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
王崇紧握拳头,满脸怒意。
陈昭答道:“北凉王。”
王崇一听当即傻眼了,直接呆住了,抿了抿嘴,道:“北凉王?这……”
沈峻道:“这件事,咱们三个知道就行了,别告诉其他人了。万一这朝廷内掀起争斗,咱们会被波及的。”
王崇咬牙,怒道:“这该死的北凉王!”
陈昭道:“可否请了医馆的大夫?”
王崇轻叹一声,点头道:“请了!幸好被巡逻的禁军看到了,不然这几个衙役都遭难了。”
陈昭眼神一凛,怒道:“这个仇,咱们记下了,以后再找北凉王算账。我先去看看几位兄弟!”
陈昭迈开大步,穿过庭院,直奔偏房。
屋内弥漫着草药的气息,几位受伤的衙役或坐或卧,脸上带着不同程度的痛苦与疲惫。
陈昭一一走过,轻声询问他们的伤势。
而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异常醒目。
陈昭怒从心中起!
要不是这帮衙役引来那些刺客,今晚生死难料了。
说再多的屁话也没有用!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第二天,陈昭拿出了一百两黄金交给沈峻,让他分给那些衙役们,以示安抚。
“大人,您真是宅心仁厚。在我们大理寺办差,伤亡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没想到大人……”
沈峻心中不免有些感动。
以前大人并不会在意这些,可是自从大人重新回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现在,居然变得如此体恤下属了。
“若不是我,他们也不会如此,这点金子算得了什么,让他们拿去分了吧。多分点给那个死难兄弟的家属。”
陈昭叮嘱道。
沈峻眼眶微红,道:“我知道了。”
“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回头,你去帮王崇查查那个珠宝店截杀案。”
陈昭吩咐道。
沈峻点头离开后,陈昭开始在小院子内修炼。
陈昭缓缓站定,双目微闭,体内真气开始缓缓流转,如同江河入海,自然而流畅。
随着真气的涌动,他的肌肉逐渐紧绷,每一寸肌肤下都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突然间,他睁开双眼,眸中精光四射,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陈昭双手缓缓抬起,指尖微颤,拳风骤起,一套古朴而威猛的拳法在他的身躯间展开。
这套拳法名为“云隐拳”,每一式每一招都蕴含着山川的厚重以及灵动之意。
这是鸿蒙馆主的严江白送给他的。
也没有收钱。
拳风呼啸,带动周围的空气产生阵阵涟漪,院中落叶随风起舞。
终于,随着最后一拳的挥出,陈昭身形一顿,收拳而立,气息悠长而平稳。
“练得有模有样啊!”
严映雪叼着一个包子走过来,笑嘻嘻地说道。
“改天,我去你家武馆再学学其他的武功。”陈昭道。
他从女帝身上感觉到一股恐怖到让人窒息的气息,想必那女帝的实力很恐怖。
而昨晚的面圣,实在唐突,自己没有准备好,可能露出了一些破绽。
所以,他得提升自身实力,万一女帝追究他欺君之罪,那他至少能跑吧。
“可以啊!今天有时间的话,我带你过去啊!”
严映雪笑眯眯地点点头。
“你这丫头,今天还得上班呢。你今天跟你师哥一起去查那个珠宝店劫杀案。”
陈昭脸色一正,训斥了句,他这边还得复核各地送来的案件,只能让他们追查了。
在京城内想找出这群凶手,肯定要经过大量地走访和调查。
“切!就知道凶我!给你的!”
严映雪白了眼,随即又将手中的胡饼夹肉递给了陈昭,还很烫,冒着热气。
“给我?你这小丫头,可别光想着讨好我,不好好办事情,不许偷懒。”
陈昭一愣,笑着接过了严映雪的胡饼夹肉。
“好心当作驴肝肺,我不跟你说了。”
严映雪朝着陈昭做了一个鬼脸,小腰一扭,然后笑吟吟地跑开了。
陈昭摇摇头,拿起胡饼夹肉,咬了口,顿时醇香扑鼻,口齿油腻。
他回到房间,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查看霍安送过来的卷宗。
一个时辰后,一件案子引起了陈昭的注意。
这个案子是凤山县的。
被害者是县尉,被人活生生地拔掉了舌头。
最后地方上奏报说是恶鬼索命!
简直可笑至极!
哪有那么多的恶鬼索命!
虽然这个世界是有点不太一样,但是哪有这么多恶鬼索命!
他原本想将这个案子打回去重审,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于是把东阁的余中叫过来了。
“余中,这凤山县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一些恶鬼索命的案子?”陈昭询问道。
余中点头,称赞着说道:“少卿,果然是明察秋毫。此事有的,大人,你稍等,我把您找回来。”
片刻后,余中匆匆返回,手中紧握着一大摞泛黄的卷宗,神色中带着几分凝重。
“少卿大人,您猜得没错,凤山县近年来确实频传恶鬼索命之说,且不止一桩。”
他边说边将卷宗轻轻放在桌上,缓缓展开。
“先说最近的一起,大约三个月前,凤山县的一位富商,在家中突然暴毙,死状凄惨。据仆人说,当晚见到一个女鬼飘进富商的宅子内。当地百姓皆传言是那富商生前得罪了什么恶鬼,夜半时分被索了命去。但依卑职看,这更像是高手所为的盗窃加害。”
“盗贼?那家中金银可曾丢失?”陈昭问道。
“这倒没有?这也是案件最奇怪的地方。”余中叹道。
“那也不能认定是盗窃!看来这里面有名堂!”
陈昭眉头紧锁,示意余中继续。
“再往前追溯半年,凤山县衙门里的一名书吏,也是在夜深人静之时被发现死于自家书房,同样是被拔掉了舌头,与大人您刚才提到的县尉一案极为相似。当时地方官员为了平息民怨,便草率地以恶鬼作祟结案,实则疑点重重。”
余中介绍道。
陈昭一愣,没想到余中对卷宗如数家珍,如此熟悉。
倒也是一个人才。
“还有没有?”陈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