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殷从稚的话,男人冷着张脸,站在原地缓缓将生理反应给平息了下去。
他将身上弄出的褶皱抚平,转头看向在旁边站着,脸上透出羞涩的人,淡声道:“走吧,这假我批了。”
他声音低沉而哑,黑沉的双眸里酝酿着欲望的风暴。
若不是外面的人太多,加上她不允许,殷从稚毫不怀疑面前的男人会现在就在办公室把她给就地正法了。
两人从总裁专用的通道直接来到了地下车库,急匆匆的坐上车就回了家。
他们胡闹了一个下午,一直到夜幕升起,两人这才终于回归平静。
不过兴许只是前一晚太累的缘故,殷从稚睡得格外早,起床也完全没有任何困难,跟平时那副起床困难户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昨天不是说好了吗?”她刷完牙,出来看见地上整齐排列的东西,愣了一下:“你怎么又买那么多东西?”
她现在就跟说穆砚礼是败家子一样,形状完美的眉微微蹙起,脸上也紧跟着流露出不满。
不过穆砚礼神色仍旧如常,冷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可能是霍琛一不小心买多了。”
从他的表情看不出异常,殷从稚看着他,端详了半响,勉强同意了这个理由。
瞧见她转过头后,面色冷淡的男人不动声色的将手机上与特助的对话框划掉,随后按灭手机屏幕。
在手机黑屏前,隐约能瞧见一长串的产品和品牌的名字,恰好都跟地上摆放的东西一模一样。
而就在不远处的穆氏公司里,霍琛对着面前一大叠的文件,忽然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他搓了搓鼻尖,头左右看了看,将旁边大开着的窗户给关了起来。
做完这些后,霍琛将目光重新投向文件,开始替自家老板奋斗起来,只是在忙碌的间隙中,才会隐约的浮现出一个想法。
看来最近降温了,要多穿一点了。
穆砚礼的外表实在是太过于有欺骗性,以至于殷从稚压根就没有对他的话产生任何怀疑。
她在那堆东西里东挑西选,最后才选出了三四件合适的东西,允许穆砚礼带去送礼。
男人的面前不易察觉的沉了下来,黑色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情愿,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听从。
殷父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长时间。
两人一进门,就瞧见正端坐在沙发中央的殷父,手上还拿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爸。”殷从稚唤了声,将人带了进去:“这就是穆砚礼。”
她给两人介绍:“这是我爸。”
其实这个画面看上去并不奇怪,但她的心里就是有一点不自在。
俗话说,丑媳妇也得见公婆的。
穆砚礼不仅不丑,反倒帅的很客观,她按理来说,不应该感觉到担忧的才是。
不过她清楚自家老头子是个什么想法,如今瞧着两人面面相觑的样子,她心里的小人顿时开始尖叫,想要逃跑的欲望十分强烈。
跟她相反的是,穆砚礼跟殷父反倒十分的平静,看着对方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
“穆总。”殷父扬起一抹看似和善的笑:“跟我上楼聊聊?我有事想要问你。”
他语气缓慢慈祥,但眼中却没有浮现多少笑意,看上去有些割裂。
“好。”穆砚礼微垂下眸子,露出难得乖顺的样子:“您先请。”
他往日的冰冷气质都因为这一个垂眸,而逐步化开,变成了平静无波的湖水。
“等......”
殷从稚拧着眉,有些担心的想要拒绝,却瞧见男人回望过来的目光,已经到嘴角的话顿时就停滞了。
显然穆砚礼已经早有准备,投来的目光里都带着坚定和安抚,让她一下子便歇菜了。
殷寒瑾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伸手拍了拍殷从稚的肩膀:“别看了,他们已经上楼去了,不坐下来休息一下吗?”
今天难得的休息日,就连他也没有继续穿着笔挺板正的西装,换上了一套合适休闲的家居服。
“我有点担心。”殷从稚跟着他坐到了沙发上,坦诚道:“我怕爸等会跟上次一样,又想要让我去相亲。”
她在自家人面前一向是不怎么擅长隐藏自己的心思,干脆也就完全不藏着掖着了。
“爸不会为难他的。”殷寒瑾随手将书给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安抚道:“只要他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就不会被爸的那些话给刺激到。”
他对自家父亲还是很了解的。
毕竟是有前车之鉴的人,他对于这一套流程,已经算是非常的熟悉了。
“希望是这样吧。”殷从稚垂下眼,叹了口气:“爸的性子,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她对穆砚礼还是有点信心的。
要是真的因为自家老头子的几句话,就想要跟她分开的话,那这段感情她不要也罢。
“你是认真的想要跟他在一起吗?”殷寒瑾瞧着她,忽地开口:“还是说只是喜欢这种谈恋爱的感觉而已。”
他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让殷从稚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二哥。”她扬起一抹笑,眼神澄澈:“你觉得我会是那种随便对待感情的人吗?”
她表情认真,显然不是随意开口。
在穆砚礼之前,她其实也没有过感情经历。
一是因为那些人的长相压根就入不了她的眼,二就是她始终想着要完成母亲的遗愿,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事情。
所以才会在一看见穆砚礼的长相后,就立刻下手,生怕慢了一步就被人抢走了。
“你自己清楚就好。”殷寒瑾定定的看了她几秒,认命般叹了口气:“但是调香这件事还是太过于危险,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爸很担心你。”
之前母亲给他们的影响实在是太过于惨痛,甚至到现在,殷家所有人都还是不希望殷从稚继续从事这个行业。
但她一向是一身反骨,只要是她自己认定的事情,即便身边的人再怎么劝告,她一概当作听不见。
这次也是同样。
“二哥,你别再劝我了。”殷从稚抿唇,表情稍显严肃:“总归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就让我继续奋斗完这段时间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