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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宫深处,女帝李妙真悠然自得地坐在精致的软榻之上,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龙涎香气。

叶淑贞正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向她禀报着最新的消息:“陛下,那陈昭竟私自前往凤山县办案去了。”

李妙真的唇边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浅笑,轻轻抿了口茶,赞叹道:

“这个陈昭,还真是有几分能耐!这么快就解决了那桩棘手的珠宝铺灭门案。”

叶淑贞闻言,眉头微微蹙起,不满道:“陛下,那陈昭胆大包天,不仅冒名顶替他哥哥陈钧,还公然违抗您的圣命,实在是罪大恶极。刚刚杨修然大人派人过来禀告,说他已经派人去凤山县通知陈昭了。可是陈昭违抗圣命,拒绝回京,还说……”

李妙真的好奇心被勾起,微微倾身,追问道:“哦?那他怎么说?”

叶淑贞低声道:“陈昭竟回话说,他那边也是人命关天!真是岂有此理,那些不过是些平民百姓的性命,怎能与陛下的安危相提并论?如今宫中诡事频发,陛下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他竟然敢将两者相提并论,实在是大逆不道。”

李妙真的秀眉轻轻一挑,脸上露出了讶异之色,似乎对陈昭的这番言论感到意外。

叶淑贞见状,连忙补充道:“陈昭欺君罔上,公然违抗圣命,罪不可赦。臣恳请陛下立刻下令捉拿陈昭,以正宫闱!”

“啪!”

一声清脆的茶盏轻放声响起,李妙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怒道:

“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动他!”

叶淑贞被这一声怒喝吓得浑身一颤,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颤声道:

“圣上,您这是……”

李妙真却突然嫣然一笑,道:“这个陈昭,还真是有点意思。他的胆子,比朕想象中的还要大。而且他还很有能力,朕目前还用得着他。以后,我慢慢驯服他便是了。”

叶淑贞实在不明白陛下是什么心态,居然这样放过陈昭。

要是换成其他人早就被杀头了。

而且,她已经查证了,这个“陈钧”就是陈昭冒充的。

这可是冒充朝廷命官,欺君罔上,陛下居然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这实在是不可理喻。

但是,她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多言了。

看得出圣上似乎很在意这个陈昭。

当晚,陈昭一行人赶往了平襄镇。

次日拂晓,天边初露鱼肚白,陈昭等人便来到山头,准备开棺验尸。

柳依依的墓,孤零零地立于一片荒草之间,一块松木制成的墓碑在风中摇曳,其上刻着的字迹已被风雨侵蚀,模糊不清。

见一行人手持工具,欲要开棺,周围的乡民纷纷围拢而来,面露愤懑。

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的乡老缓缓走出人群,怒斥道:

“诸位,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对这可怜的姑娘如此?她已长眠于此,何必再惊扰她的安宁?”

曹瑞上前一步,亮出腰牌,道:“乡老,我是本县县尉曹瑞。此次前来,是为了查清柳依依一案,给死者一个公道。只有真相大白,才能让逝者安息。”

“县尉?那你们是谁柳依依之死,当年并不是一个意外?”乡老道。

曹瑞道:“不错,她可能是被人谋杀,然后抛尸水中。”

“难道是冤死的?”

“还真可能是!不然这些年,咱们这里怎么会一直闹鬼呢!”

有村民道。

得到了其他村民的一致赞同。

“那好吧。你们既然是官差,咱们也不敢阻扰。”

乡老点了点头,示意乡民们退让,人群逐渐散开,让出了一条道。

随着一声令下,陈昭等人迅速行动起来,挖出了棺材,小心翼翼地撬开棺盖。

棺木因年久失修,发出沉闷的声响。

随着棺盖缓缓开启,一股霉腐之气扑鼻而来。

因为是一口薄皮棺材,所以尸体早已经腐烂成了白骨。

严映雪不敢看,走到了一边。

陈昭走过去,低声道:还请姑娘原谅,为查清真相,陈某不得已为之。

说完话,陈昭将头盖骨取了出来。

言罢,他轻轻地将头盖骨从白骨堆中取出,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一块洁白无瑕的布帛之上。

接着,陈昭从身旁的水囊中取出清水,沿着头盖骨的缝隙,缓缓倾倒,那清澈的水珠如同细流般渗透进骨骼的每一处缝隙。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无不面面相觑,满心疑惑,不知陈昭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这时,陈昭道:“基本可以断定,柳依依是被他人所杀。”

此言一出,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村民们顿时哗然,议论声四起。

曹瑞也难掩心中的好奇,连忙追问:“陈少卿,您为何如此断定?”

陈昭微微一笑,道:“我记得柳依依是死于河中吧。正值夏初,河流湍急,水质浑浊。若她是溺水而亡,口鼻之中定会吸入大量河沙,沉积于脑骨之中。”

“然而,诸位请看,这头盖骨内部光洁如初,并无丝毫河沙痕迹。这足以说明,她在入水之前已经失去了生命,更确切地说,是被人掐死后抛尸河中,因此才没有河沙留存。”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不已。

在一片震惊之中,一位村民说道:“这位大人,柳依依真不是被水鬼害死的?”

陈昭轻轻摇头,眼神坚定:“水鬼之说,无稽之谈。”

另一位村民接着说道:“可是我当晚打柴回家,路过河边,看到那三道黑影……难道那三道黑影不是水鬼?是凶手?”

陈昭点点头:“柳依依应该就是被这三个人害死了,并非水鬼所杀。”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哗然,议论声再次四起,有的震惊,有的愤怒,有的则是不敢置信。

陈昭走到乡老面前,神色凝重地问道:“老丈,本官问你一件事,三年前当时是不是钱堂贵、赵县尉,邱书吏三人带着几名帮闲来你们这里征收夏租?”

乡老闻言,略微思索片刻,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您怎么知道?我们村的地大部分都是钱堂贵的,所以往年都向他交租。那年,他带着赵县尉和邱书吏两人来我们村催缴租子。”

陈昭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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