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虽然很嫌弃,但是为了活下去还是坚持把鸡汤喝完,喝完之后把已经完全空掉了的很简单粗陋的碗递给老伯,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眼巴巴的盯着自己。
老伯看起来似乎有些为难,犹豫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知道怎么把接下来该说的话说下去:“我瞧姑娘这样子,应该也不是生在什么富贵人家,最近边境十分的不稳定时不时的就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在山岗上,老汉我家里本来就不是很富贵。把姑娘救回来之后,我家里的开支情况也是非常紧张。”
风静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刚开始让他感到10分不舒服,但是后来看在他把家里所有的能让他吃的东西都送到这里的庄稼汉,表情似乎和他刚开始见到的越发有些不同了。
“我家有一个儿子,同样也是个庄稼汉。这边竟娶媳妇上来,要拿出来彩礼,可是我家这条件姑娘也见到了,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老伯看着风静的眼神渐渐变得利欲熏心,甚至有些色眯眯的,“所以这两天我一直在想着,等姑娘这病养好了,不如您就直接嫁给我儿子,也算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地方有一方归宿。”
风静顿时就觉得心头有一股怒火窜上来,这老伯的儿子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就是一个很朴实的晒得黝黑的庄稼汉,牙齿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清理过了泛着让人恶心的黄,眼睛眯起来看起来就色眯眯的。
但是那老伯的儿子看到他竟然会出奇的不好意思,当时风静还奇怪来着自己脸上的泥土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全部都没有清理,连容貌都看不清,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不好意思?
再回想起这一家似乎并没有女人,不管是这个老婆还是他那傻乎乎色眯眯十分猥琐的儿子。顿时风静就开始有点慌了,原本他还想着养好病离开之后,可以给这家人一些银子的,如今他病没有养好,反而倒是要被这两个人玷污了?
老伯看出来眼前这个刚开始是很相信他们的小姑娘眼神渐渐有所警觉,也觉得自己不用继续再这样伪装下去了。对他们双方来说没有好处,于是把自己手中的破碗十分随意的甩在一边。
“说起来我那傻儿子不过是我那死去的婆娘生下的,我这个当父亲的,虽然有意让他娶媳妇,但是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却再也没有过老婆。”
风静惊恐的看着这个满身泥垢,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牙齿上布满了黄色污垢的老汉猛然靠近她,然后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我那傻儿子娶了你之前,倒不如先让我爽一下,也算是没让他的父亲白费这苦心!”
“救命啊!救命啊!”风静使劲儿的挣扎,却发现自己渐渐的竟然使不上力气了,刚刚那碗鸡汤并不是一碗普通的鸡汤,是她太掉以轻心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我的主人是不会放过你的!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他灭口的!”
老伯已经迫不及待的解开自己的裤子,没想到这女娃娃虽然连容貌都看不清,身上也沾满了泥土,皮肤却是一等一的细腻从小估计也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老子怎么可能会怕这些?看你的样子也不过是某个山野村妇的野丫头,竟然也说得出口这样的大话,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屋子内很快传来让人不堪入耳的声音,萧无烬穿着一身黑衣一脸木然的站在屋顶上,完全没有进去制止的意思。风静是今天给他们造成一系列困境的罪魁祸首,任何对风萸不利的人都应该被千刀万剐。只是他如今并没有这个机会罢了。
然而此刻天时地利人和,从途中一路找过来需要花费那么多的时间。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一切?又或者说他只是赶过来晚了一步而已。
萧无烬就一直默默的坐在房顶上等着,这里是一个小村落,但是这个庄稼汉和他的儿子似乎受到了嫌弃,住在这个村落最偏僻的地方,所以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人发现。声音从正午一直持续到了黄昏,远远的看到一个人摇摇晃晃,嘀嘀咕咕的扛着锄头回来。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里边那人的儿子。看到这家之后,他已经详细的打听过。因为家里穷请不起产婆,这家里本来的女主人生产的时候,不小心让孩子呛了羊水结果脑袋就不太好用,那庄稼汉一气之下竟然就掐死了自己的婆娘,于是这一家人才被村子嫌弃然后赶了过来。
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过了,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也都已经发生完了。萧无烬面无表情的从身侧的一个小小的皮袋子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在夕阳的映照下突然闪身跳下屋顶。
那傻儿子正在想着自己这老爹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整整一天都没有去务农,冷不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还没等说出话来就觉得喉咙一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出,然后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萧无烬把尸体很随意的踢进一边的草丛里,紧接着就不紧不慢的进了门,那庄稼汉刚刚完事瘫倒在一边。风静已经木然的呈一个大字型躺在另一边,默默的流着眼泪。看到萧无烬进来也只不过是微微眨了眨眼睛而已。
那老汉应该是因为太过劳累,所以明明知道有人进来了,也完全没有动的意思,只是懒懒的开口:“你是哪位?为什么会来我家?”
