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老僧发出一道怒吼之声,一掌轰向谢危楼的脑袋,强大的掌印爆发,死气与佛光相融,威势霸道。
“楼主小心。”
七月脸色骤变,连忙开口提醒。
“......”
谢危楼看向扑来的老僧,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在对方掌印轰杀而下的时候,他的脑袋往一旁偏开,掌印从面部擦过,劲风袭来,长发舞动。
老僧一掌击空,谢危楼右手握拳,一拳轰向老僧的腹部。
嘭!
拳印击中老僧的腹部,将其洞穿,一阵鲜血喷涌而出。
老僧的身躯犹如炮弹一般倒飞出去,狠狠的撞击在金色佛像上,将佛像撞出道道裂痕。
“......”
七月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谢危楼。
她们是不是看错了?刚才楼主一拳将道藏境的老僧击飞了?
“楼主他竟然这么强......”
七月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感觉自己在做梦一般。
她第一次见谢危楼的时候,是三年前,当时谢危楼吊儿郎当,纨绔至极,竟然直接去七夜雪找姑娘。
七夜雪的女子,卖艺不卖身,结果谢危楼盯上她了,硬要让她陪酒,她差点狠狠的揍了谢危楼一顿。
从那之后,她对谢危楼的印象就非常差。
哪怕谢危楼成为了七夜雪的楼主,七月对他的印象依旧非常差,只是碍于谢危楼的身份,她不敢直言罢了。
但是这一刻,七月对谢危楼的印象,彻底改变,纨绔世子,突然变成了一个绝世强者,这种反差感,就很奇特
“吼!”
老僧腹部被洞穿,鲜血和内脏直流,他发出一道怒吼声,再度扑向谢危楼。
谢危楼往前踏出一步,瞬间出现在老僧身旁,他一把抓住老僧的脖子,猛然砸向前面的佛像。
嘭!
老僧的身躯再度撞击在佛像上,佛像出现更多的裂痕。
谢危楼第二步踏出,骤然出现在老僧身前,不给老僧反应的机会,他一拳轰向老僧的胸口,狂暴的力量横绝而出。
轰隆!
一道爆炸声响起,老僧的身躯与佛像同时被轰爆,浓烟升起,强大的力量余波席卷四周,地面碎石飞溅,诸多金色柱子被震断。
道藏境中期的鬼僧,陨!
咻!
就在此时,浓烟之中,一颗灰色珠子冲向殿外,速度极快,正是老僧胸口的那枚舍利。
谢危楼眼睛一眯,并未去追逐,他随手一挥,七月等人身上的束缚消失。
“多谢楼主出手相救。”
七月等人连忙对谢危楼行礼,此刻她们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道藏境中期的鬼僧,竟然就这样被楼主轻松轰杀了,楼主到底有多强?
谁也没有料到,楼主竟然藏得这么深,以往的一切,好似都是装的。
难怪他会成为七夜雪的楼主
“嗯!”
谢危楼轻轻点头,他看了一眼前方。
嗡!
突然,一道金色佛光弥漫,老僧的灵魂出现,他弯腰拾起地上的木鱼,轻轻擦拭着木鱼上面的灰,脸色有些复杂。
“肉身凡胎,岂可成佛?一切都是命......痴人说梦啊!”
老僧喃喃自语。
他修佛一辈子,寿元将至,他想成佛,便以大悲寺至宝邪骨舍利修炼,可惜却被死气侵蚀,还害了大悲寺的一众僧人,他有罪啊。
谢危楼淡然道:“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经。一悲一喜一枯荣,哪个前生注定?袈裟本无清净,红尘不染性空。幽幽古刹千年钟,都是痴人说梦。”
“幽幽古刹千年钟,都是痴人说梦......”
老僧的灵魂体满脸黯然之色,他轻轻将木鱼放在地上,身躯化作一阵金色光芒,最终消散在大殿之中。
“......”
谢危楼并未多看一眼,便负手离开大殿。
七月等人连忙跟上去。
殿外。
“七月。”
六月连忙走向七月等人,见几人没事,她心中松了一口气。
谢危楼看了几女一眼:“接下来你们自己回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传消息。”
说完,他直接飞身离去。
六月等人怔怔的看着谢危楼的背影。
七月神色复杂的说道:“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样的楼主好陌生!刚才六月你可能没有看到,楼主几拳便轰杀了道藏境的鬼僧......”
能如此轻松轰杀道藏境的鬼僧,楼主到底有多强?最起码也得是道藏境起步。
若楼主是一个老怪物也就罢了,但现在的楼主却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实力,这让人感到无比的陌生。
六月神色怪异的看了七月一眼:“陌生?你与楼主才见过几面?我们与楼主何曾真正了解过彼此?陌生不是很正常吗?”
“......”
七月顿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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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雪山之巅。
林清凰握着一枚舍利,自语道:“邪骨舍利,竟然自己飞出了大悲寺......有了此物,定然可以让我更进一步。”
原本镇抚使给了她邪骨舍利的消息,让她去大悲寺取一下,没想到竟然在半路上遇见了此物,这运气逆天了。
“清凰!”
谢危楼飞身而来,见林清凰握着舍利,他的神色有些怪异。
林清凰看向谢危楼,愣了一秒:“谢危楼,你怎么在这里?”
谢危楼无语的说道:“我不在这里,这舍利怎么可能会飞到你手中?”
林清凰听完之后,满脸怪异之色:“这舍利是你在大悲寺弄出来的?”
“可不是嘛!杀了一个道藏境的鬼僧,这舍利便飞出来了,没想到会落到你手中。”
谢危楼翻了个白眼。
林清凰沉默了一秒,将邪骨舍利递给谢危楼:“还你!”
谢危楼挥挥手:“这枚舍利,极为不凡,可惜大部分力量都被那鬼僧消耗了,现在对我意义不大,你自己留着吧!应该可以让你更进一步,不过得小心上面的死气。”
林清凰听完之后,脸上浮现一抹笑容:“谢谢!”
“那让我摸摸腿......”
谢危楼盯着林清凰的美腿,纤细笔直,柔滑细腻,摸起来肯定很舒服,若是能当枕头,那就更美妙了。
林清凰下意识后退一步,她瞪了谢危楼一眼:“没个正经!我离开天权司的时候,听说你请魏相吃了一碗面?对方还给你一份卷轴?”
“感觉是坑,所以没接那份卷轴。”
谢危楼淡笑道。
林清凰轻轻点头:“没接就好!魏相是个老狐狸,为官这些年,握着不少官员的秘密,据天权司获得的情报,魏相最近似乎在查大皇子,好似已经掌握了一些东西,那卷轴里面的内容,十有八九与大皇子有关。”
谢危楼哑然一笑:“老狐狸,算盘打得不错,若那卷轴里面的东西与颜君临有关,到时候不管我看到了什么,颜君临估计都会多想。”
一份卷轴,便可起到离间之效。
岂不说颜君临会如何想,那些皇子、公主,肯定会对卷轴的内容充满好奇,到时候他谢危楼便沦为众矢之的。
林清凰摇摇头道:“有人不想你与颜君临走得太近,魏相或许只是一个中间人。”
“无所谓。”
谢危楼笑了笑。
“那就先回去。”
林清凰道了一句,便往远处飞去。
谢危楼看着林清凰的背影,笑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