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院里,叶院长放下手机,目光久久地望向远处。
“呼!”他吐出一口气,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小刘,通知中科院里,医学领域的专家教授开会。”
“特别是内科和肾内科的!”
叶院长又吐出一口气。
尿毒症,也算是世界上的难治病之一。
就算换了肾,后面也会有后遗症。
虽然不严重,但没法彻底治好。
一个小时后,中科院里开了一场会议。
这次来开会的人不多,但个个都是医学专家。
其中,有不少人治过尿毒症病人。
还有几位是做过肾移植手术的专家。
会议室中央,依旧是叶院长。
他看着底下的几个人,沉声说道。
“召集大家来,主要是为了讨论一个尿毒症患者的治疗方案。”
“这位患者,是我们中科院一位顶尖技术研发者的母亲。”
“所以,这次我们必须特事特办!”
“目前,患者正在南江医院接受治疗。”
“肾源方面,也要随时关注。”
“务必在一周内找到合适的肾源!”
“我希望大家能高度重视,妥善安排这件事。”
底下的专家们纷纷点头。
作为院长,处理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叶院长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其实就算不插手,这事也能解决。
但这么好的一个结交人情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呢?
……
南江大学的告示栏前。
一张通知贴在那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由于导师张平国违反教师职业道德,损害教师形象,造成不良影响。”
“学校已对张平国进行处分,取消其导师资格,调离教学岗位。”
“希望各位教师引以为戒!”
远处,不少人还在围观。
学生们也在议论纷纷。
“这个导师终于被开除了!”
“我有个朋友选了他当研究生导师,真是倒霉。”
“总是暗示要送礼。”
“平时也特别小气!”
“要是敢不参加他的课题,那就别想毕业了!”
“……”
学生们纷纷议论,显然这位导师的行为确实有问题。
此时,朱校长也在心里不断反思。
学校里发生这种事,绝不是第一次。
作为校长,他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旁边,校长助理江琴忍不住问道。
“朱校长,把他开除就行了吗?”
朱校长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桌上那个没盖的保温杯上。
“这件事,我们必须给个说法。”
“再说,张平国作为导师,品行确实有问题。”
“开除,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他盖上保温杯,语气坚定地说。
“你也看到了,苏九在学术界的影响力有多大。”
“连中科院都亲自来邀请。”
“有几个学生能做到?”
“苏九这样的学生,如果离开南江大学,绝对是巨大损失。”
朱校长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必须想办法,让他留在学校读研!”
南江大学,校长办公室。
此刻,朱育才正和几位教授讨论着。
大家脸上都显得有些无奈。
到底怎样才能留住苏九呢?
毕竟,中科院那边给出的条件实在诱人。
他们作为一所学校,能拿出的资源实在有限。
旁边几位老教授,此刻也明白了苏九对南江的意义有多重大。
单凭一己之力,就完成了第六代航空动力发动机的设计!
要知道,目前全球范围内,大多数航空发动机的研究还停留在第四代!
能画出这样的图纸,未来必定是国家栋梁!
朱育才校长轻轻摇头。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尽量留下个好印象。”
就在这时,下方传来一声惊呼,是助理江琴的声音。
“校长,苏九同学的母亲好像因为尿毒症住院了!”
“而且目前情况很不乐观!”
这事并不是秘密。
学校要查也不难。
江琴的话立刻引起办公室众人的重视。
上方的朱校长脸色微微一变。
“这是我们难得的机会!”
他站起身,挥了挥手。
“小江,去准备一下。”
“我们马上就去探望!”
朱育才语气稍顿,转向其他几位教授院士。
“另外,大家都通知一下医院那边的熟人,稍微动动关系,把苏同学的母亲安排妥当!”
“立刻行动!”
……
南江医院。
此时住院大楼的走廊里,一名青年正急步前行。
终于,他在一个病房门前停了下来。
苏九站在病房门前,低声自语道:“5428号房……”
这是父亲之前告诉他的地址。
他点了点头,推开了病房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苏九愣了一下。
难道是去做检查了?
他走到病床后,查看病人信息卡片。
三张病床后的小卡片都是空的。
显然,这间病房目前没有人住。
苏九轻声“咦”了一下。
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不可能记错。
于是,他走向护士站,开口问道:“你好,请问张霞住在哪个病房?”
张霞是他的母亲。
值班的小护士听到名字,翻开记录本查了查。
很快,她露出明白的表情。
“哦,张霞啊,已经转到5888号病房了。”
说完,护士还指了指方向。
苏九心里有些奇怪。
一般情况下,病房不会轻易转移。
但他也没多想,按照护士指的方向走去。
不久,苏九找到了一扇高级护理病房的门。
确认号码无误后,他推开了门。
门一开,苏九愣住了。
这……真的是病房?
首先,房间的空间显得格外宽敞。
这间单人病房的面积,几乎和之前四人间的病房不相上下。
除了那张显眼的大床,各种医疗器械都井然有序地摆放在一旁。
陪护区里,甚至还有一张小床和一张沙发。
整个房间干净得几乎一尘不染。
监视器上,清晰地显示着身体的各项数据。
窗边,堆满了新鲜的鲜花和果篮。
水果多得有些过分,有些甚至直接放在了地上。
还有一些保健品,也都整齐地排列着。
苏九不由得愣住了。
自从母亲生病以来,只有父亲偶尔来探望。
其他人基本没来过。
但这些果篮和保健品是怎么回事?
也未免太多了吧?
苏九收回目光,转向病床。
此时,苏母正安静地躺在床上,旁边除了陪护的护士,还有一名中年医师。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不停地向苏母提问。
另一边,还有几位穿着白大褂的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