萧无烬想着大概是自己身上那股吊儿郎当的气息,实在是太重了,导致现在竟然连这样一个家伙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于是默默的收敛自己之前无所谓的情绪,杀气很快就浮现出来。
老汉这时候才感觉到不对的地方,一下子弹了起来惊恐的看着萧无烬,这仔细一看才发现萧无烬身上穿着的衣服竟然和这个小姑娘的衣服是一模一样的,不由得十分惊恐的颤抖着问出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要不然怎么能说你实在是太不聪明。”萧无烬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直接把刚才杀了他儿子的那把匕首拿出来,这把匕首是他下山之前随随便便找的,于是也没有再用一段时间的意思,很随意的一甩那匕首就精准的插进了老汉的心脏。
萧无烬从头到尾一个眼神连瞟都没有飘过风静,很顺手的拽了一旁边的床单盖在风静身上,然后丢了一个看起来好像很普通的橙色药丸过去。
“如果还想活下去的话,就把这药吃了,然后赶紧跟我回毒宗,主子找你有事,你应该知道完不成他的任务的后果。”
风静先是木然的躺了一会儿,然后乖乖的把药捡起来塞进嘴里。这药他之前是吃过一次的,就是她刚刚把关于风萸的事出卖给萧凌,然后萧凌说可以让他有凌驾于众人之上的能力的时候,只不过短短十几天的时间,他只不过学了一点皮毛的武功,内力却像修炼了几十年一样狂速增长。
那是他开始膨胀的第一天,因为他发现连自己刚开始仰望的江湖第一萧无烬都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似乎和他预想的未免有些不同。
吃了药丸之后,身体里的能量就像刚开始那天开始急速的在身体内碰撞。这种药十分的伤身,虽然当时萧凌并没有告诉他吃了这药可以活多久,但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就像一个马上就要摔碎了的罐子,已经经不起多少折腾。
小半个时辰之后,风静身上浓厚的内力气息比之前更重了,她穿过来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粉碎根本就不能再穿了,于是只好潦草的包紧自己。
“我当然知道不能完成他的任务是什么后果,回来的时候我也遇到过他,只是他当时是让我自生自灭,如今到了用到我的时候,却想起来让你回来找我了。”
萧无烬皱眉看着表情冷冰冰的风静:“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现在正在干什么,也应该清楚在他面前不敬是什么后果,在回去之前我劝你最好还是调解好自己目前的表情,不然他有100种做完自己想做的事和杀死你的办法。”
两道黑影一前一后,以一个肉眼根本就无法看清的速度从这个小房子里飞身出去。不一会儿就有熊熊大火吞噬了这个小房子,而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
萧凌捏着特意让底下的人采买的,用一种会在阳光下反出漂亮的光的布料量身定制的一套广袖流仙裙,似乎十分的满意。他默默的放下了衣服然后看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山洞里的两个人。
“瞧瞧这样子,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似乎发生了什么,不能轻易说出来的是吧?”萧凌挑眉看着风静,又看了看萧无烬,并没有拆穿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让萧无烬去找她的意思。
“这次有个任务是去玄沧,是跟我们隔了一片大海的某个组织,早年间我和他们先主曾经有过一定的交集,谁知道如今换了他儿子继承,竟然开始屡屡挑衅我们。”
“原本我是想亲自出马,只是有一味和药引子一样重要的药材还要我亲自去找,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个了,绰绰有余。”萧凌对那个组织很明显的,能看出来是实打实的厌烦,说话的时候都恨不得立马奔过去一人屠尽。
风静眼尖看到了托盘上放着的广袖流仙裙,但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