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问出口?”沈江瑜脸上的笑容都带着冷意:“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被送到国外?也是我傻,之前居然求到了你的头上!”
她这话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的意思是,我让人把你送去国外的?”殷从稚简直要被气笑了:“那我把你送出去之后,为什么又要大费周章的把你送回来?”
她现在只感觉之前为了沈江瑜忙东忙西的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沈江瑜听了她的话,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意思非常明确。
不然呢?
她是将穆砚礼当成了送她回来国内的恩人,而他们这些姓殷的,纷纷都是一伙的骗子。
“我哪怕是从路边救了一条狗,它起码都会冲着我摇尾巴。”殷从稚眼神冷了下来,语气带着嘲讽:“就你还不如去救一条狗,它起码不会恩将仇报。”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即便是二哥再怎么拜托,她也不会同意的。
“可惜啊,开弓没有回头箭。”沈江瑜嗤笑一声:“怎么?现在后悔害我被派出去了?晚了!”
她仍旧是将殷从稚当作害她被流放到国外的罪人,因此满心满眼都是报复。
“是啊,后悔了。”殷从稚果断承认:“所以我决定等会就让你从穆氏滚出去。”
她语气很淡,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不过这句话可就踩到了沈江瑜的痛点了,她的目光一下就凶狠起来,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很快恢复平静。
她轻飘飘的哼笑:“你大可以去跟穆总说要把我踢出穆氏,不过接下来的后果,就需要你自己来承担了。”
她语义不详,但话里威胁的意味却非常浓厚。
“你什么意思?”殷从稚顿时警惕起来,脸色严肃:“难不成你背后做了什么?”
这一瞬间,她脑子转了很多圈,还没有想到沈江瑜说的后果,就听到她开口冷笑。
“目前我是还没有做什么,不过后面就不一定了。”她妩媚的脸上满是笑意,像是阴冷粘腻的蛇一般:“我猜外面的人应该都很好奇Y集团的八卦吧?”
她顿了顿,又继续补充:“你说,如果我将我被外派去国外的事情公开出去,并且将你的身份曝光,你猜外界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殷从稚,想要从她脸上看到惊讶和愤怒的表情。
不过很可惜,殷从稚情绪仍旧平淡,看上去并不在意这件事似的。
“你就只是不想要离开穆氏而已?”她懒懒的掀了掀眼皮,紧握的手昭示了她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最好对之前的那些事情守口如瓶,不然......”
她说着冷笑一声,语气带着轻蔑和警告:“你不会想要知道你的下场的。”
她目光冷淡,精致的下巴微微扬起,目光更是冷冽的看着沈江瑜,丝毫不像是被威胁的那一方。
虽然殷从稚表面上是处于弱势的地位,但沈江瑜还是被她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场给震慑到了,一时间居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不过殷从稚也不在意她的回答,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就径自转身离开了。
遇上这样的事情,任凭是谁心情都不会好的,更别说她还一下子遇上两件。
原先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未曾想到居然还会有后续。
“喂?稚稚姐。”在穆氏工作的前成员突然打来了电话,语气很是莫名:“你现在有空吗?”
他们平时虽然也会交流,但大部分是在群聊里,很少会打电话。
殷从稚微微蹙眉:“怎么了?是工作出了什么问题吗?”
她单纯的以为是自家的手下在工作上出了差错来求助,并没有往别的方向去猜。
“也不是......”
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电话那头突然传出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即便换了一个人接听。
听声音是之前的助理。
“稚稚姐,我们能不能不继续帮衬那个沈江瑜了啊?”助理的语气有点委屈和愤恨:“她根本就是一个白眼狼!成天就将功劳往自己的身上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那么厉害呢!”
接着这个由头,她将自己心里的不满全部都宣泄出来。
也是因为这次电话,殷从稚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还让人关照过沈江瑜。
“可以。”她声音低了下来,语气平缓:“你们以后都可以不用帮她了,不过你要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哪怕她不说这句话,她的这些成员也都会将最近的事情跟竹笋倒豆子似的,全部说出来的。
“稚稚姐,你不知道!”助理义愤填膺的开口:“她不仅仅将那些工作全部都推到我们的身上,甚至还将自己摆在了老板娘的位置上,让人给她端茶倒水!偏偏她天天去穆总办公室,总是会让人怀疑她跟穆总的关系,所以也没有人忤逆她......”
她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人就凑了上来:“除了这个还有!她把我们完成的工作都拿去交给穆总,最后署名都写她自己的名字!这分明就是我们的劳动成果!”
他们一人一句,将沈江瑜近期在穆氏作威作福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
“好了。”殷从稚抿了抿唇,开口喊停:“这件事我会去想办法的,你们以后就不要跟她有任何牵扯就好了,要是她为难你们了,记得跟我说。”
她骨子里便是一个护短的人,要不之前也不会想着让人给沈江瑜树威。
不过现在沈江瑜已经不在她护的‘短’里面,她当然也不会放任她为难自己的人。
等挂了电话后,殷从稚犹豫两秒,拨通了自家二哥的电话。
“喂?”殷寒瑾的声音平静:“稚稚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殷从稚开门见山:“二哥,你现在对沈江瑜是什么感觉?”
她话问的奇怪,让殷寒瑾都不由得沉默了两秒。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的直觉敏锐,一下子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