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一向是不算数的。
“你...骗人。”殷从稚难耐的推开凑到脖颈旁的脑袋,一双眼睛弥漫水光:“你每次都这么说。”
她控诉着,但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男人的眼中,简直充满了诱惑力。
细密的吻不断的落在她的眉间发梢,白皙细嫩的皮肤像是一张白纸,男人执笔在上面印下点点红梅,白与红的映衬显得愈发惊心动魄。
泪珠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却又在下一秒被男人轻轻吻去。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两人难耐的喘息和暧昧的水声,直至夜色逐渐变得深沉,房间内才重新恢复了寂静。
翌日,窗外的阳光在床上的两人身上洒落。
刺眼的光让殷从稚微微蹙眉,而后才挣扎着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她一醒来就察觉到腰间横着的手臂,此刻正紧紧的禁锢着她,让她没法从床上下去。
“醒醒。”她没有办法,拧眉推着男人:“我要去上班了,你松一下手。”
男人眼眸半眯,手臂的力道稍微松了松,就在殷从稚想要掰开他的手下床时,又突然一紧,将人给牢牢的揽在自己的怀里。
“现在还早。”他声音沉闷平淡:“再睡一会。”
虽然是这样说,但他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活脱脱一副已经清醒的样子。
“我今天有事,要早点过去。”殷从稚轻轻拧着他的手臂宣泄自己的不满:“你快给我放开,等会给你做早饭。”
说道这里,男人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冷淡的看着她。
殷从稚下床迅速的将自己收拾好,而后就到厨房去准备两人等会要吃的东西了。
早饭很简单,就是用面包机烤个面包,除了将面包塞进面包机之外,殷从稚要做的只有用咖啡机弄好咖啡而已。
等她做完这些,穆砚礼早就将自己给收拾完毕,在沙发上坐着看报纸了。
“早饭在桌上。”殷从稚急匆匆的拿上包,嘴里还叼着一个面包,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就先走了啊。”
男人开口想要说什么,就只瞧见了她匆忙出门的背影。
殷从稚倒是也没说谎,她今天真的有些事情要做。
之前陈建华给的新项目正好研发到关键的时刻,搞不好今天就能有重大的突破,她必须要亲自看着才放心。
不过殷从稚刚坐在位置上,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看到电脑屏幕上闪现出来的信息。
等看清消息的内容后,她的脸色顿时一冷,连周围人打招呼的声音都没有回应,直接就冲上电梯,一路直达总裁办公室。
她这次可没有收着自己的脾气,一脚就将门给踹开了。
“你做什么!”陈建华正好在给花浇水,被她这动静一吓,水壶倾斜,稀稀拉拉的撒了整桌:“你眼里现在是不是没有我这个总裁了?现在进门居然连门都不敲!”
他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花,转头对着殷从稚怒吼,将火气全部都发泄在她身上。
“陈总,我有件事想要问你。”殷从稚面不改色,语气冷淡:“我之前说的那件事,您是不是压根就没有想帮我?”
她眼神锐利的直视陈建华,字字句句带着质问。
这话就像是一盆水,一下子就将陈建华的怒火给浇灭了。
“哎呦,你瞧我这脑子。”他佯装才想起来似的,面带抱歉:“这段时间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我压根都没想起来这回事。”
“那现在陈总可以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吗?”殷从稚冷着脸:“这场比赛对我很重要,我希望您现在就可以处理好。”
她语气强硬,根本不想要给陈建华其他的选择机会。
“从稚,你看啊。”陈建华并不回答,只是转而提起了别的话题:“公司现在正在关键的时候,你要是这个时候去国外,恐怕会损失很大一笔订单,你真的忍心让公司步入下坡路吗?”
他面上做出一副叹息的模样,却字字句句都在道德绑架,想要让殷从稚因此放弃出国比赛的想法。
“原来陈总一直都是这样的想法。”殷从稚嗤笑一声,红唇微勾:“那看来我跟陈总没有其他话好说的了。”
她眼神冷的可怕,让陈建华瞧了心里都不由得有几分发虚。
他还想继续给殷从稚洗脑,但还没开口,就瞧见她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殷从稚原先的好心情都被这么一出给破坏了,面色阴沉的像是要下雨的天空,让路过的员工都有些不敢跟她打招呼。
就在此时,兜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穆砚礼?他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她微微拧眉,还是点下了接通:“喂?”
即便语气已经非常尽力的保持冷静,但还是难免泄露出几分异样。
“有人欺负你?”男人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声音很淡:“有事就来找我。”
虽然他语气很冷,但殷从稚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关心。
她勉强恢复活力:“没事,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自尊心作祟,总之她并不想要让男人知道这件事。
穆砚礼不是那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既然殷从稚不说,那他也就不问,只是语气随意的说起另一个话题。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他平静的根本听不出是好消息:“对你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
他难得刻意卖了个关子,让殷从稚都觉得好奇起来。
“什么事情?”她忍不住开口问:“是关于什么的?”
见她情绪恢复了些许,穆砚礼也不继续装神秘,漫不经心的就将这个宛如炸弹似的消息投放到殷从稚的耳边。
“我手下的人调查到你比赛的项目出现了问题。”男人像是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的悠闲:“所以顺手就解决了。”
这对殷从稚来说,无疑就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将她的脑子都震的有点发昏。
“你说比赛的事情你已经解决了?”她有些迷糊的重复一遍,心情顿时都开朗起来:“可真的是帮了我大忙啊!”
她感觉原先的郁气都随之散开,心中顿时升起感动的情绪。
穆砚礼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所以两人不过又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殷从稚刚将手机放下,一抬眼就瞧见了不想看见的身影。
郭静?
她的伤难不成就已经好了?
两人的时间在空中不经意对视上,中间似乎都闪出火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