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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刚入府时那段时间,不得他宠爱、又总被子桑离算计欺负,最爱看的就是几本游记,一心想着外面的世界,还曾求他放她假死离开!

这些被收起来许久的游记会再度被翻出来看,不吃醋是一则,更重要的是打击到她的,是处处跟她争、跟她抢,害她没有成为太子妃、还差点害死她的女人!

她不高兴,但又因为这个女人家世好,知道他必须明面上安抚对方,所以忍耐,又不愿意花样百出的争宠,心中厌恶这样的生活,所以又有了向往外面山川自由的心思。

萧承宴怎么能允许?

被爱与权力是一样的,拥有了,就会上瘾,绝对不会松手!

抽走她手中的游记。

打开窗户,刷的扔了出去。

像是要将她心底那一丝想要离开的心思也扔掉。

外头值守的丫头吓了一跳,把书捡回来,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送还进去。

林浓看着好好的书被扔,蹙眉说他“不讲理”,起身要去拿回来。

萧承宴将窗户重重拍上,反手扣住了她的腰,将她身子一转、按在了窗棂上。

窗棂镂雕,图文起伏。

林浓清瘦的背脊被膈地发痛,用力推他的手臂:“疼!”

萧承宴把手垫在了她背后,膝盖挤进她双腿之间,越发用力地抵着她:“不许看,听到没有?不许看什么游记!”

林浓被他凶,脾气比他大,睁大了一双明眸瞪他:“太子殿下好生霸道,不许这个,不许那个,臣妾又不是您养的宠物,看个书还要被管!太过分了,不要跟你说话了!”

她任性又娇气地指责他。

“您已经沐浴更衣,臣妾身上的衣裳出过门的……放开啦,臣妾要去沐浴了!”

萧承宴的骑射至今没有荒废,双臂如铁一般,纹丝不动。

一双深邃凤眸紧紧盯住她吃醋闹脾气的小脸。

半晌。

低头。

薄唇抵着她的耳后,轻叹了一声:“你自己劝本宫去的青鸾殿,现在又不高兴,本宫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林浓身子微微一怔,长睫垂下,掩去眼底“尽在掌握”的笑色,口中倔强道:“臣妾才没有不高兴!臣妾……大度的很!”

“真没有?”萧承宴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凤眸之中带着逗弄的笑影儿,故意要逗的她发脾气:“那本宫现在去找她下棋聊天,爱妃从旁弹琴助兴,如何?”

五月里,衣衫轻盈。

林浓的外袍又脱去,身上儒裙单薄。

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容又实在风流好看,感官经受着巨大的刺激,他的血气方刚穿透衣料,直达她的皮肤。

热热的。

痒痒的。

她气恼,重重咬唇:“去就去!不去的是小狗!”

萧承宴听着她的言不由衷,轻轻的笑,是温柔的、是缱绻的,继续欺负她:“真舍得?舍得本宫把这些只对你用的招数,都用在她身上?”

林浓瞪他,眼尾染上一抹迷红,像是随时都要掉金豆子了:“……你、你……你太坏了……”

萧承宴引诱她释放占有欲。

她的占有欲,于他而言就是一泓温泉,被包围的时候,无比满足!

“想让本宫只跟你快乐,就把本宫抱紧,别叫人抢走了!”

“抱紧一点!”

林浓看着他顶着那样一张漂亮的脸蛋、完美的身材不断撩拨自己,虽有感觉,但没有沉溺他给的感受之中。

她了解男人。

对喜欢的女人,就会有各种期待。

喜欢看对方为了自己,吃醋小作。

喜欢被对方的占有欲包裹。

最想要的,是确定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

他声声引诱。

她顺势而为。

伸手抱住他。

紧一点。

更紧一点。

充满占有欲的说:“不许跟别的女人那样!臣妾不是妒妇,为了能让东宫枝繁叶茂,臣妾已经很大度了!”

纳进高门女,是他需要安抚功臣的义务。

拥有各色美人儿,是萧承宴的权力。

权力和义务之外的一切恩宠,他都愿意给她,只给她:“本宫既知她与上官家的人满腹算计,又这么会因为她会几句附庸风雅的酸诗就忘了你的委屈、你的恨?”

“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么不信本宫待你的情分!本宫是那等只看脸,不分是非善恶的人么?”

林浓脸上的表情倔强又娇气:“懂事归懂事,吃醋归吃醋,也不行吗?如果承宴只想要一个懂事大度的女人,不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喜怒哀乐,臣妾演给您看就是了!”

“以后一定只有贤良淑德,别的可就一概没有了!”

又醋又任性的话,像是春雨,要洇进萧承宴心里去似的,叫他爱的不得了:“含酸捻醋的妖精,可做不了贤良大度的女人!就你那点遮不住醋意的演技,能骗谁?”

林浓自封奥斯卡野生影后。

什么时候看着真,什么时候该露假,演技早就焊在骨子里,岂会被轻易看穿?

他觉得遮掩不住,那就是真啊!

“还不是因为臣妾太喜欢承宴了,才会管不住情绪嘛!”

这话,萧承宴爱听,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子:“真是小性儿!”

林浓冲他皱皱鼻子,似是抱怨,又似诉衷肠:“太子殿下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哪里会懂得人家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的心情!”

“您若是不想看臣妾拈酸吃醋,披上您染着青鸾殿香味衣裳去便是,臣妾才不要挽留呢!”

萧承宴恍然。

难怪来了之后才抱了一下,就被赶去洗澡,还不肯跟他一起共浴。

这会子又是满点旃檀沉幽的气味。

真是小气精!

不过小气就对了,说明她在意。

“若是不喜欢你、不偏爱你,敢跟本宫闹气儿,早就拂袖而去了,还能这样抱着你,哄着你吗?”

林浓的指尖在他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臣妾下棋不好,投壶不准,也不会诗词歌赋,仔细想想,臣妾能和承宴聊的只有吃的、喝的、玩的……好没意思。”

萧承宴深深看着她:“上官氏再有才情,旁人再是能歌善舞,都不是你。”

这话,说得颇为柔情。

眼神,亦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林浓被他盯的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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