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整到安婳,反而还让牛淑丽写了检讨,牛淑丽对刘猛也有了点意见,“你都不把事情搞清楚就乱讲,害得我都犯了错误!”
刘猛哄道:“我也是被误导了,对不住啊媳妇,你就原谅我吧。”说着,还给牛淑丽鞠躬作揖起来。
牛淑丽一直没生孩子,自觉短了一截,平时刘猛在牛淑丽面前都比较傲气,如今罕见的做小伏低一回,倒令牛淑丽挺高兴,很快就将安婳的事情抛到一边了。
毕竟背锅的人是李国超,她并没倒太大的霉。
刘猛则是更加记恨安婳了。
他觉得安婳就好像是他的克星,自从安婳来了厂里,就抢走了他的风头,抢走了领导对他的器重,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先进,现如今还挖坑害他......
刘猛走进办公室,不由自主地往安婳坐的位置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安婳装作没感觉到,泰然自若地做自己的事。
刘猛上班的时候一直在琢磨怎么才能把安婳整倒,直到听到旁边有人提起一个人的名字。
“你还记得小闫吗?我昨儿看见她了,还聊了几句,原来她已经嫁人了,还嫁了个干部子弟呢......”
刘猛灵光一闪。
小闫......如果他在牛淑丽面前暗示一番,依牛淑丽冲动的性格,肯定会像对待小闫那样对待安婳,到时候一闹大,甭管有没有证据,也总能让安婳惹一身跳蚤,哪怕不能整倒她,也能恶心恶心她!
刘猛越想越兴奋,还没到下班时间就着急忙慌跑回家了。
他等得心急如焚时,牛淑丽才慢悠悠下班回来。
“淑丽!”刘猛迎上去,对上的却是牛淑丽阴沉沉的目光。
刘猛将要说的话暂时咽了回去,问道:“怎么了这是?谁给你气受了?”
牛淑丽不说话,让刘猛的心有些忐忑。
他好像没惹她吧?
刘猛虽然把牛淑丽拿捏得很好,但牛淑丽毕竟不是个脾气好的,背后还有亲爹撑腰,关键时刻他还是怵她的。
刘猛咽了咽口水,“淑丽,你要是在单位受了委屈就跟我说,我去替你找回公道。”
牛淑丽冷哼道:“单位里谁能给我委屈受?”
听这意思,不是单位的人给她委屈受,而是他给她委屈受?
刘猛琢磨了一会,实在想不起来哪里得罪了牛淑丽。
“那你是怎么了?我妈可是说过,让你脾气收敛一些,说不定孩子就是被你的坏脾气给吓跑的。”
刘猛说这话的本意,是想用牛淑丽没生孩子的事拿捏她。
每次牛淑丽发脾气的时候,他都是用的这一招,屡试不爽。
可今天,牛淑丽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一下就跳了起来,瞪圆了眼,吼道:“刘猛!你他娘的就是因为我没生出孩子才在外头乱搞的吧?!”
刘猛一惊,这话从何说起?
他是想暗示安婳勾引他,但他可没想把自己搭进去,他是被勾引的啊,是无辜的啊,他可没有乱搞!
而且,他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嘛!
“你发什么疯呢?”刘猛也来了气。
“我发疯?哼!”牛淑丽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咬牙切齿地念起上头的字,“你的头发乌黑如云,散发的香气醉倒了我的心;你的嘴唇粉嫩似花,能否让我浅尝一口它的芳香甜蜜?”
牛淑丽攥着纸条的手都蹦起了青筋,盯着刘猛,恨不得一口吞了他,“这上面的字迹分明就是你,你还想狡辩?”
刘猛的脸刷就白了。
不用看字迹,他也知道这是他写的,是他写给小闫的。
小闫当时没把字条拿出来,他还以为字条已经被销毁了。
这又是从哪钻出来的?
“淑丽,你.......你听我解释......”
牛淑丽推了刘猛一把,刘猛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你敢说这纸条不是你写的?”
“我......我.......是我写的,但是.......”
话还没说完,牛淑丽的大耳瓜子就扇到了刘猛的脸上。
刘猛的脸顿时出现了五指印,人也被扇懵了。
“写给哪个贱人的?说!”
刘猛半晌才回过神来,害怕地看着牛淑丽,“我......我......我是被勾引的.......就是以前那个小闫,你知道的,她勾引我,我才没抗住诱惑,一时冲动.......”
牛淑丽当然记得小闫,不过她已经找过小闫的麻烦,并且小闫现在都不在厂里了,牛淑丽对小闫的愤怒自然就淡了很多。
但是对刘猛......当初本以为只是小闫单方面的勾引,没想到刘猛还真上了钩!
这个贱男人!
牛淑丽是真喜欢刘猛,占有欲也强,不过之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
“老娘平时就是太惯着你了!”牛淑丽撸了撸袖子,一巴掌扇到了刘猛剩下的一边脸上,“惯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刘猛毕竟没有怂到打不还手的地步,而且也被牛淑丽捧惯了,当即就火气上来,还了手。
牛淑丽没设防,被他还回来一巴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跟发了疯般冲上去厮打。
“敢打老娘,老娘今天不弄死你,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
牛淑丽体格子比刘猛大,隐隐有占上风的趋势,但刘猛毕竟是男人,力量上稍微强点,所以牛淑丽也没讨得太多便宜。
不一会,两人都肿成了个猪头。
牛淑丽呆愣一会,大哭起来,“好你个刘猛,我要告诉我爸......”
自此后,刘猛三天两头就脸上带彩来办公室。
牛淑丽喜欢刘猛,不肯离婚,但是又对刘猛失去了信任,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怀疑刘猛在外边有人,就要跟刘猛干架,鸡飞狗跳的生活传得厂里人尽皆知。
刘猛被牛淑丽折磨得心力交瘁,连工作都频频出错,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琢磨别的哟。
“他们两口子原本感情挺好的啊,咋突然就干起架来了?”马大姐对着安婳道。
安婳微笑摇头,“我也不知道呀。”
她只是找上小闫,从小闫那里得到了一张纸条,再将这张纸条匿名交到了牛淑丽手上。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