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热度随着殷寒瑾的解释愈发高涨,不少人都在讨论这件事的对错。
就在这个时候,穆氏突然下场,发布了一条通告。
【沈江瑜小姐由于人品和工作能力的缘故,现已被公司开除,其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与本公司无关,切勿上升公司群体。】
这篇通告一出,网上顿时像炸开了锅似的,纷纷开始声讨起来。
【沈江瑜做的那些行为先不说,穆氏这个举动有点太过于过河拆桥了吧?想要撇清关系的心思那么急切吗?】
【确实,不过沈江瑜现在不是受害方吗?穆氏这样子做,算什么啊?】
【说不定又有什么反转,我可不当这个出头鸟了,万一风向变了,那我不是得被骂死.....】
可能是穆砚礼平时给人的印象太过于深刻,加上最近网络八卦反转的速度实在太快,网友门除了疑惑不解之外,倒是没有什么人在骂。
殷从稚深谙炒作的艺术。
让穆氏先发出将沈江瑜辞退的消息,引起网友的好奇,和一些支持沈江瑜的人的怒火,然后她再将原本收集好的文件信息发出去。
这样不仅仅能让那些网友对Y集团和殷寒瑾产生类似于心疼的情绪,而作为最终受害人的穆砚礼,也会被大众所怜爱,连带着穆氏一起。
而这场竞赛中,最后的输家只有可能是沈江瑜一个人。
她算盘打的好极了,在穆氏发布公告的第二天,她也将原先收集到的讯息匿名发给了几个相熟的狗仔。
网上的反应跟她所想的一模一样。
没有人能忍受自己被欺骗,更何况还是在网上一向自认为是‘皇帝’的网友们。
几个视频和消息将沈江瑜勾引穆砚礼的事情描绘的清清楚楚,加上还有狗仔的添加和润色,沈江瑜白眼狼的形象简直跃然于纸上。
【不是吧?沈江瑜居然还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亏我之前还一直觉得她可怜,现在看来,原来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沈江瑜贪心不足,虽然被送去了国外,但还不是殷总给你领回来的?甚至还让你去穆氏工作,你回报人家就是背叛他,然后去勾引新公司的总裁?玩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
【还好我之前没有骂过殷总,沈江瑜怎么尽祸祸这群帅哥,我简直要对殷总怜爱了,马上就去买Y集团的产品!】
果不其然,网友最不希望看见的,便是有人欺骗他们而获利,更重要的还是欺骗他们的人,并没有如同自己描述的一样凄惨。
他们愿意帮助你,是因为你比他们还惨,引起了他们的共鸣。
但如果有消息爆出你根本就不像是网上说的那样,那你之前受到的所有好处,都会连带着反馈到你的身上。
沈江瑜处心积虑一辈子,也终于是被自己的手段给弄垮,沦为了全网群嘲的地步。
不过殷从稚最近可没有心思管这些。
“莫姨,穆砚礼最近都几点才回来啊?”她微微蹙眉,凑到厨房:“我怎么感觉他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
近段时间她没有工作,一直都在调香室里忙碌,倒是真的不清楚穆砚礼是什么时候回家的了。
“穆先生他最近回来的时候貌似都是凌晨了。”莫姨拧着眉想了半天:“不过我很早就睡下去了,只有偶然几次起夜的时候看见他回来。”
这话一出,殷从稚顿时连眉头都皱了起来,眸中透着几分担忧。
“莫姨,你最近煮点补身体的汤吧。”她抿了抿唇:“天天熬夜身体怎么也会吃不消的。”
她嘱咐完后,便走回到房间里,拿出手机,由于两秒拨了通电话出去。
“喂?”她声音不大,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二哥,你是不是又去给穆砚礼找事做了?”
殷寒瑾原先对自家妹妹打电话过来还有些高兴,乍一听见这话,脸上的笑顿时就淡了下去。
“你是想要为了他来求情?”他声音平静,倒是没有什么不满:“不过这件事免谈,我是不会放水的。”
“二哥,他之前怎么也算帮了你。”殷从稚语气软了软:“不如你就高抬贵手,让他稍微放松一点呗。”
她不是那种爱撒娇的性子,这会为了穆砚礼,居然也能说出几句软绵绵的话来。
“心疼了?”殷寒瑾顿了顿,换上了循循善诱的语气:“你就不想要知道他能坚持多久吗?更何况我这已经是收了力的结果,若是换上其他几位,他可就没有这么多的休息时间了。”
殷从稚知道这话他说的也没错。
家里的三个哥哥里,二哥不仅仅是最省心的,而且也是最容易心软的。
大哥和三哥看穆砚礼都极其的不顺眼,而老头子更是恨不得对他狠狠鞭策一番,好看看为什么她能看上他。
这么一看,自家二哥确实是手下留情了。
见她不说话,殷寒瑾又继续补充了一句:“我这样也是为了测试他对你的感情,你真想就这么前功尽弃?”
这话一出,殷从稚的心里顿时有些心动。
“二哥,你以后要是没工作了。”她很认真:“要不就去当调解师或者卖保险的吧,我觉得你非常的有天赋。”
不过她到底是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一方面是她实在劝不动自家二哥,改变不了他的想法,而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是真的想要知道穆砚礼对她的感情究竟到了哪一种地步。
“我会考虑的。”殷寒瑾笑了笑,语气随意:“有时间回家里一趟,爸和三弟天天念叨你呢。”
两人就这么又聊了一会,这才将电话给挂断了。
殷从稚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重新回到了厨房,抿唇站在了莫姨的旁边。
“莫姨,那个补身体的汤。”她耳尖微微泛红,带了些羞涩的意味:“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
她虽然自己会做一些饭菜,但煲汤这件事还是需要向专业的人请教才是。
“要煲给穆先生喝?”莫姨露出慈祥的笑容:“来,是这样的......”
殷从稚第一次没有在调香室里,而是在厨房里呆了一个下午。