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望着那已经完全变成了道馆限定碎片的废墟，伽蓝的眼角一抽，好久才再次开口，“那道馆意外损毁的维修费等等，联盟还能给报不？”
“还是说，这个也算进了场地维修费里。”
“嗯……”卡米兹蕾emmm了好久，才怯生生地给出回应，“按常理来说，是给报的……但在这次申请的时候，联盟说天灾与传说宝可梦以外的人为损毁，由个人承担……”
“所以，接下来就只能用我自己的小钱钱来重建了……”
“小钱钱！我的小钱钱……呜……”
卡米兹蕾宛如即将失去钱包的财迷一般，瞬间变得生无可恋，一整只都蔫了下去。
“……”伽蓝想说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他差点都忘了，这个道馆貌似是这个馆主突然想不开，炸厨房炸成这样的……
不过经历了之前那些混合式的操蛋场景，他已经有些习惯了。
“所以，馆主，你还有钱不？”伽蓝开口问出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这声音还是有些提不起力气，“如果有，还够维持这家道馆吗。”
“呃……我算算……除去宝可梦的食物……减去医疗设备，场地放在外面……把能省的省一省的话……”卡米兹蕾又emmm了好一会儿，掰扯着手指算了起来。
最终很开心地使劲儿点了两下脑袋，似乎自己都显得无比惊喜。
“好像够耶！”
“嗯？”伽蓝这会儿是真感到意外了。
毕竟在听到700年的贷款，又看见这座因为一场厨房事故意外死亡的道馆后，他的心中早就建立起了一个，自家老板已经完全揭不开锅的形象。
他还真没想到，自家这个倒霉老板，竟然在这种时候都能留下自己的小金库。
看样子还是个小财迷。
“大叔，我怀疑您在小看我……”卡米兹蕾略带不满地盯着对方，圆圆的脸蛋象征性地鼓了一下，“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私房钱……还是有一点的……”
只不过话说到这，情绪似乎是又有些低落了下来。
“只不过……剩下的钱也只能建一个小一点的临时道馆了，这一点都不耀眼……”
看到对方低落下来的模样，伽蓝明白，也经历过，知道这种破产的感觉不太好受，深知在这个年纪有用一个‘产业’是多么不易。
可谁知道，在他正打算安慰两句东山再起之类话时，对方竟然自己就极速振作了起来。
比变脸还快。
似乎是任何烦恼都不会在她的脑海里滞留太久。
“不过，小一点也没事！只要……呃，只要不会再继续欠钱，努力工作，迟早能把道馆重新开大的！”
“嗯，对！大叔，你可别看我年龄比你小，就小看我，我可是有副业在身的，敲赚钱！”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又‘闪耀’的未来，卡米兹蕾于妄想中傻傻笑了起来，“嘿嘿，嗯！小一点也没事！这样就能给大叔发出工资了，还能吃点好吃的东西……”
“嗯……晚上吃点什么好呢……”
伽蓝将刚刚欲言又止的话吞入腹中，对这个新老板对灾难的承受能力，可谓是又一次刷新了认知。
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经历，又或者是底气，给予了对方如此强大的乐观心态。
但这样的性格，也确实如对方的口头禅一样，有着一种宛如闪电划过一般，能将阴霾瞬间一扫而空的‘闪耀’。
想来，对方能够在未来，成为那个能够在宝可梦世界闻名的道馆馆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又或者说，那个位置，本就非她莫属。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把对方的副业……准确来说应该算是‘主业’的模特，放在给道馆还款的这一环节上。
或许这样确实难能更大限度的缩短还清贷款的时间。
但那是对方个人的收入，是对方自己的生活，与他现在所在的企业无关。
如何提升道馆的收入，又或者用其他的方式，例如对联盟的贡献等等，用来抵消部分欠款，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
同时，他的心中也产生了新的疑问，“馆主，所以你是打算用个人收入给我发放薪水吗？”
“这部分，按道理来说，应该也是属于道馆支出的一部分才对，还是说，你把这部分也给全赔进去了……”
提到这一茬，卡米兹蕾瞬间觉得今晚的晚饭不怎么香了，“惊！大叔你是预言家吗？”
“果然……”伽蓝的额头冒出一滴冷汗。
卡米兹蕾的声音也变小了很多，“呃……确实赔进去了……”
“咋有种自己的工资被好赌的老板败光，导致克扣了好长时间都发不出来的感觉呢……”伽蓝想到了前世的经历，语气中满是怨念。
“话不能这么说嘛……”卡米兹蕾的眼神儿略微躲闪，明显是有些心虚，但理不直气也壮。
“实际上，除了一些特定的职位，联盟并不会为道馆招聘的员工发放薪水。”
“如果道馆没落，全靠联盟的补贴的话，可能连裁判都养不起，就比如有些道馆甚至都没有裁判，得靠道馆馆主亲自扯着嗓子去喊……”
“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道馆给员工的发放的薪资，实际上与馆主自掏腰包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这就是那些馆主或者是道馆，基本都开展副业的原因？”伽蓝突然想到了那个看似道馆，实际上名为水族馆的华蓝道馆。
似乎在原著中，他很多道馆都有这种通病，就是把副业发展成了主业，用来勉强维持生计。
看样子在这个世界，联盟的红利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当然，他也发现了一个盲点。
“馆主，听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我是不是也有直接吃联盟工资跟补贴的机会？”
“有啊。”卡米兹蕾简简单单地点了下脑袋，“只要成为联盟认证的裁判，又或者是通过道馆馆主的推荐，成为道馆的训练家就可以，以大叔你的电波来说，我觉得只要花些时间应该不是太难。”
“那时，大叔你就能吃到很多的红利，比如精灵球补贴呀，宝可梦中心的免费权益，宝可梦饲养补贴，住房补贴什么的……”
“还能根据知名度与实力评判，得到进入各种大会以及挑战赛的资格等等，这些可都是能够让钱包变得闪亮亮的省钱方式！”
“原来如此……”
伽蓝点点头，已经大体明白了道馆运作模式。
而且听这个意思，道馆这个地方……貌似还能给人带来‘考公’的机会？
这对他这种三无高龄打工人来说，绝对是为数不多融入这片世界的门路。
“可电波又是个什么玩意……”
“嗯……电波就是……电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