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的眼神倏地变得凌厉,仿佛寒星闪烁。
突然,他的身形一侧,施展出逍遥步,躲开了刀疤脸那势大力沉的一刀。
刀光落空,划破了空气,留下一道冷冽的轨迹。
紧接着,陈昭体内真气汹涌澎湃,犹如江河决堤,凝练的不动明王掌,带着风雷之声,猛然拍击在刀疤脸的胸口。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刀疤脸如受巨锤重击,整个人倒飞而出,狠狠地摔落在地。
他蜷缩着身体,脸色惨白,气息紊乱。
周围的喽啰们见状,皆是神色一变,刚要有所动作,却听远处传来沈峻那震天响的怒吼:
“尔等泼皮,竟然胆敢在此行凶,找死吗?”
话音未落,沈峻已率众赶到。
他们瞬间将一众泼皮制服。
沈峻一把拎起瘫软在地的刀疤脸,怒目圆睁,一巴掌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鲜明的红痕。
“狗东西,居然敢对我家大人出手?”
沈峻怒喝道。
刀疤脸被打得头晕目眩,嘴角溢出血丝,一脸愕然地看着陈昭,结结巴巴地问道:
“大……大人?”
沈峻转向陈昭,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陈昭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淡然一笑,道:
“我没事。这个人,应该是受到了那个老掌柜的指使,特意过来试探我的虚实,探探我的底。看来,这个老掌柜知道不少秘密。”
沈峻闻言,怒视着刀疤脸,道:
“我家大人说的对不对?”
刀疤脸苦着脸,点了点头,颤声道:
“是……是掌柜让我们过来的,他……他怀疑这位大人有问题。”
陈昭轻轻点头,道:
“好,那我们就带他回去,好好问问那个老掌柜,到底知道些什么。”
言罢,一行人押着刀疤脸一行人,朝老掌柜的店铺方向大步走去。
老掌柜窥视着外面的动静,一见陈昭一行人押着刀疤脸等泼皮朝自己这边走来,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下意识地转身,想要趁机逃跑,但刚迈出一步,就被一个曼妙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严映雪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冲到老掌柜面前,握着横刀,厉声道:
“还敢逃跑?想死吗?”
老掌柜见状,心中更加慌乱,强作镇定道:
“你敢在鬼市上对我动手?这鬼市可是由马王爷管的!”
陈昭闻言,眉头微挑,目光转向沈峻,问道:
“沈峻,这个马王爷是不是鬼市上的幕后管理者?”
沈峻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正是。”
陈昭轻笑一声,道:
“哦,没想到这小小的鬼市上,居然有人敢称呼王爷。”
随后,他眼神渐冷,笑道:
“老掌柜,这好像是你们派人先动手的,你让这些人堵住我,是什么意思?”
老掌柜被陈昭的气势所迫,眼神闪烁不定,支支吾吾道:
“老夫……老夫不认识他们。”
沈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那就好,那我就将他们带到衙门去,到时候判他们一个三五年,看他们还敢不敢为非作歹。”
刀疤脸闻言,吓得浑身一颤,急忙向老掌柜求救,道:
“老掌柜,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是你让我探探这小子的底的。”
老掌柜气得浑身发抖,挥动袖袍,怒斥道:
“你混不吝!这种时候还想着拉老夫下水!”
陈昭看着这一幕,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淡淡道:
“老掌柜,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要不要去请这位马王爷来评评理?”
老掌柜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
“这位公子,咱们里面说话吧。”
陈昭微微点头,道:“也好。”
他示意沈峻等人跟上,一同走进了老掌柜的店铺。
老掌柜奉上了香茗后,强挤出一丝笑容,对陈昭说道:
“这位公子,我真是不知道这个旃檀花啊。”
话音未落,陈昭猛地一拍桌子,怒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抵赖!
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乃是大理寺少卿,奉命查案。
此案便是跟旃檀花有关。你若是隐瞒,我不介意将这个命案推到你的头上。
别以为这里是鬼市,你就能逃避朝廷的惩罚。
你不是还有家人妻儿老小吗?
难道你以为鬼市背后的马王爷能庇护他们?”
老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一沉,声音颤抖地问道:
“您……您是大理寺的少卿?莫非是那个探案极其厉害的陈少卿?”
沈峻在一旁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原来你这个老东西也听过我们家大人。”
老掌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懊悔,喃喃自语道:
“还真是他啊!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沈峻趁热打铁,喝道:
“既然知道,那就快把实情告诉我们,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
老掌柜无奈地苦笑一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也罢,那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实情都告诉你们吧。”
坐下后,老掌柜的神色变得凝重,继续说道:
“确实是有人找我买过这个旃檀花。
因为此物极其稀少,颇为罕见,所以往往要很久才能到货。
而对方却在一年前便预订了。”
陈昭的眼神锐利,紧追不舍地问道:“此人是谁?”
老掌柜摇了摇头,面露难色,道:
“我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是我依稀记得此人的面相。
虽然那人乔装打扮了一番,但老夫在这里识人无数,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只是,这……似乎不太好形容。”
这时,曲恒走上前来,笑道:
“大人,我有素描能力,只要让老掌柜叙述一番此人的面相,我能画个六七分相似。”
陈昭闻言,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你立刻素描。”
老掌柜见状,连忙点了点头,开始仔细回忆那人的面容特征,道:
“此人脸型略长,眼睛细小而深邃,鼻梁高挺,嘴唇较薄,下巴处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
曲恒迅速拿出日记簿和铅笔,全神贯注地听着老掌柜的描述。
他的笔尖在纸上飞快地移动,勾勒出一条条流畅的线条。
随后,曲恒的素描也逐渐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