啊，我们就是警察，我们接到举报，你们这里有组织卖淫。”
会所的经理连忙从楼上下来，着急到：“警官，搞错了吧，我们红方可一直都是守法经营啊。”
“合不合法你说了不算，证据说了算。”
为首的便衣警察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薄薄一张纸来，“这是搜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