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闻言,面露难色,眉头紧锁,满脸愁容,道:
“本王都急糊涂了。这……你说得也有道理。”
“但万一这是真的,咱们耽误了救援时间,那晗月可就真的危险了。”
“本王儿子倒有三个,可是这女儿就只有一个。晗月可是我的心头肉啊!”
余天看着雍王焦虑的眼神,心中也充满了无奈。
他沉思片刻后,说道:
“王爷,现在应该立刻派人去府衙,让人查清楚这件事。确定这个内容是不是真的,然后再做定夺。”
“同时,我们也应该暗中派人去城北的破庙附近探查情况,看看是否真的有绑匪的踪迹。”
雍王闻言,微微点头,果断地说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立刻派人去府衙和城北探查情况。”
“同时,准备赎金的事情也去准备吧。钱,本王有的是,可千万不能让晗月有危险。”
“是!”
余天转身离开了。
……
陈昭回到大理寺,他径直走向书桌,那被翻阅过无数次的幽国使者被杀案卷宗再次被摊开在眼前。
他深吸一口气,决心要将这错综复杂的案件再次细细梳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这时,严映雪手捧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她将茶杯轻轻置于桌上,目光温柔地落在陈昭专注审阅卷宗的轮廓之上,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忐忑。
她缓缓跪坐于地,双手交叠于大腿之上,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大人,您是不是生我气了?是我没有做好,现在案子……似乎陷入了僵局。”
陈昭抬头望向严映雪,淡淡一笑:
“映雪,你无须自责。此案的曲折超乎常人预料,何况柳亚子被邀请去王府属于意外情况,并非你一人之力所能左右。”
严映雪闻言,眼眸中泛着惊喜的光芒:
“大人,您真的不怪我?”
陈昭轻轻摇头。
她嘿嘿一笑,连忙将手中的热茶递向陈昭。
那双细嫩的手在烛光下更显玉润细腻。
陈昭忍不住地摸了下那双小手。
那细滑玉润的感觉不禁让他心头一荡。
这小丫头的肌肤还真是丝滑。
严映雪羞涩地低下了头,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
突然,外面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只见,沈峻大步流星,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急奔而来:
“大人,我刚刚从御龙马球馆到茗香楼,再折返,测算了时间。”
“最快也需要四刻钟,即半个时辰,若算上作案时间,还需额外一到两刻钟。”
“这还是夜晚无人之时,若是白天,街巷人流如织,加之比赛当天马球馆内人山人海,我估算,至少需要一个时辰。”
陈昭眉头紧锁,沉声道:“那就难办了啊!”
言罢,他的目光扫过一旁的严映雪,吩咐道:“映雪,去给你师兄泡一杯茶来,辛苦了。”
严映雪闻言,轻轻应了一声“好的”,转身去准备茶水。
沈峻坐在陈昭的对面,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
他扫了眼正在忙碌的严映雪,心中不禁微微一叹。
这小丫头片子是对大人越来越上心了。
可是陈大人已经有未婚妻了。
最近外面传言陈大人很快就要完婚了。
随后,他再次将注意力转回陈昭身上,说道:
“大人,那个严大夫说他是巳正一刻(上午十点十五左右)时分给柳亚子看病的。”
“而茗香楼的伙计说在辰末(上午八点五十左右)左右看到过柳亚子。”
“而那个崔宇明被杀的时间是在巳时两刻到三刻(上午九点三十左右)。这中间只有半个多时辰的时差。”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地呢?我即便是今晚以最快的速度,也无法做到。”
陈昭闻言,摇了摇头,眉头锁得更紧:
“难不成他不是凶手?而是凶手另有其人?”
沈峻闻言,也皱起了眉头:
“那大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存在一些疏漏的地方?”
陈昭沉思片刻,道:“我也不清楚。你将城内的地图拿来让我看看,或许能从中发现些什么。”
“大人,您忘记了啊!这个地图,我们可没有!”
沈峻闻言,却面露难色,解释道:
“这城中的地图涉及禁军机密和城防布局,我们不能直接获取。我们只能去禁军的武卫府一趟了。”
陈昭闻言,点了点头:
“那你先去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再去禁军武卫府。”
沈峻应了一声,便起身离去。
陈昭正欲修炼,却见严映雪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轻声问道:
“我师兄人呢?”
陈昭道:“我让他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跟我去一趟禁军武卫府。”
严映雪闻言,甜甜一笑,应道:“是!”
随后,她便转身离去。
她还以为大人生气,冷落她,不给她办案了。
现在一想,是她多虑了。
待严映雪离开后,陈昭便开始修炼起万海滔天诀。
只见他的真气迸发而出,如同海浪般汹涌澎湃,整个房间都仿佛被他的气势所笼罩。
……
第二天清晨,晨雾尚未完全散去,陈昭便已结束晨练,身着官服,带着沈峻与严映雪,前往禁军武卫府。
抵达武卫府后,他们经过通报,被引领至一处宽敞明亮的大厅内坐下。
这时,李弘毅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步入大厅,脸色阴沉如水,眼中似有怒火未熄。
“哟,这不是陈少卿吗?”
李弘毅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陈昭轻笑道:
“李大人,你这腿可好些了?”
李弘毅闻言,怒气冲冲地回道: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奶奶的,大夫说我这腿至少要两个月才能痊愈。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陈昭苦笑,歉意地说:
“不好意思啊,李大人,事急从权,上次我也是万般无奈之举。谁让你拦我呢。对了,陛下有没有给你什么封赏?”
李弘毅冷哼一声,满是不悦:
“封赏个毛线!陛下还怀疑我跟王淳安、曹林他们这些乱党是一伙的。你小子,唉,你这小子不当人啊!真是害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