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峻嘿嘿一笑,将横刀插在地上,说道:
“你们不认识我?大理寺的沈峻,没听说过?
在这京城里,敢这么跟我说话的,还没几个呢。”
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横肉男子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你是……沈爷……?”
沈峻笑了声,目光冷酷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道:
“你们原来认识我啊!这可真是巧了,这位可是我家大人。
你们玩仙人跳,居然玩到了我家大人的头上来,简直就是找死!”
女子闻言,手指颤抖地指着陈昭,惊恐地叫道:
“他……他是大理寺少卿?”
沈峻笑道:“没错啊!大理寺少卿,如假包换。你说,谁敢冒充朝廷的官差呢?”
女子顿时瘫软在地,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
“奴家错了,奴家一时糊涂,求求大人和沈爷放过我吧。”
横肉男子和两名小弟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
横肉男子更是狠狠地甩着自己的耳光,道:
“我是猪肉蒙了心,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啊!
求求大人和沈爷,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放过我吧。”
陈昭冷冷地看着他们,道:
“初犯?你们这么娴熟还是初犯?
也不知道你们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沈峻,将他们抓起来,交给府衙好好查办。”
沈峻应了一声,正欲动手,那横肉男子却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朝着陈昭猛扑过去。
他显然是打算挟持陈昭,以此来要挟,离开这里。
陈昭不屑一笑。
只见他轻轻挥手,云隐拳便施展了出来。
拳风呼啸,出手如电,瞬间便将那名横肉男子打飞了出去。
男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沈峻趁机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怒喝道:
“狗杂种,还敢对我们家大人动手,我弄死你!”
横肉男子痛苦地呻吟着,眼中满是绝望。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挣扎着说道:
“沈爷,沈爷,我们是风雨堂的人,听徐爷说,他跟您是朋友……”
沈峻闻言,脸色阴沉,道:
“放屁!少拿徐伟阳出来说事。
他风雨堂再不济,怎么会有你这种败类?”
说着,他狠狠地一脚踢在男子胸口。
横肉男子惨叫一声,喘息着说道:
“沈爷,风雨堂就在乐宜坊九十七号,你不信带我过去,徐爷他可以作证!”
沈峻闻言,怒极反笑,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好,那就带我过去!老子倒是要看看,徐伟阳是不是真的收了你们这帮渣滓!”
说完,沈峻手脚麻利地将这些人一一绑好。
陈昭问道:“沈峻,此事乃是风雨堂包庇他们所为?”
沈峻皱了皱眉,神色有些复杂,摇了摇头,道:
“大人,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的具体情况。
不过,咱们去见见这个徐伟阳,或许就能水落石出了。”
陈昭察觉到了沈峻神色中的异样,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沈峻,缓缓说道:
“沈峻,他们一提起这个徐伟阳,你就神色不对,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峻心头一紧,连忙别过脸去,强作镇定地说道:
“没……没什么,大人,您多虑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吧。”
随后,一行人押着那几人,朝着不远处的乐宜坊九十七号走去。
沈峻走到九十七号门前,用力地拍了拍大门。
门内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怒意:
“谁啊!大晚上不睡觉来敲门,是不是想找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满脸倦容的小厮探出头来。
一见是沈峻,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之色:
“哎呀,沈爷,沈爷您怎么来了?”
沈峻面色严峻,没有多废话,直接命令道:
“快点去通知徐伟阳,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小厮闻言,连忙点头哈腰,转身跑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青衫、面容俊朗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见到沈峻,脸上露出了笑容:
“哟,沈峻啊,你小子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是不是心情郁闷,找我喝酒啊!
咱们哥几个好几年,都没有在一起喝酒了。”
沈峻没有回以笑容,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
“徐伟阳,我有要事找你。这些人,说是风雨堂的人,你认不认识?”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被绑着的几人。
徐伟阳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略作沉吟,道:
“沈峻啊,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些人,我怎么可能认识呢?”
见徐伟阳不认,横肉男子胡彪哭得更加凄惨,涕泪横流地说道:
“徐爷,您不能不认我啊!每次行动,我都给你们上交银子呢,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徐伟阳闻言,脸色一沉,怒喝道:
“胡彪,你少跟我攀关系!你做的那些腌臜之事,跟我有何干系?我风雨堂清清白白,岂容你这等败类玷污!”
说完,徐伟阳转而看向沈峻,笑道:
“沈峻,你今天是过来查案,还是找我喝酒叙旧?”
沈峻冷哼一声,道:
“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自然是查案。这位是我们大理寺的陈少卿,陈大人。”
徐伟阳一听“大理寺少卿”,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他连忙上前行礼,道:“在下徐伟阳,拜见陈少卿。”
陈昭微微点头,问道:“你确定不认识他们?”
徐伟阳连连摇头,道:
“确实不认识。陈少卿明鉴,我风雨堂虽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但向来遵纪守法,从不干这种勾当。”
陈昭道:“他们在这些搞仙人跳,你应该多少知道一些吧?”
徐伟阳顿时面露难色,低着头支支吾吾道:
“是……是听说过这些事情。但小人真的没参与啊,陈少卿。”
陈昭继续追问:“哦?你听说过?那为何不向官府禀报?”
徐伟阳连忙摆手,笑道:“陈少卿,我只是听说过,小人绝对没有参与其中。而且,这种事情在京城里屡见不鲜,小人以为……以为不算大事,这才没禀报。这难道也触犯了律法吗?”
陈昭淡淡道:“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