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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峻的眼神里浮现一丝恍然,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有,博州府地界确实有这么一位高人,名叫崔子明,他在幻术一道上造诣颇深。

当年,他还曾远赴京城,参加先帝的御龙大会,当众表演过幻术,技惊四座。

只不过,这崔子明已经在十年前去世了。至于他是否有传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昭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转而问道:

“那我叔父身边,难道会藏着这样的奇人异士?”

薛平此时正嚼着一片薄荷叶,他嘿嘿一笑,说道:

“嘿嘿,那我就不清楚了。少卿啊,要想知道真相,还是得问您那位叔父啊。”

陈昭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我们还得去查案呢。你们今晚就在我房间打地铺,凑合一夜吧。映雪,你睡我床上。”

严映雪闻言,脸颊瞬间变得通红,低声问道:

“那大人……您呢?”

陈昭爽朗一笑,说道:

“我跟大家挤一起就行了,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应允。

随后,他们各自拿出铺盖卷,围坐在炉火旁,准备就寝。

半夜时分,天空突然电闪雷鸣,雷雨交加。

沈峻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嘀咕道:“靠!这龙王爷还真显灵啊!”

说完,他便又呼呼大睡起来。

一大早,陈昭便来到院子内修炼拳法。

就在这时,何玉春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

陈昭缓缓收起拳势,目光锐利地望向匆匆而至的何玉春,问道:

“何大人,您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如此焦急。”

何玉春气喘吁吁,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神色凝重地说道:

“陈少卿,出事了,昨夜曹司马暴毙而亡,死于家中!”

此言一出,薛平等人纷纷围拢过来,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问道:

“就是昨晚那个曹司马?”

何玉春点了点头,神色越发焦急,道:

“可不是嘛,就是昨晚与陈刺史争辩的那位曹司马。”

薛平面露惊异之色,压低声音道:

“那个曹司马不会是被陈刺史杀了吧?昨天不是说了吗?几位大人都同意修龙王庙,但他持反对意见,显然有问题啊!说不定陈刺史怕事情闹大,派人将他给……”

说到这里,薛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何玉春闻言,连忙摆手否认:

“这不可能啊!这曹司马可不是普通人,他是阜阳郡主的丈夫啊!”

“阜阳郡主?”

沈峻眉头一挑,看了眼严映雪,见她面露好奇之色,便嘀咕道:

“就是那个京城内很有……嗯,很有艳丽之名的阜阳郡主?”

何玉春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就是她啊!这阜阳郡主可是李氏宗亲,身份尊贵。虽然曹司马跟她关系不太好,但毕竟是夫妻关系。我家刺史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可能将她丈夫害死啊!”

说到这里,何玉春将目光转向陈昭,眼中满是期待:

“陈少卿,您断案如神,这事您得赶紧过去看看,查明真相,还我家刺史一个清白啊!陈刺史,在曹司马家里等着您呢。”

陈昭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行吧,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说完,陈昭便转身吩咐薛平、沈峻等人准备一下,一同前往曹司马的府邸。

严映雪也紧随其后,想要一同前往查看情况。

众人迅速整理好行装,跟随陈昭一同走出了刺史府邸。

到达曹司马府邸时,只见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官差和围观群众。

刚走进曹司马府邸,陈雪钦便一脸苦笑地迎了上来。

他几步并作一步,急切地来到陈昭面前,喊道:

“贤侄,贤侄啊!你可要救我啊!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我陈某人可就真的完蛋了啊!

我听闻你在大理寺内断案如神,一定能帮我找出真凶,还我清白。

现在……现在这件事传出去……只怕别人觉得是我弄死了他。”

薛平在一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插话道:

“我说陈刺史,那个凶手真不是您老人家吧?咱们可得先把话说清楚。”

陈雪钦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铁青,一甩袖袍,怒道:

“笑话!凶手怎么可能是我!我昨晚一整晚都在府邸内安睡,何曾有过半分出府之举?”

薛平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那也不能排除您买凶杀人的可能啊……”

陈雪钦闻言,脸色更加阴沉,冷声道:

“那更是无稽之谈!我陈雪钦一生光明磊落,岂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说完,他满怀期待地看向陈昭,再次哀求道:

“贤侄啊,你得帮帮我啊!这曹司马可不是一般人啊,他的死若不能水落石出,我这刺史之位怕是也坐不稳了。”

陈昭神色一动,询问道:

“叔父,现在尸体在什么地方?我们得尽快查看现场,找出线索。”

陈雪钦连忙答道:

“在书房内,我特地吩咐了,不敢叫人随意移动,生怕破坏了现场的证据。”

陈昭点了点头,示意众人跟上,随后一行人便快步来到了书房。

走进书房,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光线昏暗,仅有几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曹正阳那伏在桌上的身影,显得格外凄凉。

曹正阳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背后插着一把锋利的利刃,鲜血已经凝固,将衣衫染成了暗红色。

陈昭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沉声问道:

“仵作何在?可勘查过尸体了?”

话音未落,一名仵作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地答道:

“回大人,小的已经仔细勘查过了。死者背后中刀,伤口深可见骨,一刀毙命。根据伤口的凝血程度和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死者应该是死于昨晚四更左右。”

仵作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记录着勘查结果的纸张,递给了陈昭。

陈昭接过纸张,仔细浏览着上面的内容,心中暗自思量着案件的种种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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