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重生暴君的和亲公主(1)
这一世,唐挽和陆随把家业交给潼潼打理后,就撂下担子去环游世界了。
公司里有人问起潼潼关于他们的事,潼潼支着下巴无奈地感叹道:“他们啊……”
语气是又无奈又纵容,那双像极了唐挽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笑意。
唐挽和陆随除非是过年,不然不怎么回来,潼潼都快羡慕得流出眼泪了。
在新年的尾巴悄然溜走的时候,唐挽和陆随坐在一起看日落,在这平静的午后一同闭上了眼睛。
……唐挽的灵魂被无形的力量托举着,回到系统空间。
099给她消除记忆,看着自家宿主明亮而清澈的眼睛,将她送往下一个世界。
——
按照099的话来说,只要不是高灵气和高武之类的小世界,其余世界都算是给宿主放松的,一般不会掺杂太多危险的或不可控的元素。
这次是一个普通的古代世界,一个经历了长达二十年战乱后所形成的三分天下的世界。
天下形成了微妙的稳定关系,为了暂时性的友好邦交,各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和亲联姻的方式,而唐挽就是一名和亲公主。
她原本以为和亲的事轮不到她头上,毕竟她之上还有几个公主。
从她没及笄时到及笄后,京城总有不知从哪来的传言,说是她和镇国公之子少将军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纷纷猜测以皇帝对她的疼爱,一定会将她指给少将军祁阳靖。
她对莫名的流言无所适从,向来疼爱她的父皇似乎真有此意,只是象征性地压下过流言。
她在茫然中也认清了自己的命运,认为如果真要嫁人的话,嫁给相熟的祁阳靖也不错,至少她知道他的品性,自己也不用远赴别国。
但就在北邺国与通威国派遣使臣来访时,北邺国使臣看中了她,便求了这一桩和亲。
父皇略作犹豫,就大手一挥,同意了。
她无比迷茫地进入了待嫁状态,跟着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北邺国使臣,也就是北邺五皇子秦渊,离开母国,公主仪仗带着百里红妆,远赴千里以外的北邺国。
当时秦渊因驻守边疆有功,已被北邺皇帝封为殷王。
她嫁过去,就不只是一个空头皇妃,而是正一品王妃。
再加上当时北邺太子表面受宠实则被各皇子架空的事态,难说被封王的几个皇子没有上位的机会。
成为殷王妃之后,大概是因为秦渊对她很好,唐挽没有想象中那么不适应。
她心里也有了对方,不再抗拒他,甚至觉得在殷王府过得比前些年更自由。
但她不知从哪天开始,夜里开始频繁地梦魇,精神变得极差,唯有每日熏香才能缓解。
而原本就以残忍著称的秦渊也变得越来越嗜杀,经他手办的案子无一不是骇人听闻。
她悄悄找了大巫,大巫神情诡异地诊断她有一种无药可医的脑疾,且会传染,秦渊就是被她害成这样的。
她原本不信,可后来精神状态越来越崩溃,请多少太医都没用。她日日以泪洗面,觉得是自己害了秦渊,与他的关系变得疏远恶劣起来,后来因为精神状态糟糕,没有保住腹中的胎儿。
从母国带来的嬷嬷劝她和秦渊重修于好,但她没了孩子,万念俱灰心存死志,为了不让秦渊到处帮她找神医,也为了让他恨她,好消磨自己心中的愧疚,她干脆骗他自己不想生下他的孩子,是故意流掉的,他们的关系也因此降到了冰点。
嬷嬷对此非常生气,责怪她自作主张。她也终于发现自己的脑疾是嬷嬷在作怪,不,或许说是自己的父皇给她的香料有问题。
她的父皇出身南疆,极其擅长诡异的南疆毒物,早在她出嫁前,就赐给她这种掺了毒的香料。
这世上除了他,不会有人分辨得出这种毒,更别说北方那些人了。
这种毒不会害死人,只会让人夜夜梦魇,折磨人的精神,成瘾之后如果不继续熏香,就会精神暴躁直到崩溃。
父皇自从三分天下后,非常不甘心,对于另外两国有着吞并的野心,又不想多费兵卒,便让派出去的和亲公主带上香薰,用这种毒物逐渐蚕食另外两国的皇室。
他只是没料到唐挽对这类型的毒物承受能力比常人低得多,反应得更加快。
唐挽发现真相后,嬷嬷还理所应当地认为她应该隐瞒,为了家国大业做出牺牲是应该的。
她与嬷嬷的相争中,失手杀了嬷嬷,而嬷嬷认为她是母国的背叛者,在垂死挣扎中用剪刀杀了她。
她的死很是蹊跷,秦渊发了疯地追查,多日无果。
加上毒物的影响,他也是每夜梦魇,她心里的人是她母国京城里人人皆传的少将军祁阳靖这件事像是一根刺一样横在他心间。
想要查出她死因的真相,也为了弄明白她心里的人是不是祁阳靖,他必须去一趟临越国,甚至将临越国打下来。
他暴虐得很彻底,毫无征兆地逼宫篡位。
随后发动了战争,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变成了能止小儿夜啼的暴君。
他一路南下,在战场上和祁阳靖交手。
祁阳靖质问他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唐挽,要不是因为他,唐挽早已是他的妻子,明明她早已默认过会嫁给他的……都是因为秦渊,莫名其妙冒出来抢走了她。
祁阳靖要求秦渊把她的尸骨归还故乡。
那俨然一副自己是公主驸马的口吻明显激怒了秦渊,也让他心如刀割。
她和祁阳靖两情相悦,是他横刀夺爱了吗……这种可能性光是一想,就让他窒息,仿佛整个人被一寸一寸地凌迟。
他不信,可当事人之一已经死了,他没有办法听见她的否认。
如果这是真的,那又怎样,每每午夜梦回,他也想过如果当初没有求娶她,她是不是就不会死,可她就算是死了他也不会放她离开,更不会让她回祁阳靖身边。
他就是这么个疯狂又残忍的人,看中了什么就要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